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少帅,位高权重,地位尊崇。
竟然被人当做废物和窝囊废,被人虐待打耳光,当做奴仆一般使唤。
这事如果让西境将士们知道,不杀进清河市将他方家彻底铲灭才怪。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鬼医瞪了一眼一支梅。
一支梅满脸黑线:“老师啊,他那样的人物被人虐待至此,这是何等屈辱啊,我能不激动吗?难道,老师您不气愤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时方岩从呆愣和震惊中反应过来了,忙不迭地道歉:“圣医先生,梅先生,都是我方家的错,是我教育无方。你们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给肖小友出气。”
“哼。”一支梅冷冷一哼:“你以为教育一下就完事了吗?你方家现在面临灭顶之灾尚不自知啊,愚蠢!”
“什么?”方岩有些懵:“有,有这么严重?”
“堂堂肖少帅,被你们当做奴仆使唤,还经常被打脸,你说严重不严重?”一支梅冷冷地反问。
“你说什么?肖,肖少帅?什么肖少帅?”方岩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泡在热乎乎的药浴木桶里,但一股凉气却是直透脚底。
“这天下还有几个肖少帅?”一支梅盯着方岩的目光越来越犀利:“肩扛半壁山河,只手横推虎狼国大军,整座虎狼城在他的脚下颤抖……。”
一支梅说出这位传奇少帅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让方岩从头到脚凉到底。
滚热的药浴,却是让他冒出了冷汗。
身为清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没亲眼见过那位少帅的风采。
但少帅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
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让虎狼国数十万大军惨败而归。
甚至,亲率三万精锐直捣虎狼城,一夜间让虎狼国王室覆灭,一战震惊世界。
又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剿灭了以裴天齐为首的叛乱,拨乱反正,奠定了这天下太平。
做完这一切后,那位少帅再无消息。
有人说,少帅功成名就退隐了。
但更多的人则是在猜测,那位少帅因为持续作战,可能油尽灯枯,力竭而亡了,即便还活着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谁能想到,那位少帅竟然在方家做窝囊上门女婿。
老实说,如若不是一支梅这样的人物说出来,方岩根本就认为这是放屁,简直荒谬不堪。
即便是一支梅说出来,他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梅先生,您,您说的可是真的吗?这,这……怎么可能啊?”方岩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哼。”一支梅冷哼:“如若不然,你能有机会来这里疗养吗?若非少帅那样的人物,我老师会亲自花费两年时间去悉心医治照料吗?”
“你能有机会来这里疗养,是因为你方家收留少帅的回报。我老师亲自出手两年,这天下也唯有少帅有此资格。”
一支梅的声音犹如重锤狠狠敲在方岩的胸口,让他差点在木桶里大小便失禁。
肖少帅那样的神人,他方家竟然拿他当奴仆使唤,竟然打脸犹如家常便饭。
这特么……。
“轰轰轰……。”
一时间,方岩大脑里是惊雷阵阵,一片空白。
这尼玛,太疯狂了啊。
难怪刚才一支梅说方家有灭顶之灾。
“哗啦!”
方岩突然从木桶里跳出来,不顾身上光溜溜的不雅形象,豁然一跪。
“扑通!”
声音响亮,让鬼医一愣。
“圣医先生,梅先生,方家罪该万死,我,我……,我方岩也有罪啊,罪该万死啊……!”
“哼,知道罪该万死就好。”一支梅愤懑冷哼。
“行了行了,没多大的事。”鬼医却是云淡风轻,不但没责怪方岩反而朝一支梅训斥道:“搞这么严重干什么?对肖健来说,这其实也是对他心态的一种磨练。一个人从高高在上,突然变成被人呼来唤去的废物,这等落差,非一般人的心志是无法承受的。”
“但他承受过来了,说明他的心志磨练得更加强大了,这对他有好处。”
这什么逻辑啊?
一支梅狂冒汗,有这么磨练的吗?那可是权倾朝野,可只手横推半壁山河的少帅啊,绝顶人物的存在。
这不是磨练,这是犯贱找虐好吧。
还说什么好处,有这样的好处吗?
“再说,他本人也没有怪方家的意思,我们又何必怪责方家呢。”鬼医轻飘飘几句话,就这么完事了。
“老师,这……。”一支梅哭笑不得。
都说他一支梅是怪医,脾气古怪。
其实,鬼医的脾气那才是真怪,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衡量。
就是方岩都有些懵圈,感觉有些不真实。
就这样什么事都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