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去,东陵城!”
马友金说了一句东陵城。
“好,那孩儿这就准备准备去了!”
马大少一听的这就回屋准备一套行装,单人匹马出府,急奔东陵城去了。
而随着这马大少出府,马友金则召集全体家丁,加强了整个马府的戒备。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华灯初上,马友金很是不安的在房间里踱着步,满脸都是思付间的,亦似乎是被什么不可解的事情给困扰住了。
随即摇摇头的换上一身夜行衣,这就悄悄来到赵宁娘亲所在的北跨院,隐匿在黑暗里了。
他在等待,具体等什么,他不知道。
但隐隐的,他感觉到了威胁,感觉到那离家有七八天之久的赵宁,出事了。
他倒不是想保护自己这个幺妹,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会探查到他的府上。
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件已经随着岁月的流失,彻底的沉寂了。
而随着赵宁的一点点长大,亦似乎一切又即将会被揭晓,所以马有良在深深期盼当中,又有很莫名的恐惧。
而这种恐惧,是深入骨子里的。
他知道当年的事件有多大,同时也深深知道,沉寂过后紧跟着的,应该就是狂风暴雨!而这场暴风雨究竟有多猛烈,马友金不可估量,但一定会是一场震惊整个江湖,乃至整个朝野的血雨腥风!这也是当年,马友金为什么会极尽反对赵宁母子进府的原因。
他诺大个马府,倒不是供养不了两个人,而是实在是为以后考虑,幺妹母子俩,就不应该住到他们府上。
那换句话说,就不应该跟他马府,有任何的牵连!可无奈二弟苦苦相逼,并且以当年之事做要挟,马友金也就无奈答应了。
而之所以会把赵宁母子俩安排在这北跨院,也是因为这里偏僻,不太会引人注意。
而同时也让马友金失算的是,没想到那跟随幺妹母子俩而来的满叔,确也是个厉害人物。
这么多年都没有引起马友金的注意,也就是自打这次满叔追随赵宁出府以后,马友金才被震惊住,深感不对劲了!怎么感觉不对了?因为这次赵宁出府,马友金曾暗暗跟着了……
他看到了满叔与那蒙面人之间的生死拼斗了,同时也看到赵宁在满叔拼死护佑下得以逃走。
而当赵宁逃走以后,满叔竟然能在那人的重重掌影之下,很离奇的逃脱,就这一点上,就足够马友金震惊的了。
也就是说那满叔,绝不是一般人物,而他确甘愿蛰伏在鲁家母子身边,做一个下人,这一点上,不得不让马友金产生疑惑!而马友金在亲眼见满叔逃走之后再寻找赵宁,可就没有下落了。
所以这一次,他才会如此担心,以至于派出自己儿子,前去查访赵宁。
因为赵宁不能死,而且还是绝对绝对的不能死!“咔!”
而也是马友金这隐匿黑暗之处,屏住呼吸,,满脑子思绪纷乱之时,但听得一声很轻微的树枝折断声音,随即的一个很臃肿身形从院落边上的一棵大树上纵落,轻松落到院子里,一点点声息都没有。
随即猫腰四外瞅了瞅的,这就溜到了窗户根底下。
马友金一见,心里一动的没有吭声,就那样看着。
他不需要抓住来人,他只要知道来人是什么路数就成了。
也就是会悄悄跟住来人,看看来人究竟是去往何处。
“来人啊,给我抓住他,哼,还真是来贼了,我大哥倒是算了一个准确!”
而也是这时,伴随一声喊,可是有无数家丁,涌进这个院子了。
那是手拿棍棒的,一阵的狂喊!而那个身形臃肿的人,也随即受惊的,起身纵跃回树上了。
马友金一见的,这就不得不起身形追撵了。
可等追纵到那树上一看,眼前黑漆漆的,哪里还有那贼人的影了!“你……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
随着不见那臃肿贼人影了,马友金一声怒骂道。
“怎么地大哥,我这帮你抓贼还抓出错来了?”
马有良一听的,很趾高气昂一副嘴脸问道。
“你已经决定跟我对着干了,是不是?”
