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女殿下,这迈尔斯仗着武魂殿做靠山,几次三番拖欠债务,前不久也是,不给钱便擅自将老夫的藏品拍去,圣女殿下可要为我们铁匠协会做主啊!”
楼高悲愤道。
千仞雪微微点头。
她虽身处高位,但也知道,武魂殿难免会出现一些蛀虫,靠着搜刮民脂民膏来满足一己私欲!
就在这两月之中,在她晚上睡觉前与秦幽闲聊的时候,秦幽也在无意之中提起过:
如今武魂殿看起来虽然十分风光,但隐藏的祸端也不少,其最重要的一个因素便是,腐败霸道之风横行!
就比如迈尔斯这种人,正是阻碍武魂殿发展的一只蛀虫!
在与她的交谈中,秦幽也曾提到过,武魂殿虽作为大陆的第一势力,单也不能只依靠武力作为威慑。
学会恩威并施,这才是作为一代贤主的明智之举!
当秦幽说完之后,千仞雪总感觉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就好像秦幽在教她怎么统治武魂殿一样。
摇了摇头千仞雪将这种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
她向来雷厉风行,今天既然看到了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迈尔斯,将你拖欠的债务立刻返还给铁匠协会,还有,若是让我以后在听到与你相关的负面消息,你这武魂殿主教,就可以滚蛋了!”
千仞雪皱眉道,语气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迈尔斯似乎噎了一下,好半晌,才讪讪一笑:
“属下……听明白了。”
见新来的武魂殿圣女如此讲道理,楼高不禁露出笑容,抱拳道:
“听闻圣女殿下想寻找庚辛城最大的矿区?不知您是有何用途,老夫也正好可以与您参考一下。”
千仞雪看了他一眼,突然手腕一抖,身后唐三几人便接二连三的栽起了跟头。
“卧槽奥斯卡你有病是吧?没看到我们是被绑在一起的吗?干嘛非要往前倒?害的我们都跟着你一起摔!”
“我有病?呵呵,要不是你们特么不听话,不仅瞒着我偷工减料,还偷偷跑到神兽大人面前打小报告,说我私吞矿产;老子至于和你们这几个臭挖矿的绑在一起吗?”
“草拟吗!奥斯卡你还有脸说,咱们把你当兄弟,你倒好,成了监工之后就不把我们兄弟几个当人看!我戴沐白今天不灭了你,我就不姓戴!”
“行了行了,瑞兽大人的姐姐都看过来了,你还敢动手?”
……
几人乱成一锅粥,七嘴八舌的争论着,完全不看出一丝一毫天之骄子的模样。
千仞雪微微偏头,道:
“就是这几个,我要你把他们带去铁匠协会的矿区,并且定期将他们采出的铁矿交付于我,我按照正常价格给你交易,如何?”
楼高闻言,观察了唐三等人一会儿。
嗯,四个大魂师境界的垃圾,一名魂尊,还有两名魂圣勉强能看的过去。
若能借此收获武魂殿圣女殿下的善缘,一点精铁矿倒也算不上什么。
思索一会儿,他便是一口便答应下来:
“害,圣女殿下跟我楼高还谈什么价钱?真是见外!”
他计算过了,庚辛城矿工的标准工时是每天八小时,一名魂王每天大概能挖掘三百斤左右的铁矿。
按照这些人的阵容配置,即使挖上一个月,铁匠协会也不会损失太多!
倒不如让武魂殿圣女欠一个人情,更为划算!
这波啊,这波只能说是楼高把路走宽了。
“我看不如这样,圣女殿下带着您的人尽管采矿便是,我楼高也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物,区区一点精铁矿,不足挂齿!”
楼高大手一挥,看上去极为爽快。
言罢,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笑着询问道:
“只是,不知圣女殿下要让你的人采多久的矿?”
闻言,唐三等人也伸长了脖子,目露忐忑之色。
事关他们未来、甚至是整个后半生的命运,唐三他们万分紧张!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千仞雪微微一笑,朱唇轻启,说道:
“只要挖不死,就往死里挖。”
短短一句话,却如晴天霹雳般砸在唐三等人身上!
唐三浑身一抖,听闻此话,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快塌下来了!
先是把尿液当做至宝来喝,而后又是被戴沐白等人胖揍,再之后又被送去挖矿……等等等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
然而,给了他致命一击的,当属小舞亲手送给他的那顶真、绿帽子!
无论小舞这样做是否别有目的,但唐三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他只盼能快点逃出秦幽的魔爪,但如今,千仞雪说出此等晴天霹雳的话,他心中仅存的那一道心理防线也终于是被击溃!
“噗!”
唐三只觉世界一片灰暗,眼神渐渐涣散,口中吐着白沫,直直的摔倒下去,陷入昏迷之中。
“小三!你怎么了小三!你可不要吓为师啊小三!”
众人中,论反应最大的,当属玉小刚无疑!
他抱起唐三,摇晃着唐三昏迷过去的身体,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他……他是怒急攻心,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弗兰德推了推眼镜,一眼便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办?”
玉小刚大吼道。
“什么怎么办?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啊!”
赵无极也吼了一声,似乎没有料到玉小刚连这么简单的医学常理都不知道。
人工呼吸?
玉小刚微微一怔,看向怀中的唐三。
嗯,眉清目秀的,虽不算帅气的那种类型,但比之同龄人似乎要多出一抹从何而来的成熟之色,很容易让人陷入进去……
以前没有发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这位乖徒儿似乎很有男人味呢……
玉小刚翘起了嘴角,看着唐三的眼神中充满宠溺。
但下一刻,他那宠溺的眼神骤然僵住。
等等!他在想什么?
这可是唐三,是他的好爱徒!
他怎么可以产生出这种想法!?
玉小刚唾沫一咽,回忆起他刚刚脑海中情不自禁便浮现出的想法,不禁有些细思极恐。
莫非,是因为他太久没摸过女人了,就连看自己的乖徒弟也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