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雯看到自己的哥哥走进来,立马委屈哭出声,指着张之文和宋如歌一起道:“这两个人联起伙来欺负我…”
宋如歌笑了,“你一口一个贱人大家都可都长了耳朵。更何况,扬起手要打人的可是你。”
顾夜寒一听便知道谁对谁错,他对自己这个任性的妹妹太过了解了,他脸一寒,对着顾雯雯道:“给宋小姐道歉。”
顾雯雯跺了跺脚,愤恨的甩下一句“要道歉你自己道”,一扭头哭着跑开。
宋如歌见这么简单就解决掉了一个麻烦,又抬头看向刘聘婷,微笑道:“刘小姐,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招数没?没招数的话,我就要开始接管这个宴会了。”
刘聘婷听到宋如歌如此嚣张的话语,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宋如歌要做什么。
她疑惑的看向还在一旁看戏的张洛文,眼神里似乎在说,我们不是在酒店就说好了么?
宋如歌循着刘聘婷的眼神看向张洛文,了然的点点头,这就是刘聘婷找的新靠山吗?
“张先生这是要保刘小姐吗?”宋如歌淡淡问道。
张洛文摇摇头,就在刘聘婷要插嘴时,他一记冷眼,威慑的刘聘婷不敢出声。
“我不是要保刘小姐。只不过是想请宋小姐看在张某的面子上,在今天放过刘小姐一马。”
张洛文原本以为宋如歌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但他却在刚刚接到消息——
在国外通吃排在首位的宋家,在今晚资产和势力统统都转移到了a城,而这个宋氏有两个儿子,却只有唯一一个宠到上天的女儿——
那就是宋氏宋如歌。
为了一个刘聘婷,踢到宋如歌这块铁板不值得。
但失信于人,也不是他张洛文的作风。
“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今天,我谁的面子都不想给,谁来了都没有用。”宋如歌冷冷笑道。
“那如果,我能够给出你儿子中毒的部分解药呢?”张洛文抛出橄榄枝,想试图和宋如歌谈条件。
毕竟他也听说了,宋如歌有一对龙凤胎被顾家抢走,而男孩一直中毒已久,他也是偶然在一场拍卖会中看到了这部分解药。
反正他留着也没用,用来做个交易反而更好。
张洛文推了推金丝眼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下一秒,这抹笑意却被宋如歌的答案打的七零八落。
“我儿子的病,我会自己治。至于刘聘婷,她的死期就是今天,谁都救不了。”
就在刘聘婷以为张洛文要继续为她出头时,张洛文却双手一摆,耸耸肩无所谓道:“那就宋小姐请便了。”
张洛文的话一出,刘聘脸色霎时间尽褪血色,她颤抖的开口:“张大少爷,我们不是??”
她对上张洛文的眼,犹如堕入里面的冰窟,她立即住了嘴。
原本她想说她拍了两人床上的小视频。但刚刚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了张洛文眼里的杀意。
刘聘婷知道,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面前的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张洛文见刘聘婷识趣的闭嘴,感慨着说道:“刘小姐,你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是不是?”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看的刘聘婷浑身发颤,这才慢条斯理的扶了扶领带,像才想起来身边有个顾总裁般,对顾夜寒打着招呼:“闻名不如一见,久仰。”
顾夜寒冷冷的点头回应了一下,犹如一个护花使者站在宋如歌的身边,巍然不动。
张洛文也不在意,他和张之文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也不看脸色惨白的刘聘婷,举着一杯酒扬长而去。
别人或许听不懂,但刘聘婷却听懂了,那男人分明是吃干抹净然后过河拆桥。
可恨她玩弄别人一时,居然被这种人玩弄了。
但除了咽下苦果,又能怎么样,她根本斗不过张洛文。
“你别以为我刘聘婷要靠一个外人来帮我,我有聂家,我是聂家的千金,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又能拿我怎么样?”
刘聘婷勉强支撑起一道笑,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聂家身上,在聂父聂母身上。
正当宋如歌打算直接粉碎刘聘婷的希望之时,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声。
“聂先生,您今天订的本来就是别人退回来的半价宴会。今天你女儿不仅打了我的员工,还对她进行了人格羞辱,你女儿必须要向她道歉。”
“什么半价宴会,你不要胡说八道。”聂父对酒店拼命使着眼色,想去私底下聊。
但酒店经理就像没看到一样,重复着这套话语越来越大声。
他喊道最后,竟直接说道:“根据合同,您女儿率先违反了合同里的第十九条,不尊重我们酒店的员工,并对她造成了人身伤害。”
“所以我们现在有权提前终止合同。现在请聂先生当场结账。聂先生根据你预付的定金,再加上现场的酒水,您还要再付我们一千三百万,您这边是现金还是刷卡?”
聂父一听酒店经理的报价,也顾不上修养,大声喊道:“你这是敲诈,勒索,我都付了两百万了,怎么可能尾款会这么多?”
酒店经理拿出合同,指着上面道:“聂先生,合同上面都有写,我们也是正当收取您的酒水费。您在现场开的拉菲都是数百年的,五十万一瓶,而根据您今天在宴会上开的数量,算起来正正好好是一千二百万。”
“如果您说我是敲诈的话,我们这的酒都有拍卖纪录和视频的,您需要看哪一条都可以的。”
聂父没有再辩解,而是寒着脸转过身子,看向站在人群中间,笑意盈盈的宋如歌。
他知道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已经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他也不是不敢认,只不过今天聂家账上所有的钱,都用在修房子上了。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宋如歌小小年纪,居然心思就如此深沉。
宋如歌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感慨着是哪位仁兄借机帮了自己一把,她蓦然接触到聂父的目光,愕然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这老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始作俑者吧?
但今天,让他吃这一瘪,确实很爽,就算让她背这黑锅她也认了。
一同感受到聂父目光的,还有站在宋如歌旁边,一脸宠溺看着宋如歌的顾夜寒。
他对身后的聂朗使了个眼色,聂朗立马会意,小跑到经理旁边说道:“难怪我看今天晚上这场地有点眼熟,这不是我们顾总退的宴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