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打听清楚了。”黑彪报告:“今天的确是肖彬那牲口的新婚大喜。”
“……。”肖健睁开双眼,锋利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望向不远处的酒店,嘴角突然一抽:“我记得,他已经结过婚了。”
“二婚。”黑彪回道:“听说,他抛弃了前妻和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现在的这个结婚对象是一个模特,也算是一个三线明星,长得很漂亮。”
“哼,见异思迁,有了好的就嫌弃糟糠之妻,倒也符合他人渣的人品。”肖健冷笑:“不过可惜,他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黑彪咧嘴一笑:“少帅您在这里了,他哪还有新婚的机会。咱们,现在进去吗?”
肖健缓缓闭上眼睛:“不急,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候。”
黑彪一愣,很快明白了少帅的意思:“明白。”
……
酒店一个化妆间内,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着一张大镜子前,由化妆师们在他身上忙乎。
忙乎一阵后,男子总算满意了。
此男子正是肖彬。
“嗯,不错不错,可以了,你们都出去吧。”
化妆师们领命离去,房间里就剩下了三个人,肖彬和他的父母——肖之重、马翠夫妇。
这一对狗夫妻昨晚在医院被肖健修理得很惨。
肖之重的脸现在都还有浮肿的淤青,马翠就更惨了,手被扭断,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绷带吊着。
受这么重的伤,本来应该在医院里躺着养伤,但今天儿子大喜的日子,受伤也必须来。
马翠看着英气逼人的儿子,那是笑得嘴巴都歪了。
高兴,手不疼了,伤也没事了。
儿子就是有本事啊,瞧,又做新郎了。
而且这次娶的女人还是一个大明星,那人儿可漂亮了,跟仙女似的。
“妈,帅不?”肖彬站在镜子前扯了扯领带,得意地问。
马翠站在旁边,歪着嘴巴道:“帅,我儿子不帅,谁帅啊,那必须是第一帅啊,咯咯……。”
“哎,孩他爸,快看看咱儿子,多帅啊。”马翠兴奋地朝肖之重叫嚷道。
然而,肖之重却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坐在一旁抽闷烟。
就连马翠的话都没听到似的。
马翠火了:“老头子,你耳朵聋了吗?”
“啊……。”肖之重这才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把烟灭了。”马翠冲过去,没受伤的左手气呼呼地一把将肖之重的烟头抢夺过来扔进烟灰缸里掐灭。
“儿子大喜的日子,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马翠灭了烟,单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喝问。
“从进门你就没开过脸,如果不是刚才有其他人在,老娘早就收拾你了。”马翠可谓嚣张跋扈,尽显恶妇本色。
肖之重苦着脸抬起头:“孩他妈,儿子结婚我自然是高兴,可有件事……,我这心里始终不安啊。”
“你倒是说说,什么事比儿子结婚的事更大?”马翠凶狠地问:“说不出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肖健。”肖之重这个名字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这个名字,是他们一家人的禁忌啊。
“爸,好好的,你说那野种干什么?”肖彬不满地道,刚才还喜气洋洋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肖健活着回来的事他早已知道,蒋雨茹已经电话通知他了。
当然,蒋雨茹也就说肖健没死活着回来了,至于肖健弄得她狼狈不堪的事却只字未提,为了自己的面子和秦家大家族的面子,这事严密封锁消息,包括肖彬也不透露。
“就是啊,儿子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个丧门星,这不是给儿子添堵吗,你什么居心啊!”马翠大骂:“还让不让儿子好好结婚了?”
“我这不就是担心肖健突然来闹事吗?”肖之重加大声音:“今天儿子的大喜日子,如果肖健来闹事,你说咋办?”
“他敢!”马翠面目狰狞起来,凶相毕露:“哼,昨晚上在医院,老娘受那野种欺负。今天这里是我儿子的地盘,他只要敢来,老娘就让他有来无回。”
“他扭断老娘一只手,老娘要扭断他两只手,不,连他的两条腿老娘也要了,该死的!”
马翠双眼充血,面目扭曲。
“老娘还担心他不敢来呢,那个该死的野种!”
想起昨晚在医院里的悲惨和狼狈,马翠肺都要气炸了,满腔的仇恨怒火无处发泄啊。
原本,昨晚去医院逼迫肖婷屈从周少靖,是应该肖彬亲自去的。
可这不是要结婚了嘛,忙得脱不了身,马翠便自告奋勇地替儿子跑一趟,谁知消失五年的肖健竟然回来了。
“儿子,你不是说肖健五年前就死了吗,怎么活着回来了呢?”肖之重倒是没马翠那么愤怒,而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个问题,马翠也好奇啊:“是啊儿子,这野种怎么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