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摆手,解释道:
“五供奉,真不是我干的,是……”
她回头,玉手指向房顶,只是哪来的房顶?
就连秦幽都早已溜走了!
可恶!居然把她当替罪羊!
胡列娜这才明白,为什么秦幽要找她一起!
太狡猾了!
胡列娜气的直跺脚。
海龟斗罗上前一步,悲愤道:
“我府上只有圣女殿下一人,不是你所为,又是何人所为?我海龟虽老,但请圣女殿下不要把老夫当成傻子糊弄!”
胡列娜万般无奈,心里暗暗想着下次碰到秦幽时,一定要把他带回家里好好调教一番!
她还想解释,但海龟斗罗已经跨上台阶,走进房梁掉一地的客厅,双目中满是怆然。
这好歹也是他的家啊,就这么毁了?
咔嚓,咔嚓。
胡列娜也走上前来,踩着遍地的碎石,有心想劝他看开一点,但被当成犯罪嫌疑人的她现在根本开不了口。
“嗯?这是什么?”
海龟斗罗微微皱眉,看向地面上被房梁砸出一道坑洞。
冗长的房梁将地基直直贯穿,坑洞内部竟有漆黑如墨般的大片精铁显露!
海龟斗罗大手一挥,墨绿色魂力从遁入坑洞,引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下一刻,两人都傻眼了。
只见坑洞内部大片墨色精铁竟延伸成出不知何其长的精铁矿,在封号斗罗的魂力爆炸下也丝毫无损,在空气中泛起寒意森森的冷光!
胡列娜与海龟面面相觑,眼中皆有不可思议之色。
“如此坚硬的精铁矿,竟然就在我家地下?”
海龟斗罗喃喃着。
忽然。
轰隆!
又是一阵剧烈的坍塌声响起。
两人顺着墨色精铁矿延伸的方向望去,只见四供奉的房顶骤然塌陷,远远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
“该死,哪个天杀的把我家房顶给拆了!”
海龟斗罗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原来被拆家的不止他一个?
这样一想,他的内心倒是平衡了许多。
胡列娜颇为无语的耸了耸肩,略带深意的美眸仿佛在说:
看吧,早就说了不是我。
紧接着,两人心中皆是浮现出某种不详的预感。
…………
四供奉家中。
四供奉摇着扇子,颇为惬意的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他眼眉一皱。
天花板上似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家里闹老鼠了?”
这样想着,他倒是也没用魂力探查。
一只老鼠罢了,连地板都咬不动,还能把他家给拆了不成?
武魂殿的供奉们,包括他,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他们来说,除开必要的战斗,面对万事万物都要处变不惊,时刻感悟天道自然。
只有这样,让有一丝丝概率领悟天地法则,让自身牢不可破的瓶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老鼠偷家,也是一种自然法则啊!”
听着天花板上窸窣的响动,三供奉深有感触的说道。
随着动静愈来愈大,窸窸窣窣的响声突然戛然而止。
秦幽咽下最后一块炎阳铁,飞快溜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终于咬不动了吗?”
四供奉摇头失笑,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侧躺下来。
轰!
天花板骤然塌陷,他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叫出来,就被掩埋在自己府邸中。
房顶陷落时,似有一块三米长的碎石径直朝着他屁股瓣落下。
不一会儿,漫天烟尘中,四供奉捂着屁股,面色扭曲的从废墟中爬出。
嘴巴不停蠕动着,看那口型,说的应该是:
草拟大爷!
不过,秦幽孤身一兽,没有大爷,不怕被草。
…………
大供奉府邸内。
大供奉千道流,二供奉金鳄,以及三供奉围在桌前,望着面色肃然。
此时,桌上的黑子白棋正处于杀伐凛冽之时,稍有不慎,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三供奉看着围棋,忍不住指指点点道:
“金鳄,立二拆三,立三拆四,这么简单的棋理你都不懂?”
“七子沿边,并二于腹啊!你怎么会落子在此处?你不长脑子的吗!”
“高者在腹,低手在边!你老惦记着你那围边地干嘛?唉,我真看不下去了,金鳄你让开,让我来!”
金鳄此时很想一刀劈死他。
轰……
一道隐约的响声传入屋内,三供奉愣了愣,摩挲着下巴。
“诶,你们听到了吗?我家那边好像传出了点动静。”
金鳄摆手,不耐烦道:
“这里是武魂城供奉区,我们住的地方,能出什么事?你还是赶紧把你那张臭嘴给闭上,观棋不语真君子懂吗!”
轰!
金鳄说完后不久,又是一阵轰隆声,倒是比刚才的清晰许多。
金鳄有点发憷。
听这声音,似乎是从他家那边传来的?
他迟疑道:
“要不,咱们还是出去看看?”
大供奉千道流皱眉,仔细聆听片刻,大手一挥,道:
“无妨,外面并没有人员呼叫的嘈杂声,我们先把这残局下完也并无不可。”
两人点了点头,继续老神在在的下着棋。
窸窸窣窣。
屋内传出异动,不少飞灰碎屑掉在棋盘上。
三人同时一愣。
轰!
下一刻,三人同时被烟尘与碎石掩埋,凄惨不堪。
秦幽刁起一块太阳精金,正欲开溜,后颈的绒毛却被揪住。
大供奉灰头土脸,大手揪着秦幽观望了好一阵,方才不可置信道:
“是你?”
…………
与此同时,胡列娜急匆匆跑到千仞雪府中,娇声呼喊道:
“雪儿姐,你家秦幽闯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