马友金是反身从树上蹿跳下来的,一声很无语说的同时,回去了。
心中这个愤闷,愤闷自己这个毫无一点心胸的二弟,竟然开始公然的跟他拧着干了。
想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个结果,并不是他不想与二弟分享,可二弟就是不理解,而跟他杠上了。
“哼,那又怎样,我就是要与你对着干,看看咱俩究竟谁更有能力!”
而马有良在背后很不屑叫了。
同时这心里也是无比得意。
他不是不精,没有看出大哥欲擒故纵的意图。
可他偏偏就要打乱大哥的部署。
从今中午大哥训斥了他,到大哥把侄儿给派送出府宅,还有就是召集家丁,加强整个院落警戒,再到后来大哥身穿夜行衣,潜伏在这偏院里,马有良都看到了。
他早已猜测出大哥意图,可是他偏偏就要拧着干。
反正那贼人是谁,大哥又怎会知道今夜必有人来,他通通不管,他只知道要给大哥添堵,让大哥知道他这个弟弟并不是白给的,就成了。
“二哥,怎么回事?”
而随即的,屋内赵宁娘亲受惊的走了出来。
“没事,回去回去回去了!”
马有良一见的,示意家丁们都散去。
“没事了,幺妹,休息吧,一个小小的贼人而已!”
随着这挥手示意家丁散去,马有良安慰一句自己妹妹的,这也转身走了。
而也随着大家的散去,在高高的围墙后面,可是传来一声冷哼了。
“好,还真是她,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马府马府……好!”
而随着那声冷哼,臃肿身形人复狠狠看了几眼那依旧站立院落里,发怔愣的赵宁娘亲几眼的,这就飞落起身形,几个纵跃间出马府去了。
这深夜探马府的人是谁啊,正是那童府的童老。
他之所以会亲身前来,实在是当年的鲁家,与整件事情的关联太大了。
特别是那鲁家遗孙赵宁,据说是可解开那大秘密的关键人物。
具体怎么个关键法,童老不知道。
但一定是这样。
而当年赵宁亲爹,亦也是因为这个死的。
而自从赵宁亲爹鲁承忠暴死以后,这鲁家母子就不知所踪了。
确没想到会在这里,而且还被自己无意间给找到了。
“这么多年了,你依然还是那么美貌!”
而随着这疾驰往回走,童老一声叨叨了。
他在叨叨谁,当然是赵宁娘亲了。
想当年他第一次去鲁家时候,就深深的被赵宁娘亲的容貌给吸引了。
那是真的美,特别是在摇曳烛光之下,肌肤赛雪,杏眼瑶唇,一颦一笑之间,简直都惊为天人了!所以在当年鲁承忠死之后,童老曾很疯狂的寻找这母子俩。
当然了,一方面是贪图鲁氏的美貌,想找到后据为己有。
而另一方面,当然是为抢夺那个孩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的,没有找到。
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这母子的音讯。
“天佑护我啊,天佑护我!”
随着这越想越美,童老是一声很狂狼的大叫了……
就这样,在三天以后,汤惠城的马家,一夜之间可是烧成了灰烬!那熊熊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夜,映红半个汤惠城。
没有人知道这火是怎样烧起来的,只知道火光冲天中,爆炸声不断,伴随鬼哭狼嚎的呼喊救命声音,整个的马府,夷为了平地!而等第二天一早官府到了以后,也只是从那依旧滚滚浓烟的现场当中,抬出一具具焦糊的尸体而已。
现场的惨烈程度,很是让人唏嘘惊惧!而在人群外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则抱膀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面白如鬼,很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随即皱了皱眉头的,转身纵步离去……“东主子,属下办事不利,并能有拿到玄铁匙。”
东陵城童府后院假山地穴.里,白煞俯身说道。
“额,怎么回事?”
东主子略微欠了欠身的问。
“一是那老奴满叔我没有找到,二是汤惠马家已然被毁,诺大个府宅已夷为平地,全府上下几十口人,全部被大火所吞噬!”
