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你,所以我觉得只有一天假期的周末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跑,某校霸有点郁闷。
他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安树答的身影。
后来知道了她的名字,总是去不自觉的制造偶遇,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她和朋友谈笑风生的样子,真的太吸引人了,似乎在人前,她真的很喜欢笑呢?
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她真的太漂亮了,越看越喜欢的那种,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特别的好看,特别特别的可爱,治愈系的笑容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把她藏起来,她的笑容只能给他看。
他还知道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每一篇印有她名字的文章,他都要裁剪下来贴在自己的摘抄本上。
高二文理分科,他按照一直以来的想法选了文,他是想做律师的,也庆幸,他喜欢的女孩子最后也选了文,文科班就三个班,其中只有一个重点班,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很大。
他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很乖,很安静,也……超级可爱,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可爱的爆炸了好吗?
软软糯糯的,就像一只小白兔,欢脱的很,安静的时候又像一只小猫咪,因为做不出题目而趴在课桌上翻着死鱼眼吐泡泡,想把她那张嘴狠狠地堵上,亲的她喘不上气,亲的那片唇通体泛红……
第一次月考结束了,各个学习小组根据总体成绩排名挑位置,他们组是第一,他挑了个最好的,她们小组是第二,挑了个次好的。
于是他们两组占据了视野最好的正中两排,而作为他们各自组的第一名,他们成了实际上的同桌,中间只隔着一条连半个人都无法通行的走道。
她好像还是有点怕他,但没有那么怕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尴尬的见面?
她偶尔分零食也会问他,她做数学题总是走神,导致有的时候都不能按时完成作业。
听到桑嘉喊她答答,小名吗?
怎么连小名都这么可爱,可爱的爆炸了,萌死我了,艹。
那个该死的苏宝宝怎么老去找她探讨一些毫无意义又非主流的问题?
关键竟然聊的挺欢?
她今□□苏函笑了10次,其中晨读两次,上午课间一次,中午午睡前两次,下午课间三次,晚自习两次……
艹,老子气疯了。
安树答不会这么眼瞎喜欢苏函吧?
想把苏函吊起来抽一顿,他的那些问题多没意义啊?
安树答干嘛还要回答他?
还怼我?
安树答竟然怼我?
我又没有说错,都怪苏函,想打他。
老子午觉又失眠了,靠,笑死,她趴在我旁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想睡觉,想睡她。
她好像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想看,不行,这是人家的隐私。
艹,疯了,老子猜不到。
那本子掉地上了,但是她好像睡着了,要不要帮她捡起来?
真的是不当心瞟到的……
柏图是谁?
第二天,周六,住宿生一周一次的回家日。
不知道怎么了,温喻珩今天没有来。
她问江辞,江辞说他受打击了,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冲。
安树答愣了愣,受打击?难道是这次期中没考好?
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安树答深有体会。
然后江辞给她使了个眼色:“要不一会儿放了学你给他打个电话呗?他肯定不敢凶你。”
“为什么啊?”安树答疑惑。
江辞轻咳一声:“唉呀咱珩哥嘛,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可绅士了,当然不会凶女孩子啦。”
他高一的时候要是知道温喻珩喜欢安树答,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安树答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温喻珩当年的“校霸”往事,从而给她留下了“温喻珩凶神恶煞”的印象。
就为这事,温喻珩那厮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给他发骚扰短信,多少次平白无故的阴阳怪气内涵他。
他真是怕了。
他现在必须积极主动一点,主动挽回温喻珩在安树答心里的形象。
安树答点了点头:“好,我回家之后就给他打电话。”
江辞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
安树答总觉得江辞笑的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具体缘由。
今天是她妈来接她的。
脸色挺不好的:“晚上你哥要回来,我把你哥房间里的被子拿阳台上晒了,一会儿回去记得收一下。”
“好。”
“……这次考试怎么样?”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妈一眼:“还可以。”
“我帮你去问了一些妈妈的朋友,关于一些师范类院校的分数线,洛朗师范大学……”
“我不去师范,我也不想当老师。”安树答打断她。
然后吸了口气,准备着迎接狂风骤雨。
“……算了。”预料中的责骂和打压并没有到来。
乔佳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疲倦。
“随你吧。”
安树答心脏停了一下。
什么意思?
