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南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牺牲实在太大。
也就今年吧,喜图秦小五,规规矩矩陪着他们用膳,用过膳便到涟漪院儿看着秦小五捣鼓她那些药。
“咦……那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秦洛白眼尖,指着刚进了济民堂的人嘀咕。
只只顺势看过去,只可惜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进了门。
“小哥哥看清楚是谁了吗?”
秦洛白摇头:“就一个背影,你觉得我有多厉害?”
“好吧。”
济民堂依旧冷清。
问诊的一个没有。
阿风站在柜子前支着脑袋发呆,像是有些游神。
秦洛白环顾周围一圈儿。
他忍不住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二哥真不是穷光蛋?”
只只看穿秦洛白心底想法:“有这个可能。”
“唉……”秦洛白叹息,“三哥混的就比二哥好,只是这二哥为何经营药铺都能弄的好似随时倒闭一般?”
真不怪秦洛白怀疑,济民堂坐落在城中一条不怎么繁华的街上。
再加上只只几次来都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怀疑了。
“看来,今日午膳,咱俩得赶回府用了……”
两个人正脑袋挨着脑袋小声嘀咕,那一袭红衣的少年赫然出现在眼前。
秦兆寻手中折扇轻敲掌心,笑意吟吟看着两个小家伙:“小不点儿,编排我什么呢?”
只只立刻扑上前。
“二哥哥!”
秦兆寻自然顺势将人抱了起来。
软软糯糯让人爱不释手:“咱们只只别长大了,一辈子当个小不点儿如何?”
“不要!”只只气呼呼的双手抱胸,撅着嘴将小脑袋扭到了一边,“二哥哥希望只只患上侏儒症?”
“别瞎想,就是你现在……太可爱,长大了,二哥哥可就抱不动你了。”
只只道:“你自己生个女儿自己抱呗。”
秦兆寻笑的更欢,他不住摇头,将只只放到凳子上回头指着秦洛白道:“你怎么也来了?”
秦洛白十分臭屁的站直身子:“怎么,二哥这儿还不许我来了?”
秦兆寻没搭理他,抓着只只肉嘟嘟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玩儿。
他看着只只白嫩如雪藕的手腕儿,许是这些日子养胖了些,她手腕上也有了肉。
秦兆寻看着看着便心生一个想法。
“小不点儿,二哥哥给你打一对银镯子戴在手腕儿上怎么样?”
闻言,只只点头:“带铃铛的那种吗?”
“你喜欢铃铛?”
只只点头:“风铃也喜欢,风一吹便有清脆铃声响动,能让人静下心来。”
“好,那就戴铃铛的镯子……”
他们兄妹二人如此敲定说走就走。
秦兆寻牵上只只小手,只只朝着秦洛白伸出自己的手:“一起去吧小哥哥!”
秦洛白心里那叫一个感动,还以为自己要被遗忘了。
他以往最讨厌跟个娘炮似的和人手拉手,但今日却欢欢喜喜牵住只只的小手。
好软的触感,好喜欢!
于是乎,一大牵着两小一起进了家首饰铺。
这家首饰铺是新开的,以前街上还没有。
首饰铺子生意不算好,但贵在老板热情,见客人来了点头哈腰,手里拿了东西忙迎上来。
“来来来,公子小姐往里瞧,咱们店里各种样子的饰品应有尽有,您若是看不上,直接将需求说了,我们手艺师傅可现做,保管第二日拿到现货,定让几位满意。”
秦兆寻淡淡点头。
店掌柜说着话,可眸中视线却盯着只只,整个人都快粘在只只身上了。
秦兆寻淡淡皱眉,握着白玉折扇的手已经攥紧。
秦洛白舌尖儿抵着后牙槽,垂在身侧的手也已经紧握成了拳头。
他寻着机会,想着这人再如此大不敬的盯着秦小五看一眼他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店掌柜莫名觉得自己脖颈凉飕飕的,好似两把寒刀驾在了脖子上。
他不得已悄悄收回视线,随即将自己手中东西展开。
那是一副人像图,画中……勉强算是个人的东西跃然纸上。
店掌柜十分激动道:“几位贵客劳烦瞧瞧,你们可有见过这画上的小姑娘啊?”
原来是寻人。
方才盯着只只估计是的在辨认吧。
只是……
“这是人?”秦洛白无情嘲笑道,“猪还差不多吧,谁家人是一坨?”
店掌柜:“……”
“竟还是姑娘……”秦兆寻手背抵着唇,难掩风华的桃花眼弯着,“你不说,看不出。”
只只也不由上前盯着老伯手里的画像看了又看,她不住叹息:“什么人能画出这样的画?”
掌柜额上生了冷汗,都是主子的命令,说实话,若主子不说,他自己也没看出画上是个人……
主子眼瘸了才画出这种东西吧。
折煞老夫呦。
最后,只只挑了两只细银镯,镯子上吊着两颗银色铃铛。
大小刚好,还是活口能调。
秦兆寻付了银子,随即便拿着镯子轻轻给只只戴上。
“二哥哥,好看吗?”
“不错。”
只只摇着手腕儿,腕上铃铛响声清脆。
“小哥哥,好看吗?”
只只腕间皮肤白的似雪,又嫩,好似用力一掐就能出水。
秦洛白忙不迭的点头:“好看,棒极了!”
二人如此捧场实在很难不让人心动。
只只最后心满意足的出了首饰铺子。
眼看着天色不早,秦兆寻便道:“午膳时辰到了,二哥哥带你们去用膳?”
秦洛白刚要点头,只只用手肘碰了碰他。
秦洛白:“……”
只只不动声色的笑道:“又要让二哥哥破费了,不如我们回府吧,大哥哥一人用膳怪冷清的。”
秦洛白后知后觉,富有惯了,他险些都要忘了他二哥是个穷光蛋呀!
他就开着一个药铺,整日里摇着手中折扇拽的好似要上天,实则兜里没子儿啊!
于是,秦洛白附议着点头:“秦小五说得对,我们还是回府用膳吧。”
秦兆寻摇头:“走吧,反正还早,既出了门便到处逛逛。”
于是,几人走到了一处酒楼前。
“就这家吧。”秦兆寻淡淡的。
“不!”
两个小不点儿齐齐开口。
只只:“二哥哥不知,我这些日子吃惯了山珍海味,不如,我们来点儿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