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子·本栋,称呼了一声‘二大爷’继续和老人家寒暄。
林郅则走到小卖部门口用被子盖着的冰柜前,挑了两根老冰棍,不等老爷子拒绝,直接用手机扫码支付了。
老爷子这里的收款提示音很快就响了起来,用大蒲扇点了点林郅,笑着道,“你这后生,跟着栋子一起来的,还跟二大爷客气?”
林郅笑着啃一口手里的冰棍,应道,“下回来,就不给您了!我得偏您个贵的不是?”
老爷子哈哈就笑,不过没再说两句,又有人来买东西,戒权就带着林郅跟老人家告别,往里头走去,林郅这才把手里的另一根冰棍递过去。
“三师兄快着点儿,这玩意儿化得可真快!”
“你是今天喝水还没够?”,戒权接过老冰棍啃了一口,才发出自己的疑问。
林郅摇头,并不是,他只是觉得走在这种地方,看着二大爷在摇椅上晃着大蒲扇的样子,只有手里拿着一瓶玻璃瓶子的汽水才更契合这里的氛围。
不过可惜的是,这里的小卖部并没有那种‘复古’的汽水,所以他才挑了老冰棍。
好吧,戒权这个同样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并没有这种感受。
不过他手里的冰棍,确实化了一些,不过他也不在意,正好少吃两口,这些年在寺里,他还是很注意养生的,极少沾染这些寒凉的。
不过今天算是破戒了,可能是俩人回来的时候天气还有点热,胡同里石头刻出来的棋盘边上并没有人,不过看周围石凳的光亮程度,也知道每天聚集在这里的人肯定不少。
两人一直快要走到胡同尽头,戒权才停了下来,摸了摸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钥匙,很精细的那种,对着一把黄铜的锁子轻轻一碰,清脆的‘啪嗒’声一响,锁头就被打开了。
一路走过来,胡同里的房子好些都分成了好几户,而戒权家这一处不同,是单独的一院。
走进去看得更清楚,是属于保留的比较完整的那种老四合院,前头还有倒座房呢,照壁进去,倒是没有游廊,应该是改建东西厢房的时候推掉了;
正北的方向自然就是正房,保留的也很好,院子里还有低矮的树木,花草也是一些个耐旱的,林郅就知道他师兄怕是经常回来的,要不然这里肯定维持不到这种程度。
戒权打开东厢的房门,带林郅进去,才解释,“正房是我父母住过的,我没动,不过东西两厢后来都重新装修过了,从这边能进地下室。”
林郅看着好笑,不知道他师兄怎么想的,把地下室的门放在了厕所边上。
而地下室就更现代化了,全部是密码锁,戒权光指纹就换了好几次,才打开门。
一进去,整个地下室装修的就像是博物馆那样,里头摆放的不单单是茶具,各种各样的宝贝用透明的罩子罩着,打开也都是需要用指纹的,瞧着很是繁琐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您这地下室改建,安保系统是大头吧?”
戒权点头,“嗯,不过比不上你送我的那套青瓷花得多,那套我准备放到你哥准备的实验室里用。”
林郅把这里参观了一遍,就对他三师兄的身家有些了解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光这些古董们,就比外头这套宅子还值钱。
戒权见他只看不动手,又催促道,“你要是不自己挑,我可随便给你拿了,到时候不喜欢可别怪我!”
最终盛情难却的林郅还是挑了个青色的玉扳指,要是真拿出去拍卖的话,还真不一定会比那套茶具便宜。
戒权却尤不满意,不知道从哪个架子上摸出一个小盒子塞到了他手里,才推着人出去。
两人出来之后也没在四合院多呆,主要是这里没人打扫,屋子里的家具都罩着防尘布,坐卧都不方便。
锁门的时候林郅还问,“师兄不找个保洁打扫一下吗?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戒权把钥匙收好,又整了整身上的僧袍,才道,“没事,我约了这个周末的保洁,是认识的人,经常帮忙打扫。”
既然都安排好了,林郅也就不再多问了,笑嘻嘻地抱着手里的盒子,正要打开看看是什么,就听旁边传来一道有些许熟悉的声音,“栋子?”
林郅还没反应过来,戒权就已经应声了,“洋哥回来取东西?”
于洋推开门,对着两人招手,“进来吧,我最近没回来,你那边就没叫人去打扫,肯定没法儿下脚了。”
林郅跟着走到对面,这宅子和他师兄家的格局差不多,不过内里的装修更偏古风一些,而且一看就是有人每天在打扫的。
戒权也不跟于洋客气,虽然于师哥比他大了几岁,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两家之间门对门的,所以彼此很是熟悉。
这也是他从研究院离职,又去青山寺出家之后,还和对方有联系的原因。
进门熟门熟路地带着林郅坐下,戒权才看向倒水喝的于洋,“今天实验室不忙?”
于洋连喝两杯水,才摆摆手,“刚出了新成果,然后被老师赶回来的,你这是?”
戒权就懂了,对方的老师也带过自己的专业课,所以俩人也能按照同门师兄弟称呼,又指了指林郅。
“带我小师弟认认门,他就不用我介绍了吧,还是你叫他大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