“安树答……”
“嗯。”她手指缩了缩。
“我不是你亲妈,你知道的吧?”她平稳的开着车,盯着挡风玻璃,看着前面的路。
安树答不说话了,她的胸口闷起来,无力感一点点从心底攀岩……
越困难,后劲越大。
“其实我没资格管你的,但你好歹叫了我十几年的妈……”
她的心脏开始绞着疼,但只是默默的把脸偏向窗外。
“你亲妈走的那一年,你也只有四岁。”
“那个时候看着你,小小的一只,就特别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妈,所以想着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有出息的姑娘,我也好向你亲妈交代……”
“所以对你管得严了一点,你要真的不想做老师,就不做,随你。”
“你也别怪你亲妈,她不是想丢下你,她只是……”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但像以往的每次一样,她扒拉着两鬓的头发,让它们遮住她的大半张脸,然后间隔着好久才吸一下鼻子。
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每一下都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
“她只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给你们留了一封遗书的,到你十八岁你爸应该会给你看,我也搞不懂你爸什么脑子,还复印了十几份……”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是你也大了,我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骂你打你,你应该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不可能总靠着我靠着你爸对吧?你哥虽说快大学毕业了,但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你下半辈子总不可能靠着你哥过吧?女孩子嘛,还是应该独立一点的,什么都得靠自己。”
“做什么事情之前想清楚,做了就别后悔,别像我一样。”
“以后嫁人也是,一定要想清楚,看清楚,别嫁个像你爸那样的……”
乔佳不说话了。
安树答的眼泪也流干了,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景物一帧一帧的飞过,留不下半点印象。
但入耳的话却一字一句刻骨铭心。
车厢内沉默极了,没人再说话,她洗鼻子也不敢了。
宝马车缓缓的停在大楼底下。
她一如往常,平静沉默的拿下行李箱,然后关上车门。
拉杆,推箱,提步。
最后那抹小小的背影淹没在黑暗里……
一个人。
按电梯,等电梯。
周围没有人,她才敢闭了闭眼睛。
无力的压下心口的闷。
脸庞上干涩一片,是泪水干涸的感觉。
第一件事,给哥哥收一下晒好的被子。
第二件事,给温喻珩打一个电话。
第三件事,今晚不要想妈妈。
第四件事,今晚不要哭。
她默默的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半日计划。
最近她妈对她手机的管控直线式下降。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对她的管控,断崖式下降。
她没犹豫多久,就拨通了温喻珩的电话,她既没有准备措辞,也不知道是以什么资格。
最后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江辞说的,温喻珩不会凶女生。
“喂?”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
“安、树答?”
“嗯……是我……”她平静的听着。
他好像“嘁”了一声,然后问:“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今天没来。”她拨了拨那条红白格子衬衫的纽扣。
“为什么?”
“心情不好,不想去。”他闷闷的回了一句。
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温喻珩……”
“干嘛?”
“你喝酒了?”她皱了皱眉。
“对呀,在酒吧不喝酒干嘛?撩妹吗?”温喻珩懒洋洋的笑了笑。
他是不是喝高了?
没考好也不用这样吧?
男生解决不开心的方法都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怎么,安树答心里涌起一阵不痛快。
他不会真要撩妹吧?
“你在哪里?”
“怎么着?你要过来?”
“嗯。”她脱口而出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完全被愤怒影响了。
究竟怎么了?
她以前没有这样口不择言的,也不会就这样突然生闷气。
简直奇怪死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不能收回。
“发我定位。”
“……等着。”
对面挂了电话,几秒钟之后,微信发来一条消息。
酒吧定位。
他还真在酒吧?
他不会真想撩妹吧?
安树答不知道怎么,一股无名火就从脚底“唰”地冒了起来,然后越烧越旺。
她一把抓起手机,套上双鞋就“噔噔噔”跑出去了。
气势汹汹的样子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上出租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师傅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的把这祖宗送到了目的地。
差点连车费都不敢要。
“啪”她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手机拍在吧台上,“我找温喻珩!”
正在擦酒杯的酒保吓了一跳,酒杯都差点没拿稳。
“请问你是……”
“重要吗?快点。”她的眼睛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凶神恶煞。
“哦哦哦,你找温少啊?他在我们vip套间,我领你去。”那酒保不敢再多问。
温少?
喊这么顺口……很熟?
所以温喻珩是常客呗?
等他领着她走过楼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完全失控的情绪。
她……是疯了吗?
她甚至觉得周围的环境都很不真实。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真实,以她的社会经历,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她有一天会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场所……
可她真的在了。
“就是这儿了……”酒保规规矩矩的站在210的门口。
昏暗的灯光发酵着空气。
安树答点了点头,那酒保立刻飞也是的跑了。
安树答抿了抿唇,在套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包间就他一个人,光线昏暗的很,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放着五六瓶酒,乱七八糟的倒着。
毫无章法。
少年一身黑色的宽松t恤和九分直筒裤,头上压着一个白色的鸭舌帽,把那一头细碎好看的令人咋舌的黑发压在帽檐下,偏白的皮肤此刻染着潮红。
一只帆布鞋踩在桌沿,另一只懒洋洋的垂着。
手里拿着酒瓶,正仰头给自己灌着酒,细长好看的脖子微微地抬起,莫名的性感。
狂狷不羁,嚣张慵懒。
他的余光好像看到了她,轻轻的“啧”了一声,然后盯着她,也不吭声,似笑非笑的等着什么。
他细碎的发丝随意的散在额前,被鸭舌帽压的密不透风。
带着天然的邪气。
安树答没了刚刚莫名其妙的气愤,此刻倒是紧张了起来。
“你、你干嘛喝酒?”她捏了捏衣角,绕过桌子,站在他身边。
温喻珩抬了抬眼皮,身子坐正了一点:“你管我?”
