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桃:可惜我的储物囊没带出来,有点饿了qaq】
【棕熊:……按理说修道之人没那么容易饿的,就是宝儿你在魔宫里吃多了被惯坏了。】
【束之桃:我,我也没有吃很多啦!】
系统很聪明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免得把软软的宿主戳哭了。
*
又过了一段时间,束之桃靠着树干都要睡着了——忽然有几个人从天而降,手中整齐划一拿着武器,一言不合对着沈墨止和南黎川攻去。
“玉蔓师姐!”
束之桃看见来人时还挺惊喜的,她抱着树干站起来,刚要抬腿往玉蔓师姐那边走——就被一股风卷到了沈墨止身边。
紧接着,黑袍少年的手臂就死死缠了上来,勾住她的腰,不让她到处跑。
“诶?小师弟,你……”
“别乱动,笨蛋。”
只听得‘噗哧’一声,比人高的巨大黑翼在沈墨止身后展开!
刚刚还什么都没有的地面上忽然迸射出一阵一阵的刺眼亮光——
连成一个很大很大的法阵,把林浅几人统统笼罩在里面,包括飞到半空中的南黎川,也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拉拽了下来。
“她们……”
束之桃身才说了两个字,就看见一个雪白的身影在阵法外漠然伫立。
他身后有一条毛绒绒的白尾巴,脑袋上也竖着两只尖耳朵,在风中微微摆动着。
身上穿的服饰很朴素,却又是极其华美的绸缎制成,只是没什么装饰品。
他面无表情盯着林浅,手臂抱在胸前,摆明了要看她们在法阵中做困兽之斗。
“那是二师兄,他怎么——”
少了两条尾巴?
沈墨止代替了棕熊回答:“林浅险些把他杀死,我用魔兽的内丹救了他一命。”
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绘制出杀伤力如此强大的阵法,全天下怕也就凌曦宸一人有这个本事。
他是妖,但作为一个阵修而言,天赋实在是异禀。
“……他是要向浅浅报仇吗?你,你就在这里看着??”
因为不是自己飞的缘故,束之桃总感觉在半空中抓不到重点,手指紧紧揪着沈墨止的外袍,那是分秒都不敢松开一下。
沈墨止奇怪地看她:“那不然呢?”
“……”束之桃。
为什么一副我很离谱的表情啊!你不是喜欢她吗!
束之桃担忧地望着阵中的小师妹:“你不去救人啊!那是浅浅师妹诶。”
“如果今日被困在阵法中的人是你,我可能会纡尊降贵下去一趟。”
沈墨止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偏了一下脸,躲开了束之桃的眼神,声音也有点干涩,像是不适合说这种话。
沈墨止:“林浅不用。”
——呃,是说她比浅浅师妹废物许多所以才需要人救吗?
束之桃品了半天,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她想不到其他,也不可能想到其他,毕竟原剧情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
见怀中的人听了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沈墨止僵硬着把脸转了回来:“你……没话说?”
“啊。”
束之桃试探着:“浅浅小师妹不会出事吗?还会有谁来救人呀?”
“……”
沈墨止是真想把这人丢下去,他也这么说出口了,结果这人可到好,缺心眼地说:“好诶,很久没跟浅浅小师妹说话了!”
沈墨止:“……”
沈墨止:“死心吧,我是无恶不作的魔尊,我不会成全你的。”
束之桃:“qaq”
【棕熊:宝儿,你就没听出来一点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束之桃:听出来了。】
【棕熊:那你?】
【束之桃:所以他到底是想救林浅还是不想救呢?林浅上次伤了他,让他伤心了吧可能,不然今天绝对不会迟疑的!哎呀,我在目睹一场虐恋情深啊。】
【棕熊:……】放弃治疗了。
*
林浅看见沈墨止和束之桃在一块,下颌不由得绷紧了。
玉蔓笑了笑:“看见之前围绕在你身边的人去了之桃小师妹身边,是不是心里很不高兴呢?”
她手执一把黑色魔剑,眼中是被点燃的凛冽战意——就连笑起来也是带着无形血色。
林浅扯了下唇角:“她不适合参与进来,有人能护着她挺好的。”
玉蔓耸耸肩,默认了她的这种说法:“凌曦宸的阵法不好破,而且我们还有个敌人没出现。”
“浅浅小师妹啊,你可真会拉仇恨值。”
话是这样说,但她们两个的脸上都没有惧怕——其余弟子都是其他门派的精英,大部队还在后面,迟早会到。
她们只需要拖一点点时间。
“那头黑龙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放走的吗?”
林浅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气势竟是不比玉蔓低多少。
玉蔓:“我总不能在之桃小师妹面前把龙生吞活剥了吧~多血腥多不好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手中却已开始准备破阵。
正在此时——被太阳光照暖的云逐渐变成了深沉的黑,一团团乌云带着轰隆隆的雷电迅速朝这边靠拢。
一条巨大的龙影在云中翻滚。
【棕熊:人齐了。】
*
沈墨止抱着束之桃去了地面上,站在凌曦宸身边。
他的手没有从束之桃腰间离开,甚至周围似有若无凝聚起一层淡淡黑气把他们二人包裹在里面。
顿时,束之桃就感觉不到什么冷风了。
“小师弟,”她想着要离开了,嘴巴忍不住开始交代后事,“如果你有机会再见到姬怀,记得把他身体里的魔气也给弄出来。”
“他的修为比我厉害多了,这么被废掉,有点可惜嘿嘿——不愿意的话也没事,那,那就把我的储物囊给他,里面还有一点丹药。”
凌曦宸眸光清冷地看了看束之桃,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你不要你的储物囊可以丢掉。”
沈墨止一把抓住她要跟凌曦宸说话的嘴巴,扭着脸怼到了自己肩膀上,不让她开口。
他面色有点不好看,因着怀里这个笨蛋如同要离开般的作派,也因着她那能装巴掌大点事情的小脑袋瓜总是心心念念着放荡形骸的啸云宗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