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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一碗壮阳药引发的血案(1 / 1)

照南轩,三层。自打陆行以世子身份入住后,三层便只有雪津城的人。

略微漆黑的廊道内,一个佝偻着背的黑色身影趴着扶手行动着,黑影直往廊道的尽头走去,那间屋子有夜壶,算是茅房。

茅房内有一盏烛光,这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面容俊俏,正是起夜的陆行。

“哎呦,”陆行一顿哀嚎,小腹热乎乎的,热着热着他就憋不住了。

在茅房里足足折腾了一刻钟,陆行才穿好裤子走出。两股颤颤,脚底心传来的酥麻让他每走一步路,都得好生缓一缓。

陆行一只手扶着木栏,猫着身子行走在漆黑的廊道中,脑袋有些晕晕的,不光酒没醒彻底,连小腹的燥热都愈发强烈了。

觉得走了差不多的路,陆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没灯,下弧月正好被阴云挡住,他一时瞧不见外屋的装饰,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杏花香。

进了里屋,床铺上空中好大的位置,陆行想也没想,掀起被褥便钻了进去。

“咦、啊——”魏颖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侧有一道沉重的呼吸,她睁眼看去,竟然、竟然是个男人!她连忙扯着嗓子喊叫,可嘴立马就被一双大手捂了个严严实实。

“唔、呜呜——”魏颖瞪大着双目,因为照南轩的三层只有陆行一众人居住,她便没封死房门,只是没想到真有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赶趁夜行色。

陆行的手指被魏颖的牙齿咬出血来,手指的痛楚让他有些清醒了。

我这是在哪?陆行张目瞧着自己怀中搂着的人,手臂处有一阵阵酥软感,还是滚烫的。

“是小钰吗?”陆行口中的犯嘀咕,道:“不是说身子不适,怎的偷偷跑到我房间内来了,也不让我好生准备一番。”

说着,陆行松开了按着魏颖嘴巴的左手,将右手塞进了被褥里,方便行事。

陆行?魏颖眼中满是惊慌,心思纷乱:公子怎么进了我的房间,公子以为我是小钰吗?

“嗯~”

一只不安分的右手在魏颖的小腹上勾勒,指尖在肌肤上画圆圈,如触电一般的酥麻让魏颖发出温润的喘息。

阴云被凤吹散,月色照进屋内。

陆行倾斜的目光落到床头,一件肚兜压着亵裤堆叠得整整齐齐,其上绣着淡紫的薰衣草。他的目光微顿:这不像是小钰的内衣啊,莫非是昨日的脏了,换了件新的?

想着,陆行空着的左手从魏颖脖颈的缝隙间穿过,将她的额头向上抬起,唇舌亲吻在白玉般的天鹅颈上,如磨盘一般留下一个个红印。

不行,我身份低微,又是寡妇,与公子名不正言不顺……魏颖在心里说得嘹亮,可陆行炙热的鼻息就如同给恶魔的利爪一般挑拨着她未经雕琢的身躯。她闷哼一声,脑袋陷入一阵空白,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小钰变胖了?莫非是这几日我坚持不懈的缘故。”陆行小声嘀咕,在小腹打转的右手总是被一处山峰打了回来,似蜀道难,山路崎岖。

胖?混蛋,说谁呢!魏颖内心羞愤,头回见人这般数落自己的身材,她挪动右手往陆行的不安分的大手抓去,想到打断陆行继续攀登的步伐。

陆行的右手触碰到一只润滑的玉手,他微微使劲便将魏颖试图阻拦的右手一把擒住,随后蛮横地拽着魏颖的右手,两只强壮的大腿将魏颖的玉手牢牢夹住。

初战告败,魏颖仍然不死心,空着的左手往陆行的腰间探去,想狠狠地揪一下他腰间的肉,却不想遇到被陆行粗暴的阻拦,只一下的功夫,魏颖就满脸羞愤地收回了进攻的手。

两次出手都落了下风,魏颖再无攻击的手段,正在喘息思虑的功夫。她的上塔和下塔即将被虎狼之军攻破。

烽火烧,狼烟起。要揭底牌了!

“陆行,你瞧瞧我是谁!”

魏颖杏目愠怒,逼不得已之下,玉碧的小腿奋力揣在了陆行的小腿上,将她被束缚的右手救出。

青丝掩面,魏颖顺势翻了个身子,右手将青丝撩开,露出了绯红的脸庞,左手用力一拽,将大多数的被褥盖在她身上,这才盖住了多数春光。

“你?我……”

陆行这才瞧清魏颖的面容,杏梅含怒。哪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

“……”一时愧颜沉默,陆行不知说何妥当。

“公子还是回去吧,颖便当今夜之事并无发生。”魏颖失落地侧着脸,脸颊半数藏到了青丝中,声音哽咽:“明日,我便会搬出照南轩,回自己的小宅子里待着,望公子勿要寻我。”

陆行的额头冒出冷汗,彻底从方才的云雨中醒悟过来,察觉腹中的燥热难平,他一道剑气沉入肺腑,以破釜沉舟的能耐将药性彻底泯灭。

“是今天下午喝的那碗汤药,小钰和丹儿竟然敢给自家公子下药!我非得教训你们一番。”陆行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才想起那碗梨花香的汤药。只是这话他不可能跟魏颖去说,若是用这种荒唐的理由,怕是魏颖就真一点留下的心思都没了。

