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而来的是江家人,足有七八人之多,后面还跟着棚户区周围住户的一些好事围观者。
为首,两个青年男女。
江玉博和江玉珍两兄妹。
江鸿集团现任总裁江国仲的儿子女儿。
江玉珍带着口罩,把一张脸都给遮住了。
但那口罩上面露出的眼睛,充满怨毒和仇恨。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稀里哗啦。”
一大群人呼啸而来,将江绿影家平房的门口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帮人看到阿楞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跪在地上,手上拿着衣服,不少人当场哄笑起来,脸上尽是嘲讽的表情。
阿楞赶紧站起来,迅速拧干衣服放进盆里。
“你们,找我媳妇有事?”阿楞望着江玉博和江玉珍问:“那个,我媳妇还在休息,你们不要吵她。”
“吱嘎。”
后面的门突然推开,江绿影穿戴整齐出来了。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江母。
其实江绿影早起来了,只是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外面的吼叫声,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奔出来。
当,看到外面的阵势。
尤其看到江玉博和江玉珍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江家母女愣了愣。
这是又要上门来找茬吗?
江母火气上来了,自己一家都被逼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还不够吗?
“江玉博,江玉珍,你们兄妹想干什么?”江母冲上前:“我们家都成这样了,你们还不满足吗?还带人来闹事,真不想让人活了吗?”
“你还说对了。”江玉博上前一步,脸带冷笑:“你们这一家贱种,就不配活着。”
“你……。”江母气得浑身发抖。
“江绿影,你,你这个贱人?”女人的声音响起,说话却是有些漏风,口齿不清。
江玉珍站出来了。
听着江玉珍那声音,江母眉头皱了皱。
说话的声音怎么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其实这都是拜肖健所赐了。
那日,江鸿集团门口。
肖健一巴掌将江玉珍打昏,打肿了她的脸,也打碎了一嘴的牙。
事后,紧急送进医院。
经过几天治疗,虽然消肿了,但脸上淤青还在,所以现在出门都得戴口罩遮丑。
断碎的牙有的已经没法补上,所以造成说话漏风,口齿不清。
归根结底,这都是江绿影害的啊。
江玉珍将这一切的仇恨怪在了江绿影头上。
这不,今天一大早,便叫上哥哥江玉博,带上一票人,上门兴师问罪,报仇雪恨来了。
“江绿影,你这个婊子!”江玉珍用漏风的嘴,骂出更恶毒的词——婊子。
婊子,是对勾引男人的贱妇,或妓女的称呼。
对一些保守和自尊心强的女性来说,被人骂做婊子,无疑是最恶毒的侮辱。
“江玉珍,你闭嘴!”江母第一个受不了,气得脸色通红。
江母这个女人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江母口水唾沫横飞,疯狂大骂。
整个人,处于一种暴走的状态。
“妈,别激动,别激动,小心您的高血压啊。”江绿影紧急劝阻,面向江玉珍的脸色一片铁青:“江玉珍,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请注意你的素质,不要动不动污言秽语,出口伤人。”
“素质,哈,你有资格跟老娘讲素质吗?”江玉珍怒不可遏,狠狠扯下自己的口罩,一张乌青难看的脸显露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你勾搭的那个男人的杰作吗?”江玉珍指着自己的创口,疯狂尖叫。
加上嘴巴漏风,这尖叫听起来是相当的怪异。
江绿影愣了一下后,明白过来了。
正是那天肖健突然出现时,赏给江玉珍的一巴掌。
“江玉珍,那不是我的意思。”江绿影解释。
“你放屁。”江玉珍顾不上什么千金小姐的风范和素质了,直接爆粗口:“你勾搭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你的指使下打的老娘。”
“哼哼,好你个江玉珍啊,自己家里有老公,还去外面招惹野男人来欧打本家人,你不是婊子是什么?”
江玉珍越骂越疯狂:“把那个野男人叫出来,老娘今天要废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要给江家清理门户!”
“呼哧,呼哧……。”
江玉珍情绪非常激动,胸腔起伏,呼吸急促。
江玉博上前劝道:“妹妹,别太激动,小心扯到伤口,我来给你出气。”
“哗。”
江玉博一步跨上前,阴冷的目光一扫江家母女,还有那位刚才跪地搓洗衣服的窝囊上门女婿。
“首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日去,江家断绝你们一家人所有的经费,也就是说,你们不会再有一分钱的收入。”
“什么?”江母脸色一白。
“哗啦。”
身体猛然一晃,江母朝后面倒去。
“妈——!”尖锐的惊叫突然而起,直破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