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胜男从沈志航怀里抬起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
要说愤怒,要说想肖健全家死绝。
她是最希望的。
没谁比她更想让肖健不得好死。
可,她必须清醒一点,那就是肖健不是好惹的。
“豹叔,志航,咱们先冷静。”擦干眼泪,穆胜男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们需要回去从长计议。”
穆豹和沈志航都是一愣。
“胜男,难道你不想报仇?就这样甘愿受辱?”沈志航咬牙问。
穆胜男咬牙切齿,眼光怨毒:“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全家死绝。可,这个人不好对付,你们对付不了他。必须回去报告父亲,请高手过来。”
“放心,他跑不了。”穆胜男一字一句地道:“他叫肖健,他说在长州等我们。”
“麻的,这么嚣张。”穆豹拳头捏得“嘎巴”直响。
“哼。”沈志航却是一声冷哼:“胜男,这话你也信。你应该知道,穆家和沈家的实力,我们两家联手,长州那破地方谁能抵挡。就算号称长州第一家族的秦家,也得让我们三分。”
“我看啊,他早就逃跑了,只不过是留下一句狠话给你而已。”沈志航这么一说,穆豹等人深以为然。
“叮铃铃……。”
突然而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穆豹赶紧拿出身上的手机:“是家主的电话。”
这个电话正是穆家家主穆千裘打来的.
“家主……,二小姐找到了,……,是,是,我们马上回来。”
接完电话,穆豹朝穆胜男和沈志航报告:“姑爷,二小姐,家主让我们先回去。”
家主的命令,沈志航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我们先回去。”
沈志航带着不甘和愤怒,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去。
半小时后。
穆家议事大厅。
除了外出公干的人外,几乎所有高层汇聚。
听到老祖雕像被毁,祖坟被掀,穆家发迹的风水宝地被破坏。
所有穆家人,一个个犹如愤怒的狮子。
整个大厅,骂声不绝,吼声如雷,犹如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
每一个人,无不是双眼充血,拳头挥舞,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穆家自老祖打下江山,发展百年。
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大家族的威严和面子荡然无存啊。
这是被人用脚将脸踩在地上使劲摩擦的节奏。
“大家都闭嘴,吵什么吵,让胜男将情况说清楚再吵不迟。”
首位上,家主穆千裘吼声炸响,宛若惊雷。
他也很愤怒,但,身为家主,必须稳住,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现在要先把情况了解清楚。
最重要是了解对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敢动他穆家的人,他可不认为是一般人,肯定有所依仗或实力。
大厅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坐在穆千裘旁边的穆胜男。
穆胜男回来后,虽然经过一番清洗,但狼狈的痕迹犹在。
“胜男,你说。”穆千裘粗浓的眉毛颤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朝穆胜男命令。
“是。”穆胜男点头。
随即,她便将宝兴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足足说了半个小时。
当然,她隐瞒了孔家孔令祥的事。
她和孔令祥的私情可不敢暴露出来。
否则,沈家不会放过她,沈志航绝对会暴走。
这样一来,完美形象的穆胜男身败名裂不说,还会给穆家招来麻烦。
就算没说孔令祥的事,可听到肖健一个响指就让穆家老祖雕像化为齑粉坍塌,挥手间,穆家祖坟尽数被毁。
这简直是讲神话故事呢。
老实说,很多人不信。
世间,哪会有这般神人。
“家主,我看胜男可能惊吓过度,导致思路不清,所以有夸大其词之嫌,我建议待她稍微清醒点再说。”
立即有一位高层大佬站出来建议。
“我现在很清醒。”穆胜男大声强调:“请你们相信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们要报仇,但不能低估对手。”
“侄女啊。”一个老家伙站出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说的太离谱了。”
“你刚才说了,那个肖健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毛头小儿,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我们穆家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在坐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
“就是啊,高手我们可见多了。”有人立即附和:“学武成为高手,不是一两天的事,那些高手哪一个不是苦练几十年才有的一身本事。”
“你说的那个肖健,就算打娘胎里就学本事,也不过二十多年吧,这么点时间,他能有多大的实力。”
“我才不信,他能比得过那些修炼半辈子的前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