“颖……很美!”陆行坐在床沿,给魏颖留出了空间,脸庞微侧,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样,道:“不似人间女子,让人望而倾心。”

这翻夸赞的话落下后,魏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她抬起眼帘看向陆行,搭在床褥上的玉手紧了紧,良久,开口道:“公子谬赞了,容貌是天赐,非颖之所愿。颖早年嫁于一名书生,可惜命不好,夫君早逝,颖是一名寡妇,望公子自重。”

这一句话既接上了陆行的夸赞,又是表明了魏颖的立场。饶是心思缜密若陆行,也是心声错愕,到底是怎样的遭遇,能让魏颖芳龄十九便能有如此玲珑心思。

陆行心生不忍,看着魏颖的一双杏目,如圆月般深深地勾着他的心弦。陆行很清楚,他已经迷上了这样一位知分寸、明事理的姑娘。

“颖,留下吧。”陆行站起身子,他伸手将床头的肚兜和亵裤捧到怀中,仅淡淡留下一句话,便走出了里屋。

“今夜我不动你,用你的贴身衣物代替。我会寻个良辰吉日,照着天地的规矩来迎娶你。当然,明日你若是要走,我不会强留……”

“咯吱,”房门被打开,又再度被人关上。

此刻的里屋,有嗖嗖的动静。

魏颖无力地倒在床上,脑袋侧靠着枕头,青丝掩面,仅能瞧见淡粉的两瓣嘴唇,其间有莹莹玉齿。

床褥仅盖到腰间,青丝落到胸口,如乘凉的大树,将白皙的春光尽数遮蔽,仅能瞧见些许红润的沟壑。

柳腰玉肤,小腹上没一点赘肉,甚至还能瞧见陆行用手指勾勒的一个半圆,红印尚未消褪。背如柳条,比起月色还要白皙,骨骼之处有些许红晕,是方才和陆行磕碰时留下的。

“公子,恩~”魏颖握在床上,一个翻身,整个身子几乎从被褥中掉了出来,她蒙头扎进枕头中,耳根子处已是通红。

静若处子,她虽是寡妇,但夫君猝死在洞房之时,何为男女之欢,何为周公之礼,这些魏颖都不懂。可滚烫的脸颊,炙热的心跳声,无一不再告诉魏颖,仅是方才十余分钟的招架,她已经隐隐对这位拿走了她肚兜和亵裤的公子生出好感。

听其耳畔,似有琴音,曰: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

屋外的走廊,陆行昂着头沉思,心中默读着清心咒,目光顺着藻井看向高空的月亮。

月亮、怎么缺了一角?

陆行眉眼微皱,心声寒意:不对,是有人在那!

陆行一脚踏在栏杆,踩着剑气登上屋顶,而砖瓦的尽头,一个黑衣人站在翼角上。

他是何人?意欲为何?陆行眯起眼,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偷偷凝聚起一道剑气。

“忽——”似是起风了,微风吹过陆行的脸庞,而陆行聚睛看着的黑衣人却失去了踪迹。

一双琉璃玉手抹过陆行的脖颈,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世子真是雅兴,手中还捏着女子的贴身衣物。”

“你——”陆行声线颤抖,强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稍做动弹。

黑衣人的琉璃玉手撑起陆行的脖颈,透明如玉的食指抵在陆行的喉结处,声音沙哑:“武仙留在您身上的气息终于消散了,齐睦也不算白死。”

“世子无需惊慌,在下不是来杀您的,在下仅有一个请求。”黑衣人的斗篷被风吹落,却没落到屋顶上,而是乘风而起、不留痕迹。

浓眉大眼,似是一个中年的大叔。陆行抬着脖颈不敢擅动,一道停悬的风刃抵在他的喉结处。

黑衣人来到陆行的身前,右手在衣襟下一探,抓住自身的皮肤便往上拽,一张皮肉面具被他拽落。

卷起的青丝落下,眸如星辰深邃,有微风吹乱额前的刘海,这是一位绝美的女子。

女子面露笑容,两颊陷出深深的梨涡,道:“听闻世子良善,不妨借我一个吻如何?”

声音一改之前的沙哑,如清泉滴落、回流婉转。

“我今日还特地画了妆容,蛾眉、螓首,唇红、齿白——”女子说着,身形往前探出一步,高高踮起脚跟,唇如玉脂,“叮”地咬在陆行的唇上。

陆行眼眸一颤,其中神色复杂,一丝担忧,尤多不解。

下弦的月光如玉兔攒动,为二人铺上银色的新衣。

“唔、哼——”这一吻很久,连黑色斗篷都飘到了数里之外。女子闷哼一声,憋着的气机断了,目光流转在陆行的唇间,似有恋恋不舍。

女子未做停留,踏着青色的砖瓦而去,消失在陆行的视野重。

陆行眉头紧皱,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从屋顶上越到三层的廊道中,只觉得身子莫名的轻。

“啾——”耳边似是被寒风揪住,一个温柔如丝的声音响起:“这一吻,借走你北地三成气运!”

北地!三层气运!陆行的脚步一个踉跄,脑袋重重地磕在门槛上,随后不省人事。

稍许时间流逝,伴随着“咯吱”的声响,房门被打开,柳丹扬衣着轻薄,目中满是惊愕:“公子?”

她弯下身子,背着陆行回到了屋内。

殊不知……

月亮缺了一角,还是先前的翼角上,绝美女子静默站着。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青丝飘动,与风为伴。

“等明日起来,你将忘记今夜与我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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