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又不想耽误拍摄时间，今天好不容易下个早班，回来早点睡，免得霍总说我在片场打瞌睡博取同情。”
霍淮深喉咙一哽。其实上午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他真正想说的，他只是看她状态不好，想让她快点回酒店休息。结果她赌气要留在片场，他也有急事，就没再管她，急匆匆的赶回来了。电脑里传出战战兢兢的声音，“霍总，黑客还在持续攻击我们的防御系统。”
霍淮深眉头狠狠的蹙起，看了一眼唐零，低声道，“知道了，我会小声一点的。”
他正准备关门，唐零突然用手抵住了房门，“等等。”
“是什么程序出bug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唐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她主动问这些做什么？还没被霍淮深讽刺够吗？恐怕他又要说自己是在借机接近他了吧？唐零低着头，咬着下唇，忽然就听见霍淮深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进来吧。”
他转身回到房间。唐零跟在他身后，屋内呛人的烟味让唐零难受的皱起鼻子。“能把窗户打开吗？”
霍淮深看了她一眼，打开了窗户，接着在办公椅上坐下，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霍淮深虽然同意她进来，但看起来并不是让她来帮忙的，因为从她进来开始，他就在自顾自的忙自己的。唐零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他。霍淮深意识到她一直站在身后，侧头看向她。他正在修复漏洞，但看似修复了，紧接着就会有下一个跳出来，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唐零看着他的电脑屏幕，挑了挑眉，“你不是说，让我过来帮忙吗？麻烦你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可以吗？”
霍淮深：“……”他站起身，“你坐。”
她要试，就让她试一试好了。霍淮深走到餐桌边，开了一瓶威士忌，倒入杯中，转过身，就看到唐零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操作代码。霍淮深惊讶的看着她，她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操作行云流水。霍淮深蹲在她身边，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失了神。两个小时后，漏洞修复完成，唐零还顺便给他们公司的每一台电脑都写了个更坚固的防御木马。唐零伸了个懒腰，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她的骨头卡擦作响。霍淮深递了杯酒给她，“喝点吧，一会儿好睡觉。”
唐零看着他手里的酒杯，没动。霍淮深讪讪的放下酒杯，“我帮你按一下肩膀。”
话落，他的大手就放在了她的肩头。她的肩膀上几乎没有肉，全是骨头，霍淮深这才发现，她真的好瘦。唐零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身后，他低哑的嗓音传来，“你是学计算机的。”
唐零“嗯”了一声。“为什么没有去做程序员？在家里画漫画？”
唐零轻描淡写的道：“没工作经验，谁要我。”
霍淮深的手指顿了顿，是的，她从毕业后，就跟他结了婚，三年时间里她都没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