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
张清悦把箭头瞄准了陈太太，而她的丈夫却在旁边跪地求饶希望她放过他的妻子。
“真奇怪……那个诡异的大学什么时候还收人类了？”陈太太不管村长在旁边求饶，依旧往前走。
“你知道这个村子的秘密吗？”陈太太的头歪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不知道。”张清悦回答道，她又不是这个村子的怎么会知道？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地方。
“你想知道吗？”陈太太把头歪成180°，露出一排白牙看着张清悦
“不想。”张清悦毫无兴趣知道这背后的故事，“所谓的礼，是不应该探究别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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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悦拉紧弓箭，开始调整位置瞄准了陈太太的头。
能歪成这样的不是鬼就是妖怪。
“同样的，别人不想知道的你却强制性要人知道。”张清悦松开箭弦，一支箭直接插进陈太太的眼睛。
“这就是你不礼貌了。”张清悦看着中箭了依旧毫无变化的陈太太，“作为礼仪课的老师，你却无礼了。”
“嘎嘎嘎噶……”陈太太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
砰——
陈太太的身体涨成球后爆开成了灰烬，同样情况的还有陈村长。
“张清悦同学，你所看到的都是真人真事。”那个死去的村长母亲，那位半夜敲门的老奶奶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
“我是这堂课的老师，同样的……我也是被困在这虚境里的妖怪。”老奶奶看着张清悦说道，这时候大雾散去百灵村的真实面貌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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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庄，现代化的建筑物上劣迹斑斑不是没人住就是年久失修。家家户户到门店前都挂着已经破烂的传统红灯笼，有的大门紧闭，有的早已废弃。
“虚境是什么东西？”张清悦问道，“所以你是礼仪课的老师？”
“哼！”老奶奶冷哼一句，“什么礼仪课！说是课，却没见学生来过。”
老奶奶被困在这里头已经很久了，东方大学的职员告诉它总会有学生能够解救百灵村里的妖怪和亡灵的。
让他们耐心等着，过了几百年她都不见有学生来。
好不容易听到有学生来的动静了，仔细观察后发现竟然是个没用的人类！
“我不是来了吗……”张清悦看着周围的环境，“所以这个考题是要我杀老师吗？”
“什么？”老奶奶奇怪的看着张清悦，只见她举起弓箭瞄准自己。
刚才张清悦的箭术准确率老奶奶是知道的，突然被她瞄准也有些后怕。
“事出必有因，每一个人事物不会在这里突然出现。”张清悦开始拉弓，“你是具有攻击性的妖怪，我杀你很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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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大学的学生杀妖怪？”老奶奶笑了，“你不觉得很扯吗？”
就在张清悦准备放箭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
“我还是不放心！我回来接你了！”许念卿拉着张清悦的胳膊往外跑，“快！和我一起走！”
张清悦的箭被放歪了，人也被许念卿给拽走了。
“喂！”张清悦还没反应回来已经上了许念卿的自行车往前驶去。
张清悦回头看向百灵村，那些放在门口的骷髅们好像在发光。而站在入口处的老奶奶就这样看着她们离开，还露出了一张诡异的笑容。
“人和鬼再加妖怪，山上的学校越来越神奇了。”老奶奶说着一拐一拐的往回走，“哎……这小妮子能明白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子吗？”
——
“你开慢点儿！”张清悦拽着许念卿的衣袖，“你怎么跑回来了？”
“担心你啊！”许念卿觉得张清悦是脑子有问题才会问这种话，“你看起来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去了锦华县也找不到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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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是要去锦华县吗？”张清悦看着前方的浓雾问道。
“肯定是的，我走这里都好多次了。”许念卿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为了大学课题才来这个地方的吗？为什么会走了很多次？”张清悦看着许念卿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是因为……因为，为什么呢？”许念卿被张清悦这么一问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
“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百灵村逃跑……”许念卿瞳孔地震的看着前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到底怎么了？
“冷静，不要紧张。”张清悦伸手拍拍许念卿的后背，或许有些东西和她现在想到的是一致的。
