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什么意思啊?”叶果果两鹿眼望着他,不是很理解。
季惊白这才将御寒的斗篷和外衣给脱了,又将里面的马甲给脱了,然后,将马甲递给她。
意思很明显,让她穿上这刀枪不入的马甲。
暂时应该没仗打了,相公应该很安全,叶果果也不纠结,也没时间纠结,为了让她相公安心,她赶紧就将马甲给穿里面。
可相公的马甲对她而言太大了,就跟穿裙似的,但好在这外衣更长,能遮住。
季惊白又将外衣给穿好了,也不急着披斗篷,而是见他媳妇也穿好了外衣,他就赶紧将媳妇解下的白狐狸皮红缎面的大毛斗篷,又给他媳妇披上系好。
马甲其实已经非常御寒了,披不披斗篷其实无所谓,但相公都给她披了,那就披着吧。
也不想去收拾什么别的东西了,这一路她应该都不怎么会停,叶果果只是两肉手抱起方才因穿马甲而放在一边的黄金包袱,就跟她相公道:“相公,那我走了啊!”
季惊白却一把将他媳妇扯入怀中紧紧抱住。
就跟这是最后一次拥抱一样。
“一路心。”季惊白喉咙一哽,哽的生疼。他一直以为,就算他死,媳妇也会是在他身边的。
他一点不想这一别,就是他和媳妇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除非有奇迹。
奇迹……
会有奇迹吗?
季惊白发现,这个时候,他还是奢望有奇迹的。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其实一点不想死。
“相公……”叶果果被弄的心里也一点不好受。看她相公这个样子,就知道辰星国是真远,远到都能让人绝望的地步。
可再远,她也要博一博。
哪怕是拼了她这条命。
“相公,你等我。”叶果果想点别的话的,但不出来,只出来这句,然后就从她相公怀里出来,以她最快的速度,去往辰星国。
带人一起只会拖累她,骑马更会拖累她,她一个人去才有可能。
这一去,叶果果头也不回,生怕来不及。
季惊白唇角颤了颤,目送媳妇一下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又闭上了眼,好半晌,才睁开。
星眸眼里,又波澜不惊。
脚却蓦地跟有千斤重似的,有些抬不起来。也跟死亡就摆在他面前一样。
他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
望媳妇一路平安。
季惊白又闭了闭眼,才压下一切情绪,出库房。
一出库房,就见他妹妹急急朝他跑来:“哥,你怎么在这啊?嫂子呢?嫂子不是去找你了吗?是要问你生生花的事情,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生生花啊,嫂子这是给你解毒的关键。”
季惊白平静道:“生生花是辰星国国花,你嫂子已经去给我找解药去了,要好几才能回来,你这段时间哪都别去,就在府里好好呆着等你嫂子回来。”
他只有十日可活了,怎么也不能这么仓促的将他妹妹嫁给阮沐风。
他妹妹就算要嫁给阮沐风,也要有场什么步骤都不能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