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模样甚是俊美,甚至俊得有点过分。
“你很厉害。”公子哥一脸平静说。
苏乙眉毛挑了一下,说道:“怎么样,想打一架吗?”
他身后的泼皮的则交头接耳:“这人是谁?没听说有帮手啊。”
“可能是东家请的高手。”
“有可能。”
……
公子哥嘴角微扬,笑吟吟说道:“本公子不敢。”
苏乙一愣。
不等苏乙回答,向后一转身,便从腰间掏出一令牌,对着一众泼皮喝道:“滚!”
眼尖的泼皮一眼就瞧见那枚令牌上的锦纹团,不由吓得脸色苍白,吞吞吐吐说道:“锦——衣——卫——!”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一群泼皮脸色剧变,这可是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他们的后台哪怕是朝廷大员也不敢轻易招惹。
你眼望我眼,皆从对方中看出了恐惧。
“跑呀!”
不知谁喊了一个声,一众泼皮撒开脚丫就跑,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几个胆大,有义气的则扶起躺地上的泼皮一齐离去。
看着一众流氓泼皮屁滚尿流地逃跑,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掌叫好。
公子哥得意洋洋瞧了一眼苏乙:“不谢我吗?”
苏乙无语,就算没有这小子出手,自己也不怕这帮泼皮。
正想说话时。
此时回春堂里面走出一位头戴一顶白色的孝衣,步履轻盈,眉毛下长着一双大眼睛,眼角红肿,像是刚哭过一样。
“小女子何芳,向百户爷与这位公子见礼了。”说完她盈盈一拜。
来者正是此医馆女医师何芳,医术无双,人又善良。
“上官翎见过何医师。”被称作百户爷的公子哥向何芳行礼回道。
医者救死扶伤,在哪里都让人受尊敬。
锦衣卫凶名在外,在哪里都让人退避三舍。
两人站在一起,苏乙感到有点好笑,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公子哥是锦衣卫,而还是一个百户官职。
“苏乙见过两位。”苏乙行礼说道。
“感谢两位出手相助。”何芳说完,脸上又露出伤感:“家父生前医好无数人,死后却不得安宁,发生这种事,实在令人心寒。”
上官翎微哼一声:“此事何姑娘不必忧虑,我自会将这些人料理。”
何芳闻言大喜:“多谢上官公子。”
“小事一桩。”上官翎大咧咧摆手。
苏乙惊奇看着上官翎,此人言行举止得体,且疾恶如仇,倒是朝廷难得的好官。
不过这些泼皮敢在皇城底下当街闹事,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这位百户如此大揽特揽,将来可未必收得了场。
而此时的苏乙没有想到,这位上官翎并未夸口。
实际上,她并不是什么锦衣卫百户,而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女儿!
对。
女儿!
上官翎性格活泼,最爱女扮男装四处打抱不平,今日刚好撞上这一遭。她本想出手教训泼皮,却被苏乙抢了先。
此时的苏乙却没在上官翎身上思虑太多。
他在想老医师是何芳的父亲,一身医术肯定倾囊相授,或许她有办法呢。
“何姑娘,冒味问一句,可会解毒?”苏乙向何芳问道。
何芳点点头说道:“略有涉猎。”
果然不出他所料,苏乙闻言大喜:“可能赐一方解毒良药吗?”
“一物降一物,需要对症下药,敢问是何人中毒?请他来回春堂一观。”何芳解释说道。
“是我。”苏乙一指自己。
“你?”上官翎哈哈一笑:“怎么看也不像啊?不是生龙活虎吗?何来中毒?”
何芳眉毛紧蹙,说道:“或许慢性的毒,苏公子,请将手臂伸来与我把脉。”
苏乙闻言大喜,差点跳起来,高人啊,说中了!
也顾不得正当街,他连忙问何芳:“这种毒难解吗?”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何芳实在说道。
啊?
这说了,又好像没说。
“先把脉再说吧。”何芳建议。
苏乙赶紧回道:“对对。”
何芳领着苏乙来到一房间,坐下,上官翎好奇苏乙中的是什么毒,也跟着过来。
“你可知中的是什么毒吗?”何芳开口问道。
苏乙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只是说三个月内不得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上官翎惊奇问道:“你得罪了江湖中人?”
“算是了吧。”苏乙沮丧说道。
“不过你也不担心,何姑娘医术过人,没有他医不了的人。”上官翎看着苏乙心情不好,竟然安慰了一句。
此时,何姑娘已在把脉,秀气的眼眉一下下颤着,苏乙看得心惊胆跳,害怕她一出口就说没救。
何芳收回手,正色说道:“公子脉象紊乱,不敢轻易下决定。”
“什么!?”苏乙心一沉。
何芳摇摇头,说道:“不过小女子可以尽力一试,但需要时间去调配良药。”
苏乙眼睛一亮,问道:“需要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
“什么?”苏乙猛然站起来。
半年的话,他早不知死多少次了,爆体而亡,毒发身死,半年时间足够他死两次。
苏乙感觉态度有点过了,尴尬坐下:“何姑娘,能不能快点啊?”
何芳摇摇头,说道:“快不了的,有几味药材难找,需要时间。”
“唉。”苏乙叹了一声道,解毒这条路基本又死了。
何芳道声抱歉,称尽快去弄好,希望能对苏乙有帮助。
告辞了何芳,苏乙孤怜怜走在大街上,背影相当落寞。
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本来想送妹妹返乡下的,因为符少生这事耽误了。
要不帮她找个好归宿算了,女大了始终得嫁人。
就算是自己爆体而亡,起码妹妹也有个好去处。
可惜的是,自己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妹妹的归宿也不好找。
愁死了。
最近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正在这时候。
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乙因为想得太入神,以至被吓了一跳!
苏乙双手一挥,摆出了架势,定眼一看。
我去——
“你要吓死人吗?”苏乙没好气说道。他倒不敢对这位百户太放肆,毕竟锦衣卫是整个天牢的直属上级。
上官翎嘻嘻一笑,指着苏乙:“谁知道你这么胆小啊?”
苏乙没好气说道:“有事说事,没事请走开。”
“有事啊。”上官翎看着苏乙窘迫说道。
“说。”苏乙盯着上官翎清秀的脸,说道。
“请你喝酒。”
“不去!”苏乙心烦意乱,不想去。
“为何不去?”上官翎细长的眉毛一挑,颇有要死缠烂打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