“如果咱们不去做这么赚钱的生意,这钱就会被别人赚去,钱可是不分好坏,关键看用钱的人是谁。”
刘长卿笑着道。
李世民被刘长卿这么一说,心里也就犯起了嘀咕,有些犹豫起来。
“说的倒是有道理,就跟一个人一样,如果逼迫他不去做某件事情,他或许表面上不去做了,但是他很可能会去想更多的办法,暗地里做成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把这个需求疏导疏导,让它变得正规起来。”
刘长卿点了点头,见李世民已经闷过弯来,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很好,您能想通这件事情,那可真是太好了。”
“到时候咱们可以不必官方亲自操刀,找那些商人们来做就行,但是咱们必须是他们的背景,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被人质疑资质。”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官方下场肯定不好,咱们只要弄出一片地方,让这些人来玩就行了,别的咱们不管。”
刘长卿笑道:“陛下,咱们还是要管的,既然是生意,那就得交税,您说是不是?”
李世民想了想,不由得点头道:“对啊,要交税的,那是得管。”
刘长卿轻咳一声道:“陛下,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这个生意给揽到手,集中起来。”
“至于天底下其他做这一行生意的,微臣以为,可以免掉他们的资格了,这种东西,不能弄得到处都是,平时大家还是要好好赚钱。”
“想要玩,可以,来平遥县城,咱们让他们好好玩。”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你小子说得有道理啊,这群家伙别的不说,玩的太疯狂了,身为朝廷命官,来到平遥县城考察,竟然就去赌了,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相信。”
刘长卿笑了笑道:“陛下,微臣相信,因为微臣知道,赌的厉害。”
李世民指着刘长卿道:“朕给你一天时间,你给朕弄一封奏疏,要将关于办赌场,规范化经营的事情写出来,如果朕觉得不错,可以照此办理。”
刘长卿连忙答应下来:“是,陛下。”
李世民离开之后,刘长卿立刻着手准备奏疏,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办法是现成的,刘长卿直接将后世南华赌城的故事搬过来就行。
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奏疏如果得到批准和推行,将会对大唐的赌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平遥县城城西的那些赌场老板自然是全都被抓了起来,这些赌场老板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就被抓到了平遥县城的大狱里。
随后,他们的赌场全部都被征用,并且进行升级改造!
在新赌场建成之前,这些现成的赌场刘长卿当然是全部拿来用了。
等到新赌场建成之后,这些原来固定的客流就会直接被接管到新赌场里,非常方便。
那些赌场老板的家人们当然对此非常不满,想要将老板救出来,执法队的队员们挨个上门说明情况之后,这些赌场老板的家人们也就都老实了。
笑话,把朝廷的官员们折腾成那个样子,只是把他们给抓起来,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当然,他们的这些赌场被征用,平遥县衙也是要缴纳租金的。
不过在两者之间,有中间商作为缓冲,倒是不至于让人以为,这赌场是被平遥县城官方接手。
刘长卿的奏疏当天晚上就送到了李世民的手中,李世民看过之后非常赞许。
按照刘长卿的设想,平遥县城除了会成为大唐的科技新城,经济新城,还会成为大唐的赌城!
这三驾马车并驾齐驱,很可能会带动平遥县城成为世界一流的真正大都市!
接到奏疏之后,李世民立刻下令,让整个大唐全部的赌场限期关闭,一个月后,如果再有私自开设赌场者,全部处斩!
这个政令一出,着实是让全天下的赌场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赌场毕竟上不得台面,大家就算是有意见,腰杆子也没那么硬。
更何况,限令是要求在一个月后,至少还给了这些老板们一个转行的机会和时间。
要是立马让所有赌场关闭,这些赌场的损失绝对是难以估量的!
当然,这样的政策也是得到了大多数百姓的支持,那些好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渣,人群中的败类?
能够在全国范围内关闭赌场,就能有更多的人去劳作,而不是梦想着靠赌发财。
虽然说这些人未必真的能够放下赌瘾,但是至少他们没有了客观条件,想赌只能去平遥县城,很多人可能都没这个条件,只能作罢。
至于原来的赌场不甘心将利益交出来,想要偷偷地赌,这个也简单,李世民又颁布了一条告赌令,只要有人发现谁家偷偷开赌场,直接报官。
一经查实,并且没收了赌场以及赌场老板的一切财产之后,将会抽取至少一成作为对告发者的奖励。
如果告发赌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则平分奖励。
这一招,对于那些赌场的杀伤力绝对是巨大的。
这让赌场和赌徒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猜疑的关系,彼此之间没有了信任。
就算是有胆大的赌场敢偷偷开起来,也随时有被举报关停的风险。
用不了多久,等到那些敢于冒头的赌场被雷霆扫荡之后,大唐境内就再也不会有这种小作坊赌场。
李世民之所以下令一个月后各地赌场关停,就是因为,平遥县城的赌城要在一个月后建成。
虽然平遥县城的建筑速度很快,但是因为有其他工厂和商铺需要兴建,赌城自然就排在了后面。
刘长卿自然是不急,他现在的工作更多的是放在对那些山贼的劝降上。
利用热气球对地面人员的威慑,平遥县城周围的那些山贼已经基本上都被劝降,全都被放进了大狱。
平遥县城的大狱肯定是放不开的,而且还有留下足够的位置给其他类型的犯人。
所以,更多的山贼就被放到了其他地区的牢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