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在风城时。
他是怎么都看不透,当他从风城里出来的时候……
仿佛是在瞬间就看透了。
“只缘身在风城之中。”
“所以,吾是怎么都看不透……”
“可吾现在出来了。”
“当出来之后,一切都已经看明白了。”
“年轻,吾还是太年轻了啊!”
“哈哈哈。”潘心笑了起来,他一下学会了很多。
不过,这学会是有代价的。
这天下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只有付出多了代价,方可能有收获。
他过两年才到及冠。
他还年轻,因此,还有着试错的机会。
到了这个时候……
他的反而是激起了斗志来,并没有因为都爱了交趾这个地方,一刹就陷入到了沉沦之中。
潘心已经看到了回去的机会。
目前,风城最缺的就是粮食,只要他能够在交趾种地。
那么,他还是很大的可能回去的。
“既然父王没有杀我,那么就证明着。”
“我还有有机会的。”
“有机会的。”
“咳咳。”潘心捂嘴咳嗽起来,他的脑子里面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去找了士燮借了一千人。
以他潘凤的儿子的身份,找士燮借个一千人,真是不算是很难。
在借到了一千人之后。
他又在九真郡募兵三千。
旋即,又派人回去找他娘。
他需要钱。
这一下他需要很多的钱。
只有在有钱之后,他才能让自己快速扩张。
本地太守名叫儋(dan)萌,对于这个忽然的出现的风国世子,很是忌惮。
而且,潘心还在本地大肆募兵。
这也就让他是越发的忌惮起来。
他派人去请潘心进城,不过,潘心并不入府,而是自己就在城外开辟了一片荒地。
他就在城外的荒地之上的建造起房屋来。
同时,四处在结交着本地名士。
潘心作为风国的世子。
自然是有着无数人想要与之结交。
潘心在募兵之后,是想要继续往南而去,南边还有一个日南郡。
再继续往南是一个名叫林邑国的地方。
他准备将交趾到林邑国,都给连成一片,就在这里种植的稻谷。
一年的三熟稻谷,只要种下去了,很快的就能够收获。
这里的天气和水土,他还是有点儿不太适应。
不过,他就是胜在适应性非常强。
以前,他被送到了九原那苦寒之地,也是很快就适应了。
到了这最南方了,他的适应性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点儿。
但他也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他从士燮那里借来的一千人,领军的人名叫陈时。
虽然,只是一个九品校尉。
不过,潘心将其给视为爱将。
陈时能够得到潘心这个世子的赏识,也是立刻就表示忠心。
愿为潘心麾下马前卒。
陈时也很快为潘心举荐了恒邻。
接着,潘凤为前往日南郡做准备,拉拢了日南郡大族番歆。
这番歆虽然只是九真郡的一个功曹,但是,他在日南郡很有一定的威信。
潘心也是放下了身段,立刻就和番歆两人称兄道弟了起来。
番歆也是非常受用。
堂堂的风国世子,居然能够来和他称兄道弟的。
这是何等的光荣啊。
潘心很快就让交趾、九真郡、日南郡的大族士人为之称赞。
不过,就是那九真郡守儋萌非常的不上道啊。
他为了拉拢本地百姓,拿出了高价来收购粮食,接着,又将粮食给地价,甚至是免费的派送出去。
结果,他的粮食的全落入到了这儋萌的手里。
儋萌还想要高价卖给他。
他在本地募兵,也被儋萌所阻。八壹中文網
潘心本来都已经变得仁慈许多了……
“吾本想放下杀戮,安心种地的。”
他的眼神之中,是一股按耐不住的杀意,“好个儋萌,是你自己来找死的。”
“那就怪不得谁了。”
潘心是再次的起了杀心。
眼神之中微微一动,可谓是杀心大起。
……
“这仗实在是打不了。”
“撤吧。”
曹仁在河岸之上布防了数月之后。
他还是决定撤了。
因为,他实在是看不透。
看不透风军想要干什么。
眼看着那大桥就快要修到他河岸边上来了。
仿佛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带着一股巨大无形的压迫感。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反正,随着大桥修建,他就有一股无法欢喜的窒息感。
闭上眼睛。
耳畔就能够听见那修桥时,传出来的轰隆声。
那声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响彻,敲打着他的脑髓,让他是彻夜难眠。
他在思考了许久之后……
终于是明白过来了。
“一切的恐惧……”
“都来源于未知。”
“因为,一切的未知,是恐惧的源头。”
“那股恐惧,就如的阴冷之蛇,缠绕着,缠绕着……”
“让吾无处可躲,无处能藏。”
“仿佛有什么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我脑子里哀嚎。”
曹仁已经被折磨得痛苦不已。
他已经猜测了无数种可能了,但是他猜得越深,就让他越加恐惧不安。
吃饭时脑子在想,让他食不下咽。
睡觉时脑子里在想,让他彻夜难眠……
“寝食难安,寝食难安。”
“他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河上修一座桥呢?”
曹仁的眼睛里鼓动起来,眼神之中全是一根根的血丝,血丝已经布满了整个眼球。
在无尽的折磨之下。
最终。
曹仁选择了撤退。
否则。
在这么的下去……
他大概是要自己把自己给折磨死。
他准备放弃掉这侧河岸,撤到后面的濮阳、白马驻守。
守城和守着大范围的河岸不一样,简单了很多。
而且,他只需要想该如何守城就好,不需要去管风军想要干什么。
曹仁揉着太阳穴两侧,他这段时间,已经心力交瘁了。
在决定撤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感觉到了一股……
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呼!!”
一口气从心底里吐出去。
“舒服了。”
“终于舒服了……”
……
等到大桥修到了河岸的那一刻。
河对面的曹军也完全退了。
魏延带着人踏足到了河岸,魏军虽然退了,可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使劲儿的挠头,脸上的表情在不停的变换着,他一年半的俸禄没了,“倒是为什么啊?”
同时,法正也带着全军,从刚刚修好的桥上走了过来。
他对着魏延招了招手,说道:“文长!!”
“可还记得我们赌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