懒洋洋的,又有些不耐烦。
安树答一愣,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温喻珩,之前见到的都是语气很柔和的温喻珩。
这个不会是他的什么双胞胎兄弟吧?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
“那、那我不管你了,我走了……”不知怎么,她有了些不爽,转身打算离开。
“回来。”他把酒瓶摔在桌子上。
安树答脚步一顿,凶什么凶嘛?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转过身想骂他。
但谁知道刚回过身就被他抓住手腕,猛的一扯。
重心不稳,就势跌入他怀里。
冷冽的松柏香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几乎是一瞬间就向她包围过来。
团团围绕,密不透风,围追堵截。
整个人就那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揽着腰挣扎不得……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安树答的脸和耳尖几乎在一瞬间就红了。
她双手自然而然的抵着他的两肩……
……
……
……
!!!
!!!!!!!
她要疯了!!!!!
从她记事起连和女生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更何况是个男的!!!!!
而且……
温喻珩长得这么好看……
啊啊啊啊啊!!!
安树答你在想什么?!!
推开他啊!!!
这也太放肆了吧!!!
安树答!
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给我矜持一点!!!
你给我冷静一点!!!
你他妈给我守身如玉一点点!!!
你要保护温喻珩的男德!!!
“安树答?”他的语气突然放柔,小心翼翼的,好像是什么珍贵的不得了的东西。
“嗯……”
是记忆中软软糯糯的声音。
他抱着她不撒手,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狭长的丹凤眼天生含情。
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让安树答愣了好久。
不管怎么说……
温喻珩真的……好好看……
但下一秒,他不屑的“嘁”了声,然后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把怀里的女孩往怀里又送了送,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有些颓废,也有些嘲讽:“幻觉。”
安树答:“……”
她欲哭无泪,我不是幻觉!!!
感情这家伙早就喝高了,从她进来那一刻就以为她是个幻觉呗?
所以他刚刚那么凶,原来是因为……
以为她是幻觉?
不知怎么,安树答的心情松了松。
“既然是幻觉……”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懒洋洋的飘入她的耳朵里。
带着天然的诱惑:“那跟你说个事儿。”
“什、什么?”安树答轻轻推了推他,但没推开。
“……我喜欢你。”
安树答的动作顿住了,心脏漏了一拍。
“我喜欢你啊安树答,从高一就喜欢了,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好点?”
安树答彻底傻住了。
“温喻珩……”
“你……”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她人生第一次被人表白,既慌乱又手足无措。
她是个对感情很迟钝的人,只会傻傻地去找理想型,但从来发现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心思……
缺少经验,尤其缺少和男孩子相处的经验。
她呆愣了许久,才用了力,想要推开他。
他皱了皱眉:“别动。”
语气有点不好。
他松了松手上的力气,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满意:“你一个幻觉怎么戏还那么多?”
安树答:“……”
“安静点行不行?吵死了。”
安树答:“……”
过了一会儿,他的力度丝毫不减。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他开始生气了。
如果安树答不知道他已经喝高了,他这副冷静又嘴欠的模样一定很让人恼火。
“作为一个我的幻觉,为什么不接受我的表白?”
安树答:“……”
“我欠你的吗?我脑子又没欠费,你说个‘我也喜欢你’会死吗?”
安树答:“……”
不知道怎么,安树答觉得他这副喝醉的模样有点可爱。
温喻珩眯起眼睛想要聚焦,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失败了。
艹,连他自己的幻觉都管不住,他还是亲自来吧。
反正是他的幻觉,那他想干嘛干嘛。
他收了收手上的力气,安树答只觉得腰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唇瓣贴着唇瓣,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温喻珩竟然亲了她!!!
心脏仿佛停了几秒,随后疯狂的跳动起来!
就这么……接吻了?
软软的,像一团棉花似的,对方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她的唇瓣,然后慢慢的极不耐心的撬开她的牙关。
细长的手指托着她的后脑勺,指缝里是她松软的发丝。
温喻珩好像天生就会接吻似的,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吻得她晕头转向的,快要喘不上气,有些缺氧……
极强势的侵略者,脾气极差的杀伐者。
温喻珩……
之前的好脾气……都是装的。
果然……她的第一感觉永远都是最准的,这人现在才是真实的样子嘛……
脾气不好,喜欢勾引人的流氓。
唇齿之间交换着松木和酒精的味道。
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了……
最后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腰身都被箍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湿润的舌尖咬了咬她的耳垂:“安树答……”
“你快放开我……”她此刻有心无力。
“再让我亲一次呗?”八壹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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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度秋色
温喻珩:在撩妹,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