随着东主子这发问,白煞说道。
“什么……什么人做的?”
东主子一听惊问道。
“不得而知!”
白煞一听复说道:“想属下赶去之时,已然是晚了一步,也只是见满地焦尸而已!”
“这……速去把黑煞叫来,快!”
东主子一听说道。
“是!”
白煞一听的起身,这就出门走出地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盒子,打开盒盖,一个嚓嚓嚓展翅的小小黑虫飞将出来,直奔往那荒草院落外而去。
看着小小黑虫飞将出去,白煞这就转身复回到地穴.里了。
“马家被灭门……马家被灭门……”
而随着白煞回来,东主子很是思疑语气叨咕着。
白煞没有言声,就那样静静站着。
“那老奴满叔是何等来路,你给我查清楚,一定要找到此人!”
随着满眼尽是思疑叨咕着,东主子一声命令道。
“是!”
白煞一听的,转身就想走。
“慢,等你兄弟回来再去也不迟!”
东主子一见说道。
“是!”
白煞一听,复应了一声。
就这样等了能有半个多时辰,那黑煞急匆匆回来了。
“东主子安好,属下拜见东主子!”
随着回来,黑煞是扯拽掉蒙脸黑布,跪倒在地请安。
“嗯,童素皖的下落,可查清楚了?”
而随着黑煞请安,东主子道。
“没,还没见半点头绪。”
黑煞一听说道。
“额?”
东主子一听的,一声皱眉的额。
“属下只查到素皖小姐的失踪,应与那日夜闯四生门地牢,欲救马天宇的百衲衣老者有关,确无奈自那日让他逃脱之后,就再寻不得半点踪影了。”
随着东主子皱眉,黑煞说道。
“百衲衣老者……一身肮脏叫花衣,言语絮叨,似有些疯癫的老头?”
一旁的白煞一听问道。
“对,怎么,哥哥见过?”
黑煞一听,转头问了。
“嗯,不但见了,而且还给他下了阴山毒。”
白煞一听说道。
“在哪里?”
黑煞一听,赶忙追问。
“七出山上,想这几日,早已毒发身亡了吧!”
白煞一听说道。
“这……”
黑煞迟疑了。
“好了,此事再待追究,黑煞我问你,近几日里,特别是前天晚上,那童梓生可否有大的动作,可否动用了四生门里的人?”
随着黑煞的迟疑,东主子打断哥两个谈话问道。
“没有!”
黑煞一听,连想都没想的,很干脆的说没有。
“回禀东主子,这几日我俱在四生门里,并没见四生门人有任何异动,况且前晚,那童梓生还来四生门与属下小酌了呢!”
随着很干脆的说没有,黑煞强调道。
“这……”
东主子一听,迟疑了。
“好,那你下去吧,继续追查素皖小姐下落,一定要把童素皖给我安生带回来,这是死命令!”
随着迟疑,东主子命令道。
“是!”
黑煞一听,转身就要走。
“二弟慢着!”
白煞一见的,喊住了黑煞。
“据我所知,那百衲衣老头去往七出山,也是为了救那赵宁而去的,并且他在中我剧毒离开之时,还大喊要救赵宁,那么这个赵宁,就应该知道这老头的出处。”
随着喊住二弟黑煞,白煞说道:“二弟,请与我一起去问问那赵宁,只要知道了那老者的出处,不就容易追查了吗?”
“嗯。”
黑煞一听的,嗯了一声。
“你们去吧,至于赵宁的事,我再想一想,想好后再让老安子去叫你。”
东主子一听的挥手道。
“是!”
白煞应答一声的,这就携黑煞出来,一通奔往那关押赵宁的小屋而去……
“赵宁,那个全身肮脏的百衲衣老头与你有何关系,又是个什么身份?”
随着这整理好蒙脸黑布打开门锁进来,白煞看了看百无聊赖躺倒在石床上的赵宁问道。
“我满叔呢?”
而赵宁则起身的往两人身后瞅了瞅的问道。
但随即眼光又很惊奇的落到两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