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的电话虽然不是免提,但以肖健这种人的耳力,两人的对话都一句不漏地被他听在耳里。
郑横江竟想到这个情报是为了欺骗他调走燕都城外的百万大军,是肖健为了重新夺回西境控制权的阴谋。
老实说,肖健有些佩服这老家伙的想象力和老辣了。
能联想到这一层,是个很精明的老家伙。
可惜,越精明的人,有时候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兴啊赵兴,你也是议院的掌权者,现在竟然为了帮一个外人消灭议院,不惜用此欺骗的手段,你不是叛徒是什么?”郑横江咄咄逼人的喝问,让赵兴无言以对,他这没这个意思好吧。
“如此卑鄙拙劣的手段,你觉得能骗得了本院首吗?你是不是对我的智商有什么误会,看着我很像一个白痴傻子,觉得好忽悠好欺骗?”郑横江一字一句,逼得赵兴哑口无言。
赵兴:“……。”
“呼哧……。”狠狠做了一个深呼吸,赵兴憋了半天,终于抢过话头:“老郑,你听我说,你这是对我很深的误会,我和肖健绝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
“够了,你这个叛徒和骗子!”一声怒喝将赵兴的话打断:“对于一个骗子和叛徒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所以你就不要浪费口舌了。”
“不是……。”赵兴那个憋闷啊,感觉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叛徒和骗子”的嫌疑了。
他一番为国为民的壮举,一片赤诚的好心,竟然变成了骗子和叛徒,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肖健应该在你身边吧,把电话给他,本院首跟他说两句。”郑横江突然喝令。
肖健微微一愣,煞有兴趣地从呆愣憋屈的赵兴手中接过电话,直接免提放在茶几上。
“我是肖健。”声音淡然而平静。
“你果然在身边。”郑横江冷笑:“呵,你们俩演的一手好戏,可惜太拙劣。你要不要再说北境也有百万大军压境,让我赶紧将兵力调回去?”
肖健可没赵兴那般有耐心跟他闲扯这些:“我肖某人没那个闲心去造谣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有事说事,没事滚!”
霸气,牛气呼呼。
电话那头的郑横江大怒,身为议院的院首,站在权势巅峰的人,竟敢对他如此粗鲁无礼,不可饶恕。
“肖健,说你谋逆,看来我没有冤枉你。”郑横江咬牙切齿:“就凭你这以下犯上的态度,我就可以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你说治罪就治罪,笑话。”肖健满口的不屑:“如果由你一个人说了算,还要律法做什么?废话不多说,要战便战,我肖某人奉陪到底!”
“好,既然说战,那就堂堂正正地一战,别耍那些拙劣的伎俩和花招!”郑横江冷笑:“你是不是怕了,竟然想着和赵兴联手,用拙劣的欺骗手段让本院首把兵力调开?”
肖健:“……。”
肖健揉了揉额头:“你是不是人老了,患上妄想症了?”
旁边的赵兴额头冒汗,这家伙还真敢说啊。
郑横江在电话那头气得脑门冒烟:“肖健!你个毛头小儿,在本院首面前胆敢如此放肆,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着,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我在燕都等着你,咱们决一死战。第二条,如果你怕了,那就自废武功,狗一般跪倒老夫面前认错,也许老夫心情好了,会施舍你一条活路。”
“别想着耍花招,更别想着逃跑。如若你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的亲人跑不掉。本院首会亲率百万大军南下,推平长州,诛灭你九族!”
这话一出,肖健脸色森冷一片,赵兴也觉得过分了。
“我肖健一事,与亲人何干?”肖健的声音豁然森冷如冰。
“谋逆反叛,株连九族!”郑横江嚣张霸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在客厅里回荡。
“哪条律法有这样的规定?”肖健再问,年轻的脸阴沉得有些可怕。
“本院首新规定!”郑横江声音轰然炸开:“我是院首,律法我说了算。”
“哈……。”肖健笑了,目光望向赵兴:“老赵,这样的人,你觉得他适合做院首吗?”
赵兴失望地摇头。
可是不适合又如何,人家现在就是院首,掌握着无上的权势,掌控无数人的生死。
“肖健,本院首是否适合这个位置,你没资格评判!”郑横江厉声喝住肖健的话头:“老夫也懒得跟你在此浪费口舌,听着,我在燕都等着你。对了,你那个叫虎山的兄弟为了你发动哗变,已经押到议院的大牢里了,到时我会送你们兄弟二人一起上路!”
“啪。”电话就此挂断,只留下一阵“嘟嘟”的忙音传来。
肖健将手机收起还到满脸发黑的赵兴手中,淡漠的声音道:“这个电话,你本就不该打,不是吗?”
“我说过,即使我放弃,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过分,竟然要株连我九族,呵……。”
肖健嘴角发出冷笑,冷峻的脸上,杀意犹如实质一般释放。
赵兴老脸在抽搐,额头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双眼瞪得滚圆。
“混蛋!”怒吼声骤然炸响。
“砰!”
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