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个穿着贵气的男人来了,那人长的什么样他们忘了,只记得他说他家老爷条件极好,就是年老没孩子,想找个身世干净的孩子过去养老。
给了两百两银子,夫妻两人当时就心动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还是有点不舍得。
不过这个时候,那人说了,你孩子都这样了,你觉得你们有办法救他吗?
当时女人辩解说可以去找吴太医。
其实她心里早就后悔了,如果没有固执的从吴太医那离开,孩子说不定不会算高烧。
她记得吴太医说过,孩子反复高烧对身体不好。
“你们都从那里开了,他还会继续帮你孩子看病吗?”
男人的话让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我也不强求你们,我们老爷的条件这么好,你若是不乐意就算了,我们找下一家。”
男人最后的话,让女人心里着急了。
一边是高烧不退,以后能不能完全恢复都不一定的孩子,一边是两百两银子和儿子以后锦衣玉食生活。
女人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她得到了银票,孩子被人抱走去享受富裕的生活了。
听到她这些话,柳诗诗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若不是有那两百两银子,女人会送走自己的儿子吗?
“娘娘,现在怎么办?”
流云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看一下其余几家的孩子还在不在。”
她有种预感,孩子估计都不在了。
柳诗诗没有继续走访,而是在思索那人的意图。
“娘娘,孩子都不在。属下问过了,也是两百两给人家了。”
全都收走了?柳诗诗眸光一变,她忽然想到吴太医那边的孩子。
那里还有几个,他们恢复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就有今天回去的。
那些孩子不会也出事吧?
“走,我们先回去。”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太穷,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两百两银子。
“诗诗,你怎么来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吴太医看到柳诗诗,还有点诧异。
“这里的孩子有离开的吗?”
吴太医点点头:“有啊,已经走了两个。”
“对了,十斤也走了,走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了。”
十斤?
柳诗诗也顾不得多解释什么,她必须马上去胡大哥家看看。
“吴太医,这是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柳诗诗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你……”
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夫人,安婶。
“诗诗?”女人似乎也很意外遇到柳诗诗,笑道:
“我闲的没事,也懂点医术,就过来帮忙。正巧我家住的也不远。”
柳诗诗点点头,刚要离开,安婶问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吗?”
“我想去看个孩子。”
“我正巧也没什么事,我陪你一起?”
安婶热情的说着,柳诗诗稍一犹豫,还是点点头。
安婶急忙跟上,其实柳诗诗也很好奇安婶想做什么。
她对自己没恶意,但偶遇的几率太大了。
因为着急,马车跑的很快。
安婶安静的坐着,双目不时的打量柳诗诗。
“娘娘,您别担心,胡大哥他们肯定不会卖掉孩子的。”
流云知道十斤的不同,她现在都担心那个大胖小子呢?
“嗯。”
“不过你说他们要那么多孩子干嘛?还都是得了天花的?”
流云也不明白。
“谁知道呢?”
柳诗诗闭着眼睛,想起最近的一切,她感觉就差一点儿,就能把整个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诗诗,你在想什么事儿吗?”
安婶好奇的问道。
那天一起钓鱼,她就是喊诗诗的。
今天虽然第一次知道她的身份,但她不想改。
“前段时间这里出了十几个得天花孩子……”
柳诗诗也不知道为何,安婶问她,她就想说出来。
“你这样一说,让我忽然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安婶眉头紧锁,声音多了几分严肃。
柳诗诗和流云都诧异的看着她。
“人体实验。”
怕柳诗诗他们不懂,她赶紧解释道:
“就是有些丧心病狂的人,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或者研究什么病,会提前把病毒散播给适合的人,等到他们病发了,再把他们关在一起研究。”
听到这,柳诗诗神色一震,这个故事,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她神色莫测的看了安婶一眼,难道她也穿越的?
要不然,怎么知道这事?
不过刚刚她总感觉遗漏了什么,安婶这么一说,她就串联起来了。
也许,那人真的是这个意思。
只是可惜,他们追查了很久,都没那人消息。
方晴。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方晴身上。
至于安婶,等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要试探一下。说不定还真的是同乡呢?
安婶说完刚刚的话,也没再多说。
她安静的坐着,只是不时的还会看柳诗诗两眼。
等到他们赶到胡大哥家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十斤的玩闹笑声。柳诗诗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马车的鸣叫声惊起了院子里的人,胡大嫂率先走了出来,看到柳诗诗,一脸的惊诧:
“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他们才刚从吴太医那回来,娘娘就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事儿您让人来说一下就行,不用亲自过来。”
胡大嫂领着柳诗诗进屋,流云和安婶也跟了过去。
“有人来找你们要买孩子吗?”
柳诗诗顾不得客套,直接问道。
“啊,娘娘你怎么知道了?”
果然有人来过!柳诗诗面色一冷,急声道:
“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给了你两百两银子吗?”
胡大嫂连忙点头:
“是两百两银子,不过我们现在的日子不错,暂时也不缺钱,所以没打算卖孩子。”
胡大嫂笑了笑:“其实我这个人脑子比较古板,我觉得只要能和孩子在一起就很好了,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们也乐意啊。”
柳诗诗点点头,这才是当父母的正确做法。
“你做的很对,那人的容貌你还有印象吗?”
胡大嫂摇摇头:“是个男人,容貌真没注意,好像没记得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