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虽然丝巾拿走了,但黑彪还在打喷嚏。
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我得去洗……洗一下……,阿嚏……!”
黑彪受不了了,赶紧转身跑去找水源洗手,因为手上还沾着丝巾的香味。
看黑彪那反应,一帮人面面相觑。
“少帅,我可以闻下吗?”阿鬼上前,因为好奇,他也想闻一下。
肖健将丝巾递过去。
阿鬼揭开面具的一角,将丝巾放在鼻下。
“啊,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阿鬼赶紧将丝巾拿开。
拿开后,他也就没事了,没黑彪反应那么夸张和严重。
“少帅,这丝巾看来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阿鬼说着,将丝巾还给肖健。
既然是重要线索,肖健将丝巾收好。
随后,肖健回到那具无头尸体旁。
缓缓蹲下,一双虎目近距离地望着眼前的尸体。
不知为何,他的心竟有些痛。
爷爷说过,黄三在自己年幼的时候抱给他抚养。
也就是说,自己小时候,被这个老人抱过。
伸出手,轻轻将尸体的手抬起来。
这只手,蜡黄,布满皱纹。
突然,肖健瞳孔猛然一缩,盯在那只蜡黄之手的内侧。
那里,一朵奇异的花。
花开七瓣,每一瓣形状如心型,每一瓣花的颜色一半黑一半白。
七心花,又名黑白花。
这种奇特的花世人几乎无人所知,无人所见。
一些著名花谱名册中也几乎找不到它的存在。
而肖健,则有幸见过一次,也仅仅是那一次。
它的花香……。
豁然,肖健猛然一怔。
对了,那丝巾的香味,难怪自己感觉有些熟悉。
那就是七心花的香味。
“天都山。”
“哗!”
猛然抬首,锋锐的目光穿透黑暗,望向某个方向。
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之地,也是禁忌之地。
他曾去过一次,在那里,见到了这种奇特的七心花。
“少帅,怎么了?”阿鬼发现少帅有些不对劲,急忙问。
盯着那个方向望了一会,肖健放下那只蜡黄的手。
“没事,尸体带走好好保存。”声音虽然平淡,但,压抑着一股愤怒的仇恨。
阿鬼不解:“为何不让其入土为安?”
“头都没有了,如何入土为安?”肖健声音冰冷反问。
“这……。”阿鬼哑然。
“我不能让他死无全尸。”肖健缓缓站起,这一声,是他的态度,也是他的命令。
“是。”阿鬼领命。
同时,心里在猜测,这死者对少帅来说可能很重要。
要不然,少帅没理由去管一个死人是否“死无全尸”。
保管一个人的尸体不腐烂,那是很麻烦的事,不是重要的人,就是撑饱了没事干也不会干这事啊。
……
一个小时后,现场交给阿鬼处理,肖健和黑彪离去。
一路上,黑彪感觉少帅的和往常不一样。
以前少帅喜欢坐在后座,靠座椅上闭目养神。
此刻不一样,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开着车窗,吹着冷风。
一直保持望着车外黑暗的动作,一动不动,跟一雕塑似的。
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伤感情绪。
这种情绪黑彪从少帅身上感受过。
那日,找到林小雅尸骨带回来时,少帅就是这样的。
难道,少帅又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怎么可能?
黑彪狠狠一甩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
想什么呢,自己一直跟在少帅身边,没见少帅失去什么重要的人。
……
“有烟吗?”
突然,雕塑一般的肖健说话了。
“啊?”黑彪愣住了,非常惊奇。
因为,少帅基本上不抽烟。
所以,黑彪也不敢抽烟啊。
“这个,少帅,我,我不抽烟的,所以……。”黑彪越来越觉得少帅的情绪不对了。
“哦,没有就算了。”肖健轻轻呼出一口气:“速度快些。”
“是。”黑彪领命,一脚油门下去。
“轰轰……!”
车子咆哮着绝尘而去,瞬间消失在远处黑暗中。
……
同一时刻,某地。
深山中,一座山野小木屋。
“吱嘎,吱嘎……。”
天色,很晚了。
然,木屋里仍有人在劳作,手工纺织机的声音不时传出,在夜空中回荡着。
屋内,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妇人,正在操控着纺织机在运作。
“夫人,天晚了,该歇息了。来,您喝口水。”
一个年轻丫头端着一碗茶水,轻轻走上前。
妇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
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一张倾世容颜。
这是一个中年美妇。
美妇抬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轻轻呼出一口气。
“莺儿,黄三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话让莺儿一愣,很快明白了。
夫人一直不肯休息,原来是为了等黄三回来。
“我这心里,怎么一直不安,眼皮也一直在跳。”
美妇语气里,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