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听到娇俏的少女在怀里低声啜泣,顿时引得英雄救美之意更胜,直接指使随行的侍卫把林洵打了一顿。
众目睽睽之下,文茵娘对着四皇子行礼道谢之后就转身离去了,而林洵则被家中匆忙赶来的老仆林伯接回家养伤。
当天晚上穿越而来文茵左思右想,不能再被这个清贫的御史府拖累,等唯一的丫鬟的睡着之后,悄悄摸出门去了京师最大的青楼找到老鸨想要卖艺。
她前世本就是一名舞蹈系学生,各种古典舞自然不在话下,一小段舞蹈过后,老鸨就同意了她卖艺不卖身的请求,只是要求得到的打赏银子四六分,当然是青楼六文茵娘本人四。
文茵娘自然不忿,奈何她没有别的手艺,这个也是现下最快来钱的手段,御史亲爹清贫,继母泼辣还要克扣她的饭食,再不自己挣点钱,她都能饿死。
午夜的一曲飞天舞自然是获得一片叫好,拿到银子就要回家的文茵娘却看到了白天救她的男人,脸色涨红被人扶着进了一个房间;
低头思索半晌,她在其他人离开之后悄悄摸了进去,然后自然是和四皇子成就了一番好事。
而被四皇子叫去找清白女子解毒的侍卫回来看的主子有了‘解药’,只要主子能解了毒,自然也就无所谓对方是谁了。
所以林郅刚刚穿过来看到的就是‘解毒’的画面,再之后就是男女主一路起飞到登基的事情,而林洵因为偶然一次在书院附近遇到文茵娘和丫头问路,多停留了几分钟,也被四皇子认为纠缠女主,直接命人打死了。
原身久等不到儿子归家,反而得到了儿子的死讯,自然不肯依,于是到处查询,结果刚刚查到四皇子的名头,就被侍卫也打死了。
原身愤恨不已而亡,灵魂却未灭,一直飘在男女主身边看着家中老仆为他们父子报仇,惨死街头,而男女主却相亲相爱到成皇成后,子孙满堂.....
原身不甘,遂用自身灵魂为祭,和快穿局做了交换。
【叮,原主心愿:帮儿子林洵逃过死劫,远离京师。】3525的机械声及时响起。
【嗯?这么痛恨他们,怎么没让我杀了狗男女?】林郅作为魂体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原身的愤恨,怎么心愿里没有弄死这俩人,这不应该呀!
【宿主,银河系统崇尚真善美,不过原主的灵魂消失之前我替你问了,他怕我们想要弄死男女主然后保护不了他儿子,最后再次惨死......】
行吧,总归是老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但是林郅也不会让狗男女好过罢了,什么男女主一拍即合,他看是一啪即合才对。
天快亮了,这个时候他这个世界的儿子正在床上躺着养伤,自己得过去看看了。
林郅起身,摸索着自己穿好这繁琐的儒衫,不是崇尚自由反对封建礼教的人家吗?干嘛穿这么繁琐的衣服。
“老爷,少爷还在发热,这可怎么办呢?昨日大夫来开的药已是最大剂量的了。”林伯伸手抹抹眼角浸出的泪水,生怕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爷从此一病不起。
看着端着水盆的林伯从儿子房间里走出来,林郅就知道这老人家一夜没睡,给他儿子用帕子降温,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
“莫急,我这就去看看,你去库房看看家里常用的药材还有什么?我去给少爷把脉开方。”
这林家祖上颇为推崇医师,家里有很多医书,原身自然看了不少,小病小灾的自己就开方子给治了,也不用去医馆,所以现在林郅提出来他去给林洵把脉家里人一点也不奇怪。
推门而入,进到里间就看到一个十三四的少年因为受伤发热烧的脸颊通红,嘴唇也已经发干起皮。
而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儿,少年雪白的里衣中还能隐约透出不少鞭痕,而伤重的地方因为用绷带缠绕着,只能看到隐隐透出的黄褐色药膏。
林郅查验过后,感觉大夫给配的药膏效果不错,所以给儿子把脉之后,拿起屋子里的笔墨直接开了方子,十多个世界的经历他的医术自然不差,不过这个时候家里的药材肯定是不全的,现在开方子不过是为了应付林伯罢了。
林郅直接呼叫3525,用积分兑换了退烧和消炎的药片,捣碎融到水里之后给昏迷的林洵灌了下去。
等昏迷中的林洵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嘴里苦的厉害,但是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醒了?爹喂你喝点水!”林郅上前半扶着林洵给他喂了水,他在这里守着的两个时辰里,只是单纯地给他湿湿嘴唇,现在他应该会特别渴。
林洵没想到陪着他的不是林伯,而是爹,爹虽然对他也很好,但是这种衣不解带的照顾一般都是林伯来做,他也不小了,爹这么抱着他喂水,心里高兴的同时还有一点小羞涩。
“爹,我,我好了。”
“嗯,退烧了,养养就好了,不要着急起身。”林郅摸了摸原身留着的山羊胡,照着平时的语气跟他说着话。
林郅留下一脸迷幻地躺在床上的林洵,唤来林伯照看他,自己起身去了书房。
原身不去书院的时候一般就是在书房看书,天文地理,无一不涉及,也是因为家里藏书丰厚。
林郅站在书桌前,一边研磨一边想着再过几个月林洵好了之后自己首先要做的是要带儿子远离京师,远离男女主,先避开这个生死的节点。
毕竟他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教书先生,没有任何可以跟男女主抗衡的能力。
然后就是让儿子改改他这见谁都是一副慈悲心的样子,上辈子女主嫌弃他的样子已经很明显了,他还看不出来,
平时因为他的无差别善心没少被人骗。
在家养伤的日子过得飞快,林洵也感觉自己要长毛了,于是在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之后,就哄得林伯离开,自己偷偷溜出了门。
林郅今天特地去书院请辞,他检查儿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感觉快要看不住了,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身形突然往前一晃,是马车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了,他正要出声询问,就听外面的长随说话了。
“老爷,前面好像是少爷。”
赶车的林六出声提醒自家老爷,他家少爷又跑出来了,对不住了我的好少爷,你当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说老爷也会知道的。
嗯?林郅听到这话,立刻额头跳了跳,外面吵吵嚷嚷还有隐隐哭泣声传来,他儿子是又干什么蠢事了,就不能晚一天跑出来么?
“马车停好,随我去看看洵儿那边发生了何事。”林郅拉开车帘,率先走了下来。
“公子,我愿意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情。”一个白衣白裙,头上插着一根稻草哭的一脸柔弱的女子,跪坐在街中间,堵在林洵的面前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