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老仆们催了,简玉书才在暗卫的护送下,离开了伯兴侯府。
回到客栈时,天也快亮了,见何解舟起来了,简玉书就跟何解舟说了一下,他有急事要离京几天,何解舟也不多问,让他尽管去办事,不用操心作坊分号的事,分号有他和柳空竹。
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简玉书就骑马,在一个暗卫的陪同之下,急急的前往衡肴。
跟简玉书去衡肴的暗卫是卫十。
卫十离京时,也跟他的同伴,其他暗卫说了一下,他要陪简玉书去衡肴老侯爷坟前拿证据的事。
等天亮,这暗卫又告知了叶果果和季惊白。
今儿个休沐,不用上早朝,季惊白睡到现在才起来,听说这事,他和叶果果都不怎么放心,又派了两个暗卫,去追简玉书,保护简玉书,确保简玉书能安全的拿到证据回来。
简玉书去衡肴的第二日,这日,伯兴侯府,周旌仪正躺在亭子里的软榻上,一边被他的侍妾伺候着喝酒,一边看府中的舞姬跳舞。
旁边是琴姬抚琴,琴音婉转动听,生活一看十分惬意。
突然,一鼠目小厮急急跑来,弯着腰,在周旌仪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旌仪立刻坐了起来。
斥退左右、侍妾、琴姬、舞姬。
直待凉亭只剩下他和那小厮,周旌仪才正色问道:“确有此事?”
“千真万确。”小厮道。“我刚刚偷听到的,那几个老不死的私下嘀咕,声音太小,我很多没听清楚,但的确有世子证据衡肴等字句,侯爷,我敢以我人头作保。”
周旌仪面沉入水,许久之后,才道:“他们就给你解决了。”
这就是全部杀的意思了。
小厮会意,赶忙道:“是,侯爷。”
随即赶忙去了,将那几个老仆杀的一个不剩。
周旌仪又沉默了一会,拿起酒盅又喝了一盅酒,才起身,回房间。等他再次从房里出来,已经换了个面貌,不再是方才英俊的酷颜,而是十分普通的样貌。
还穿了下人的衣裳,出了府。
又在街上这里逛逛,那里逛逛,直到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他才在角落里又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换上另一张也普通的脸。
他又不是要出城进城或者进宫出宫,不会被融胶之水沾脸的,自然能戴人皮面具来掩护自己。
没有一点疏漏后,又在街上逛了许久,更是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他才去往檀亲王府。
守在檀亲王府外,暗中盯着的暗卫又看见一个小厮进了檀亲王府,但却没在意。
檀亲王府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跟摄政王府一样,总是有小厮出府进府的。
再说,他们就算有人盯在府外,但也没那么多人分别一一跟着,只能跟着那些他们认为奇怪的人。
如今这个进去的小厮,却在他们眼里,看着很正常。
檀亲王府内,檀亲王正对着他院子里的那几只白鹤,慢悠悠的吹着笛子,笛声悠扬,极其好听。
院子里还有两个小童,正拿着东西,喂着那几只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