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最后一座雄关,西门关。
此刻,西门关前,战火的硝烟滚滚,炮声轰轰,杀声震天……。
整个西门关在这震耳欲聋的杀声中颤抖,跟着颤抖的还有段镇山的心。
段镇山把指挥部放在关内最安全的后方。
其实他更想把指挥部设在关的外九峰市,在那里通过电话等遥控指挥。
可议院一道死命令下来,彻底断绝了他这条退路。
后退者杀无赦,包括他段镇山,而且还要株连九族。
所以没办法,即使被外面的凶猛炮火吓得瑟瑟发抖,段镇山也只能硬着头皮留在关内指挥战斗。
副统帅祖伟业也是慌得一匹,但也只能陪着段镇山一起死守,大家现在都没有退路。
他们现在是悔恨交加,早知道会是这样,打死也不来西境,这接手的是一颗炸弹啊。
“伟业啊,援军,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指挥室里,惶恐不安的段镇山拍着桌子吼着问。
他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祖伟业也想援军早点到,可不是他想就能到的。
“段帅,我们刚刚催问过了,最早一批也要天黑时候抵达,所以我们必须坚持到天黑。”祖伟业苦着脸道。
“天黑?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多长时间?”段镇山喝问。
“还有四个小时。”祖伟业回答,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坚持至少四个小时。
如果援军在途中出什么意外的话,可能不止四个小时。
段镇山满脸发黑,四个小时啊,如果是以往,区区是四个小时一晃就过了。
可现在对他来说四分钟都是煎熬,提心吊胆的煎熬。
“段帅,援军距离太远了,所以咱们只有坚持啊。”祖伟业脸色发白:“我们没有退路啊。”
提到退路,段镇山一片绝望,内心是苦不堪言。
现在他想逃跑都不敢,只能拼了。
“都是肖健那个王八蛋!”愤怒中,他怪起了肖健:“如果不是他让议院把中原和北境的精锐调走,无论从中原和北境出兵支援,最近的支援绝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祖伟业愣了愣,这怎么怪到肖健头上了。
貌似调走中原和北境的精锐,不是肖健让调的啊,他肖健也没那能力吧。
“段,段帅?北境和中原的精锐是议院调走的。”祖伟业难得好心提醒了一下。
“老子知道是议院调的,但如果不是他肖健惹事,议院会调走这些精锐吗?”段镇山吼道:“所以,都是他惹的祸,麻的,我特么一世英名,都是毁在他的手上,那个狗养的!”
段镇山越想越气,直接毫无形象地爆粗口骂人。
一帮下属们面面相觑,不曾想堂堂统帅级别的大佬,竟也这么不讲素质啊。
“伟业,你想想。”段镇山继续道:“我们为什么会来接手这个摊子,就是因为肖健自己作死,所以我们才倒霉。”
这逻辑无敌了,指挥室里一帮手下们对他们的段帅,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肖健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稀烂的摊子。”段镇山越说越来劲了:“说什么西境的兵是最能战的兵,结果呢,都是一群废物,不堪一击的废物。短短半个晚上就一败涂地,好意思说西境的兵是最能战的兵吗,我呸!”
“他肖健若是站在本帅面前,老子要指着他的鼻子问一下,他是怎么练的兵,练出一群废物!”
段镇山唾沫横飞,情绪激动。
然,指挥室里的下属们却是一个个额头直冒黑线,有人还冒出冷汗。
“结果呢,他练出的一群废物无能,议院却怪在本帅的头上,说是老子指挥无能,下死命令不准后退,我他妈这完全是在替他肖健在背锅!”
说到此处,段镇山更加愤怒了。
“我段镇山为帅多年,是不会指挥的人吗?本帅会指挥又能怎样,一头狼领着一群猪,狼再厉害又怎样,那也斗不过一群羊!”
“背锅,这是毫无人性的背锅!”
愤怒的段镇山将桌子敲得山响。
“这一战,如若让他肖健来,怕是西门关都丢了,我段镇山现在至少还守住了西门关!”
段镇山还觉得自己的表现挺值得他骄傲和自豪的。
“哗哗。”就是祖伟业都是狂冒汗。
以前没发现啊,原来段帅这么的“有才”。
“这打出了国祚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战,段帅却还有脸在这里自夸,哈哈,真是颠覆了本参事的三观啊。”一道讥讽的冷笑接过段镇山的话头,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段镇山一愣,一声大吼:“谁人狗胆?敢顶撞本帅?”
“段帅好大的威风。”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间,一个充满文气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下属大步而入。
看到进来的人,段镇山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