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田不识字,转手就给了季山。
季山也不识字,也没有看纸上面的东西,只起身:“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折腾吧,我去将这个送给里正,拜托里正去县衙一趟。”
季惊白和叶果果也没多呆,将笔墨纸砚快速收了收,又放在布包里,跟大伯季山一块从三叔家出来了。
一出来,看都不看还坐在院子门口的陶梨花,季山就走了过去,叶果果和季惊白也没看陶梨花,也就这么走了过去。
一走过去,季山就忍不住忧心,望了府城方向一眼。
今儿个他本来心就不定,因为他儿子明辉正在府城考举人,昨儿个就考了,要考三场。
分别于八月九日、八月十二日、八月十五日这三日考。
也相当于考三。
今儿个八月初十,虽然没考,但这没考完,成绩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中举,他的心哪定的下来?
谁知,今儿个他三弟家出了这等丑事,让他心情更是不爽快。
叶果果被她相公牵着一只肉手,见季山这个样子,就仰着脑袋,道:“大伯,你不用担心,明辉肯定能考上的。”
季山立刻眉目舒展,摸着胡子笑道:“借你吉言,要是真考上了,到时候席上,果丫头,你这个大堂嫂一定要多喝两盅啊……不,是碗!”
“嗯!”叶果果立刻一点脑袋,特别的开心。“谢谢大伯!”
季山更是高兴了:“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有那个时候,我还要带明辉给你敬酒,谢谢你的吉言呢。好了,你们也回去吧,我去找里正了。”
“嗯!”叶果果又是一点脑袋。
季惊白也点零头。
见季山这个大伯走了,季惊白和叶果果才回他们家新房子。
但也不急着回家,路过梯田的时候,两人沿着梯田边一路往上走,见梯田里没多少水了,干的厉害,两人就走到顶上,放点水下来。
放水的时候,叶果果和季惊白还顺便洗了砚台和毛笔。
将墨洗净。
等每个田里都放了足够的水,砚台和毛笔也干了,叶果果一将砚台和毛笔又放回布包里,才和她相公手牵手回家。
……
安泊村里。
季惊白他们一走,季田就让季二刀赶紧回作坊上工,季二刀就去了;而剩下的人,除了吴桃红外,其他人,都被季田要求着、按他方才的,在院子里一块筑一道院墙。
以及在季一刀房间靠墙那边的位置开一个门。
这院墙是打算用高高的木板来筑的,但会筑的很密,让尽量一点缝隙没有,这木墙两边的人也就谁都看不到谁。
他们家院墙本来就不宽,这中间筑一道,自然也不宽,一个下午都用不着,就能弄好。
也能将门开好。
而在弄这些之前,季一刀有打开院子门,偷偷跟在院子外面等着的陶梨花了这个事。
方才季一刀一进屋就大声问季田为什么要分家,陶梨花听到了,尽管后面的话没听到,但陶梨花却知道是要分家,心中很是期待被分到很多东西。
见被分到三亩田,陶梨花就很是高兴:“三亩啊,这么多!欸?一刀,你们家不就才三亩田吗?”
终于,陶梨花发现不对劲了。
“是啊,都给我了。”季一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