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姐。”
姜锦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有去过穆景州的书房吗?”
姜怜想了想,摇摇头道:“他的书房怎么了?”
姜锦晏眉心皱了皱,迟疑道:“我突然想起,我之前不是去他府里小住了几日吗?我去过一次他的书房。”
“书房里,挂着几张女子的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不是他府内那些妾室,我也没有见过画上的那女子。”
“那时我还没有见过阿悔,不觉得奇怪,但见过阿悔后,我觉得那画上的女子和阿悔有关。”
这是前几日,他去看阿悔的时候才发现的。阿悔的相貌除了几分像穆景州,还让他感到熟悉,他就突然想起了穆景州书房画中的那女子。阿悔的面容,细看与那画中女子也有几分相似。所以,姜锦晏有个猜测。那画中女子会不会就是阿悔的娘亲?阿悔是不是就是穆景州的私生子?那穆景州和阿悔的娘亲之间又发生过什么?这么久以来,都从未听说过穆景州有过心爱的女子。穆景州三十的年纪,不娶王妃,也没有子嗣,不是很奇怪吗?听到姜锦晏的分析,姜怜也觉得奇怪了。但她没有看到过姜锦晏说的画像,自然也无法知晓他的猜测是否是对的。“皇姐,不然我让人想法子从穆景州那拿一幅画回来去给阿悔看看?”
姜锦晏道:“阿悔肯定认得他娘亲的样子。”
“如果阿悔说那女子是他娘亲,那可就好玩了。”
姜锦晏觉得他这法子行得通,突然很期待的想要知道阿悔到底是不是穆景州的私生子。“不妥。”
姜怜想了想道:“那女子的画像,若是穆景州十分珍视,被人拿了,他自会察觉出什么。”
“那怎么办啊?”
“嗯……”不等姜怜想办法,春华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份请柬。春华将请柬双手奉上呈给姜怜:“殿下,这是景王府送来的,说是三日后,景王爷宴请殿下前去府中的赏花宴。”
“殿下,您看,去还是不去?”
“又是赏花宴?”
姜怜还没说什么,姜锦晏明显有些厌烦。他还没忘当初姜怜就是去了个赏花宴,就被陈淮书那颗烂草给迷了眼。不过这次……姜锦晏看向了同样面色沉下的苍玄。啧,去就去吧。反正去了,他不开心,苍玄应该会更不开心。“诶,给本王送了吗?”
姜锦晏问着春华。春华默了片刻:“王爷,您的约莫是送到您府上了。”
“哦,也是。”
姜锦晏拿过姜怜手里的请柬,看了一眼就丢回给了春华:“这破玩意儿要不要没什么用,反正去哪都拦不住本王。”
“……”姜怜看他这一副嚣张纨绔的样子,无奈扶额。她这正愁怎么去看看姜锦晏口中那画里的女子。这机会刚好就来了。姜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春华道:“去打探一下这赏花宴,景王都邀了些什么人。”
“是。”
姜怜想知道,那几个她怀疑从晚宴带走她的人,会不会也在这赏花宴中出现。若是在,那她刚好一并试探了。在赏花宴前姜怜得知了,此次穆景州所办的赏花宴还真是什么人都请了。她想要试探的那几人也在其中。三日后。景王府格外热闹,穆景州虽是个闲散王,但人脉甚广。他这赏花宴上,还有不少朝中大臣也来了。姜怜到时,没想到穆景州会亲自在府门迎她。“殿下……”但不等穆景州同她言语,就被和她一起来的姜锦晏抢了先。“哟,你还亲自来迎本王,也别废话了,你这府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快带本王去尝尝。”
姜锦晏拉着穆景州就往府里走。根本不给他和姜怜交谈的机会。穆景州几不可查的眉宇微蹙,他对姜锦晏总喜欢坏他的事感到麻烦。但被姜锦晏拉着,他也不能拒绝,否则姜锦晏会更难缠。他回头看向不紧不慢的姜怜,眸色微暗。姜怜自是知晓姜锦晏缠着穆景州是为了让她能去书房看画。来到赏花宴的院子,姜怜的到来让宴会上的人都看向了她。看向她的那些眼神,或多或少都夹杂着些不太善意的目光。但这些人都还是很懂得规矩,姜怜的身份无可忽视,他们也都还是敬着的。但并未有人主动和姜怜攀谈。姜怜在这院中赏了花,也寻了想要找的人。她看到了一人的身影,对一旁的春华耳语了什么,春华便离开了。姜怜也离开人群,去了府内书房的方向。景王府她来过,这书房的位置也不难找。今日他这府内的人都在忙着赏花宴,书房倒也没有人守着,姜怜进去也更方便些。她推开房门进到书房。书房内打理的很干净,书橱上放着不少书籍。房内布置雅而不俗。姜怜想起了她偷偷潜入这书房那次,想找的东西没有找到。那次是夜间,她也并没有看到什么画。姜怜仔细打量着他的书房,并没有看到姜锦晏所说的那幅画。她缓步走到桌案前,看向一旁薄纱帘幕后的那幅画,她的目光停留。姜怜走了过去,抬手掀开帘幕,看到了那挂在墙壁上的画。画上那女子眉眼清秀,容颜并非绝美之姿,可却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干净纯澈。姜怜细细看着,姜锦晏说的不错。这女子和阿悔容貌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也许她和姜锦晏的猜测不假。墙壁上不止一幅那女子的画,画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那画上的女子,都是笑着的。姜怜走近,看到挂在中间的那幅画,画上的墨迹未干,应当是不久前画的。看来,穆景州经常会画这女子的画像。这女子与他而言,应当格外不同。姜怜缓步后退几步,她大概被姜锦晏带歪了,想着这么多画,也许拿走一幅,穆景州也不会知道。这么想着,姜怜就真的去摘了一幅算是在角落里的画。刚摘下来,就听到了身后穆景州的声音:“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