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眠让人把黄悦带走,当然了,就那张糊得五花八门的脸,基本没人认得出。
也不用担心对她以后的生活带来不利。
黄悦一走,陆一眠冲江柚笑了笑,“江柚,刚刚还有事要跟你说。”
江柚面色平静地看她,其实心里已经开骂。
这女人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这回要说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陆一眠被她这眼神盯着,耸肩摊手,“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好了说正事啊——”
“基地每次出任务,会以任务卡的形式发到负责人手上。”
“吴小波领到的任务是我动过手脚的,我让他们发现了在邻国,离边境很近的地方,有m国人做人体实验。”
“所以他们一回基地,就被关起来了。”
江柚呼吸加重,一双不辨情绪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陆一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你让他们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陆一眠理解江柚的心情。
不过看起来,她比自己预估的要冷静许多。
这也让陆一眠松了口气,最怕那种因为自己情绪失控从而做出错误决定的情况出现。
她赶紧安抚,“江柚,你听我说完,这件事,不会让修岑受到伤害,请你放心,剩下的我不便多说,倘若修岑真有什么,我陆一眠一比一赔偿。她伤哪儿我便伤哪儿。”
江柚冷漠脸,“这还用说,他伤到一丝一毫我都会找你算账,十倍奉还。”
撂下话,江柚离开,去了熬药的厨房。
留陆一眠在屋里直按眉心。
十倍奉还?
这怎么还放起狠话来了!
她既然早就有计划,肯定会留后手嘛,江柚这姑娘不信任人啊!
陆一眠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阵,这时,手底下的人进来汇报,“指挥长……”
对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陆一眠勾唇冷笑,“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
江柚回去熬药。
立即跟修岑交流了她这边的情况。
修岑听完,又结合吴小波的情况分析道,【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吴小波定然是知道陆一眠的计划。】
【对了柚柚,从石山回来的时候,系统给了一项任务,让我把那些个尸体处理掉,我全部收进空间了,当时吴小波惊得不轻,他跟陆一眠碰面以后,肯定会说这事。】
江柚哭笑不得,【那不等于是,陆一眠他们怀疑是沐光辉,沐光辉要是知道这情况,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跟吴小波?】
这样的话,极有可能打乱陆一眠的计划。
现在的情况,就差一点能证明沐光辉勾结外人大开方便之门的证据,就能把沐光辉送上审判席。
如果吴小波和陆一眠够聪明,应该思考,好好利用这件事。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结束交流。
修岑待得实在无聊,扣了几块墙上掉渣的水泥块,从铁窗扔出去,不偏不倚直接砸到门外偷听那人的脑袋上。
细微的闷哼声传来,修岑挑了挑眉。
接二连三地丢指甲盖大小的水泥块,不偏不倚,次次命中。
外面的人换了好几位置都能遭殃,最后只能捂着脑袋,小心提防里面蹦出的水泥块。
简直气死个人。
好在这遭殃之旅没有延续多久,他们就被叫走。
没一会儿,陆一眠愠怒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我手下的人被关起来,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赶快把门打开!”
而伴随着声音响起,修岑听到隔壁的吴小波,从一开始坐地上的姿势换成了躺地上。
有意思。
果然,等外面的人匆忙找钥匙,打开门,就听到陆一眠拔高的嗓音,“人怎么回事,怎么晕了?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人晕了都不知道吗!”
她斥责过来开门的人,大有要把人用一连串质问砸晕的架势。
“基地长,先把吴队长弄出去吧。”陆一眠带过来的人小声提醒。
陆一眠这才沉着脸,指挥人手,“把人弄到医疗机构去!”
话落,又立即改口,“不对,医疗机构那边人满为患,直接抬去办公室。”
负责看守的人也不敢说不,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小波被带走。
陆一眠既然来了,自然不会丢下修岑。
她眼神凌厉地看着负责看守的人,“还有一个队员呢?带我看看!”
修岑一听,有样学样,也作势晕倒。
于是,一行人来到他房间,一看屋里这架势,陆一眠暴怒,“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动用私刑?”
负责人面对雷霆之怒,根本扛不住,连连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没让他们吃午饭而已。”
陆一眠揪到话里的错处,“而已?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执行一趟任务,在外面过夜,徒步走回来的!你跟我说没让他们吃午饭而已?要不我也让你体力消耗殆尽还不给你饭吃!”
负责人冷汗连连,最终,只能看着陆一眠把修岑也带走。
他手上捏着钥匙,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可怎么跟基地长交代!
这头,陆一眠不费吹灰之力便带走了吴小波和修岑。
而沐光辉此时正待在基地最偏远的灯塔下面的地下室。
这处灯塔是以前留下的,用来瞭望放哨,自打他知道这里有一地下室,便鲜少启用灯塔,周围人烟稀少,很适合放一些重要的人。
地下室打造得宽敞明亮。
有卧室厨房和客厅,还有洗手间。
卧室时不时传来一些吱呀声,还有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
没一会儿,穿戴整齐的沐光辉从屋里出来。
他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端进卧室。
床上的女人秀发凌乱,脸上挂着未干涸的眼泪。
他冷冷盯着她,“娜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女人双眼紧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她被这个禽兽关在这里,难道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沐光辉把水放到床头柜,俯身捏住女人下巴,“娜娜你记住,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我才是你男人。”
这话彻底让徐勤娜愤怒起来,她睁眼,充满怒意,“你不是,你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