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镇山,一位长着长脸,五十多岁的魁梧男子。
几十年身居高位,让他举手投足见都有一种迫人的威严。
瞪人一眼,那气势都能让一般人无法承受。
这时,他在数百名最强精锐的护卫下,朝肖健等人的位置奔来。
他的身后,还有数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山高林密,道路崎岖难走。
但在段镇山和一干精锐的脚下,却是健步如飞。
他们常年驻扎此地,早已习惯了这十万大山的地形。
刚才听到这边激烈的枪声,一帮人赶紧停下脚步,保护好段镇山。
段帅已是负伤之人,不能再让他有什么差池,一帮手下们都很小心。
甚至有人建议段帅就此打道回府,不能以身犯险。
然而,段镇山却是喝令继续前进。
很快,一些人抵达肖健等人所在的位置。
“段帅。”苏锐等人急忙迎接上去,赶紧敬礼。
“大伯。”段蕾跟着上前呼喊。
然而,段镇山的目光却是直接越过他们,扫过前方标杆一般站立的阿鬼等人,最后落在那个年轻的身影上。
挺拔的身影,临风而立。
风吹起他的头发,吹起他的衣襟,但吹不动屹立不倒的绝世风姿。
段镇山瞳孔微微一缩。
“黑刀卫。”
这三个字一出,苏锐等人悚然一惊。
黑刀卫,又称鬼刀卫,西境传说中的存在。
在各大战区是赫赫有名。
但,能见到这支传说的人却是少之有少。
苏锐等人不曾想,今朝今日,竟有幸见识到了。
面具遮掩之下看不到他们的真容,可至少见到了。
难怪他们如此之强,如此诡异。
不愧是传说。
仅见面都让人毛骨悚然,更别说是直接对战。
他们人少,包括首领阿鬼在内也就区区十一人。
但这十一人站在那里,却敢直面敌军千军万马。
段镇山纵使有近百万大军,却是不敢轻易冒头。
两相对比之下,苏锐等人均是自惭形秽。
当然,这不最让人吃惊的事。
让人吃惊的在于,那个年轻的挺拔身影,竟然真是那位传说中的少帅。
“她,她真是那位少帅?”段蕾这个女孩子,望着那个挺拔的年轻背影,睁大了双眼。
周围的年轻士兵们,有一个算一个,望着那个挺拔背影的表情几乎都是一个样——震惊,难以置信。
“呵,肖少帅,久违了。”段镇山冷冷的声音发出,大手猛然一挥。
“呼啦啦……!”|
风声呼啸而起,气势滚滚扩散开去,顿时让一干震惊的下属们回过神来。
“没见过元帅吗?”段镇山老脸阴沉:“我南境的兵就这般没见过世面吗?”
苏锐等人唯唯诺诺,赶紧退后低头,不敢再惹段帅生气。
“哗哗哗……。”
段镇山突然跨步,朝肖健的位置大步走去。
身后有护卫要跟随,段镇山沉声厉喝:“退下!”
“是。”护卫们无奈,只好退下。
然而,阿鬼却是一闪身,挡在段镇山面前。
段镇山浓眉一拧,脸现怒意。
段镇山封帅多年,位高权重,地位尊崇,在肖健面前十足十的老资格。
肖健这位年轻少帅见到他,应该主动上前问候见礼才是。
可至始至终,他却只是给自己一个背影。
现在连他手下都敢来拦自己的路,岂有此理。
“刷!”
阿鬼无视段镇山的怒意,豁然拔刀一划。
地上,划出一条界线。
“十丈内未经少帅允许,杀无赦!”
声音冰冷,带着刺骨的杀意。
意思很明显,警告段镇山不准越线。
“放肆!”
怒喝声炸响,一个杀气腾腾的中年男子冲上来,抬手一指阿鬼:“你算什么东西,段帅面前胆敢放肆,死罪!”
阿鬼没有任何回应,鬼脸面具后的双眼射出的目光,透着阴森的寒意,就那么死死盯着那条线。
“肖健。”段镇山脸色铁青怒喝:“你可知,此乃本帅的防区和地盘?”
“本帅只知,脚下是国土。”终于,年轻的声音吐出:“一寸山河一寸血。我辈军士之职责,守护国土,捍卫国威,拒敌于国门之外……。”
“这些大道理不用你教,你区区一个年轻后辈,也没资格教本帅行事。”段镇山粗鲁打断肖健的话头:“本帅镇守南境十几年,从未失过一寸国土,也未弱过一丝国威。”
“是吗?”肖健冷哼:“段帅可否看看对面那块石碑写的是什么?别告诉本帅,段帅您不识字。”
“这……。”段镇山僵住,老脸涨红得火辣的疼。
这是当着属下士兵的面,赤果果地打他的老脸啊。
那块石碑是他的耻辱,是他心中的毒刺啊。
这个耻辱被肖健当众指出来,让素好面子的段镇山老脸通红一片,直至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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