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白也觉得陶杏花可能是有了,但他还没话,就见陶杏花一个人端着一盆衣裳去河边洗。
这才刚被休,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要去洗衣裳?
季惊白就点点头:“是不对劲。”
叶果果顺着她相公看的方向看去,一看见,就叫道:“不好!”随即,人就从棚顶上跳了下来,朝陶杏花冲去。
陶杏花已经到了河边,将盆放下,人对着河,木然的看着河面,然后,就这么闭上眼,整个人倾身倒了下去。
她被休了。
不管因什么被休,她都会被人嚼舌根的。
而她爹娘一直活得不容易,她不能让她爹娘跟着她一块被。
只要她死了,就算还有人,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她爹娘自然会活的轻松一点的……
陶铁桩和桂香大娘一将陶杏花带回家,陶杏花反安慰他们没事,还见他们的衣裳还没洗,就端着衣裳要去洗,他们当然不放心,就跟在后头,谁知,他们女儿陶杏花果然寻短见。
“杏花!”桂香大娘当即被刺激的晕了过去。
“杏花!”陶铁桩又是急,想去救他女儿,但媳妇又倒在霖上,他也不知道媳妇这是晕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只是下意识的赶紧顾着离他近的媳妇,可又心系他女儿,一时,差点将他给急疯了。
好在瞧见一红色身影跳进了水中,摆明了救他女儿。
陶铁桩这才稍微定了些神,使劲按他媳妇的人中看看。
桂香大娘就这么被掐醒了,一醒来就是跟疯了一样杏花杏花的直嚷,然后,也不管陶铁桩,人就这么连爬带跑的踉跄的去了河边。
陶铁桩见媳妇醒了,也就稍微放零心,也踉踉跄跄的赶紧跑去河边,看他女儿到底怎么样。
正好就见叶果果将陶杏花给从水里拖了上来。
“杏花杏花……”看着陶杏花躺在地上,脸色发白,一副死聊样子,陶铁桩和桂香大娘都急哭了。
“你要是死了,我和你爹可怎么活啊,你现在可就是我和你爹的命啊杏花……”桂香大娘哭的直嚷。
叶果果则脸稳稳的,单膝跪地,让陶杏花趴在她的另一个膝盖上,而她扬起一只肉手,就对着陶杏花的背就是一打。
陶杏花也就刚掉河里,这背一被打,吃进去的水立刻全都吐了出来,也能呼吸了,就被空气给灌的剧烈咳嗽:“咳咳咳……”
陶铁桩和桂香大娘一见,高心又哭又笑。
季惊白一过来,则下意识的赶紧将他的外衣给脱了,想给他媳妇披上,但又想到他的衣裳对他媳妇来过长,他又默默的给穿回了身上,省的媳妇跟那次一样,幽怨看着地上还拖着一大截的衣服。
但叶果果却瞧见了。
一瞧见,她起身就两肉手开心的抱住她相公的腰,仰着脸,朝她相公乐呵呵。
季惊白就一手环着他媳妇,温声道:“回老屋换身衣裳吧,老屋有衣裳换的。”
“嗯!”叶果果立刻一点脑袋。还不忘跟陶铁桩和桂香大娘:“大叔、大娘,你们也带杏花回去换身衣裳吧,这虽然气还有些热,人不至于有事,但这湿湿的衣裳穿在身上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