“快，那些学生集体上吊自杀肯定有问题！”突然一群警察从她们身边走过，“今天一定要在百灵村问出许念卿的下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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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悦看着逐渐背着他们远去的警察，许念卿的身体似乎也有些发抖。
“他们为什么要去找我？”许念卿紧急刹车回头看着警察跑的方向，“我就在这里，他们看不见我吗？”
“还有……他们说谁自杀了？”
“没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小组同学。”张清悦走到一旁去看着许念卿，她必须和许念卿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家伙的情绪突然好不稳定。
“不可能……珂珂她怎么会自杀？”许念卿慌张的从地上扶起自己的自行车，“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不重要。”张清悦选择不回答，“重要的是你现在想干嘛？”
“我想去找张珂！”许念卿坐上自行车后看着张清悦，“你也一起来吗？”
“当然。”张清悦坐上许念卿的后座，也许真正被困在这里的确实是老奶奶。
而困着老奶奶的不是她嘴巴说的“虚境”而是已经变成厉鬼的许念卿，她记得姚夕说过人的执念比妖怪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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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因为死得不明不白，又或者死得怨而在人世间留下很深的执念。
妖怪vs厉鬼，有时候变成鬼的人还比妖怪可怕。
人类的欲望加上死后产生的怨气是非常重的，白岩曾经说鬼魂的怨气可以撕碎妖怪不能小看鬼。
“我们怎么又回来了……”许念卿把自行车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地的骷髅这分明是百灵村的入口处。
“村长说过带着这个人骨链的会招来不幸，会不会是它把你带回来的？”张清悦伸手拽起许念卿的手。
人骨链是由30颗白骨所制，每一颗都被磨到白皙发光的程度。
张清悦看着许念卿的眼睛，这会儿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有神了。应该说毫无生气，像个死人一样黯然失色。
“那我脱了……也不行啊。”许念卿刚想动手去脱，又想到那些人说这个人骨链一拆她就会死。
这时候天空有了变化，原本阴沉沉的天气突然一扫而空。那些警察又重新出现在了门口，还有陈村长和他的太太阿兰。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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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悦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怎么那么邪门？刚才这个陈太太（阿兰）不是已经被自己一箭射没了吗？
“我们肯定乐意给您帮忙，那些同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村长担忧的问道。
“许念卿失踪，她的同学说是你们把她给杀了。”警察对陈村长说道，“这是搜查令，麻烦让我们进村搜查。”
“那么严重……”陈太太好像被吓了一跳了，“我们昨天可都把他们送出去了，是他们手脚不干净，还言语冒犯被我们赶出去的！”
“别激动，别激动。”陈村长拍着阿兰的手，“警察同志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来请进村，随便搜查。”陈村长让路给警方，“我们没做过的事绝对不怕你们查！”
警方在村子里搜了起来，许念卿像没了灵魂的玩偶一样跟着那些警察。
张清悦跟在许念卿身后，她仔细的观察许念卿的表情变化。她很好奇，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女鬼作祟？
许念卿一直跟着那些警察搜索，最后她忽然停在一间房子的木床前。张清悦发现她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头微微倾斜好像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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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
“警察叔叔！”
许念卿忽然喊起来，她指着木板床大喊：
“警察叔叔！我被关在这里！警察叔叔！快来救我呀！”
张清悦走到木板床边仔细一看，这木似乎是可以拆卸的。刚才那些警察竟然没有来查？
砰砰砰——
木板下的“人”突然狂拍木板，这个动静很快引起了外面警方的注意。
“谁敲……念卿？”张清悦回头非常许念卿竟然不见了。
警方听见声音赶了过来，跟着跑进来的还有这间房子的村民。
“开！”其中一位应该是负责指挥的警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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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是风水阵！不能开！”老头激动坏了冲了过来想阻止警方的行动，可被警方无情的推开了。
张清悦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还是不理解这些东西和礼仪有什么关系？
她要起搀扶鬼？还是每一句话要说敬语？
不理解。
警方掰开木板后，张清悦凑前一看里头就是一堆白骨。
“这里是百灵村！警察同志这里出现白骨不稀奇吧？”老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