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原因?爸真的是后悔了,有你妈这么好的妻子我却不珍惜……”林庆义微微低头,做出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只要能挽回你妈,我做什么都愿意。”
林菁书玩味地看着演技拙劣的死爹,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究竟是想挽回我妈,还是想要那套房子啊?”
听见这句话,林庆义和吴老婆子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惊诧不安。
两人愣了一瞬,原本林庆义还想否认,可看林菁书那戏谑的眼神,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死丫头原来一直在戏弄他们。
故意看他们急得团团转,故意让他们出糗,故意大逆不道地让自己的亲奶奶下跪!
可恶!
“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把房子还给我!”吴老婆子一改先前那副低眉顺眼后悔不已的模样,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张熟悉不过的刻薄脸。
丁老头和丁大姐夫妻一头雾水地看着吴老婆子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
什么房子?
“奶奶,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当初可是您用房子换走我的奶茶摊子啊,现在这房子跟您有半毛钱的关系?”林菁书嘴角轻勾,不屑地看着她。
“混账东西,那房子可是我林家的祖产!”吴老婆子激动大骂。
“菁书,房子不是件小事,之前你做的那些荒唐大逆不道的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房子你必须还给我们!”林庆义一脸正色地说,语气中透露着压迫和警告。
房子确实不是件小事。
林菁书回忆上辈子,河边那套房子可是足足赔了十五万的征收款啊。
十五万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怪林庆义母子俩连改嫁吴秀莲,下跪道歉这种屈辱事都愿意做。
“哦,我不还你要拿我怎样?”对上林庆义带着愠色的表情,林菁书却是不屑地掏了掏耳朵。
一脸我就不还,你能怎样的不屑表情。
吴老婆子知道跟这死丫头说已经没用了,她直接冲林庆义说:“去,去她们屋里把房契搜出来。”
林庆义也这样认为,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直接朝丁雪梅的房间而去,进去后,就跟鬼子进村似的“烧杀抢掠”。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丁雪梅和林菁书上前阻拦,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终究悬殊,两个人都被林庆义推倒在地。
“混账,谁让你在这撒泼的!”丁老头想上前阻拦,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颤颤巍巍,连走路都困难。
丁大姐却和马富在一旁看热闹。
“你们两个人是断胳膊断腿了吗,别人来家里抢东西,不知道上前阻拦啊!”
被丁老头训斥了一番,马富和丁大姐才不情不愿地上前帮忙,阻止了林庆义的扫荡行为。
林庆义终究寡不敌众,最后和吴老婆子被马富几人连推带赶的赶出了丁家村。
呼~
赶走林庆义母子后,马富和丁大姐探头探脑好奇地问,“什么房子啊?”
看林家母子这破天荒的行为举止,还动手抢房契,这房子肯定不简单。
林菁书淡淡地睨了二人一眼,她可不能让贪得无厌的二人知道征收款这件事,否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林菁书没搭理他们,转身回了家。
……
“妈,房契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回到家,林菁书对于刚刚林庆义直接抢房契的行为,还心有余悸,她知道他那死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明天我上学,顺便把这房契带走,就放到……放到王教授家吧,我怕我爸趁我们不注意又来抢房契。”
丁雪梅一听,也觉得有理,放在家里,总会被贼记上。
“行,放到王教授家里安全些。”
第二天一早,林菁书洗漱了一番后,准备去柜子里拿房契,结果,柜子一打开,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张房契明明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而现在那个地方却空空如也。
一边翻箱倒柜,一边焦急地喊,“妈,你看到房契了吗?”
丁雪梅急匆匆地跑过来,就看见林菁书一脸严肃地说,“房契不见了。”
昨晚睡觉前,两人还检查确认了房契在柜子里。
一觉醒来,房契却不翼而飞了。
究竟是谁拿了,答案显而易见。
“把房契给我交出来!”林菁书气势汹汹地来到丁大姐屋内,一脚踹开了紧锁的房间门。
两人突然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睡眼朦胧地看着林菁书。
“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嘛!”丁大姐满脸不悦,这死丫头真是没大没小,居然敢踹自己的房门。
“我再说一遍,把房契交出来!”林菁书眼眸中透露着怒火,这两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你说什么房契,我们什么时候拿你房契了?”马富顶着一头鸡窝头,一脸无辜地回答,“林菁书,你别血口喷人啊!”
赶过来的丁雪梅,看着他们这一脸懵逼的模样,突然拉住了林菁书的胳膊,小声道:“会不会是你爸晚上偷偷过来拿走的。”
看着丁大姐二人确实一脸懵逼不知所云的模样,林菁书愣在原地,她仔细一想,林庆义的可能性确实大一点。
因为和程千野的关系,丁大姐二人现在就跟缩头乌龟一样了,谅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要是被我发现是你们偷的,我就让程老大剁了你们的手,丢到海里喂鲨鱼。”林菁书盯着他俩,想从他俩的脸上看出端倪,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任何迹象。
上学要迟到了,临近高考,课程是一点都不能耽误。
林菁书只能先选择去学校,到时候在想办法拿回房契。
下午放学的时候,褚砚在学校门口等她。
见到褚砚,林菁书原本哀愁了一天的神色,在看见他后,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一抹笑容。
“褚砚,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燕京呀?”林菁书走上前问,明明才几天没见,她却觉得仿佛隔了很多天似的。
“奶奶催我回家了,我可能这两天就要回去了。”褚砚神色淡淡,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