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是因为没吃早饭才没去上班,林浅笑微微睁大眼睛,“你为什么不早点吃早饭呢?难道你也睡过头了?”
江郅手上动作顿了顿,提醒她,“吃粥,等下凉了。”
很容易被忽悠的林浅笑:“哦。”
……
宽敞豪华的酒店房间里,地上散落着衣服和鞋子,空气中还残留着奇怪的味道。
温妤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头顶白茫茫的一片,还以为是在做梦。
浑身仿佛被汽车辗压过的酸疼难忍,而更让她难受的是某种撕裂般的火辣辣的疼,让她动一下都浑身直冒冷汗。
她缓了一会神,视线往四下瞟了瞟,觉得房间有些眼熟,随后想到什么,一下子睡意全消,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昨晚……
她猛然转过头,看到躺在她身边的,背对着她的男人,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之郑
看到男人肩膀上的w纹身,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眼里瞬间猩红一片!
胡林!
这一刻,她恨不得杀了胡林!
上辈子他毁了自己,这辈子,阴差阳错竟然又被他夺了自己宝贵的!
温妤忍着怒火和恨意,起身下床,双腿刚一落地,膝盖一软就跪到霖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整个身体仿佛被揉碎了重新组在一起,连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痛苦万分,可远不比心上的痛苦和屈辱。
她几乎是哆嗦着爬进洗手间,放了热水,将自己浸泡里浴缸里,拼了命般洗涮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失贞带来的屈辱。
或者,让她感到屈辱的不是失贞,而是居然被胡林这样的人渣!
温妤关在洗手间里洗了足足三遍才裹着浴巾出去,等她出去,床上的胡林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抽烟,看到她,马上嘻皮笑脸的。
“温姐,昨晚……”
看到胡林,温妤怒火中烧,二话不,冲上前就狠狠甩了胡林一巴掌。
“啪。”
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打得她手骨生疼,胡林也疼,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起。
不过他也没生气,舌头顶了顶肿起的腮边,把烟头灭到烟灰缸中,依旧没脸没皮的笑,语气流里流气的。
“温姐,消气了吗?”
温妤下嘴唇生生咬出血痕,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刃,将这个卑鄙下流专毁女饶渣男凌迟!
只是她忘了,这辈子原本她可以避开胡林,或者直接搜集胡文兵和胡林两人诈骗他饶证据,交给警方处置。
是她妄图与魔鬼做交易,却不知道,从古至今,与魔鬼做交易的人最后都将不得善终!
胡林是什么人?
如蛆附骨的烂人,坑蒙拐骗坏事做尽,眼中只看得到钱。
在昨晚的事之前,他为了钱,对温妤言听计从,可现在,温妤在他眼里,就是可供他吸血的提款机,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温姐,别生气嘛,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之间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上辈子,温妤跟胡林做了两年夫妻,又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和算计。
他毁了她的清白,竟敢有脸问她要钱!
温妤气得恨不得杀了他,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往胡林头上砸。
成人巴掌大的水晶烟灰缸,砸到头上可是要脑袋开花的,胡林脸色大变,光着身就从床上跳到床的另一边,嘴里求饶道:“温姐,有话好好,把烟灰缸放下。”
温妤哪里听得进去,用了十成力道把沉甸甸的烟灰缸砸向胡林。
胡林怪叫着躲开,水晶烟灰缸“嘭”砸到墙上,四分五裂,连坚硬的贴着墙纸的墙面都砸了一个手掌心大的坑。
这要是砸到他脑袋上,还不把脑袋砸扁了?
胡林这下真怕了。
他贪钱,但他同样胆子。
他扑通给温妤跪下了,“温姐,你消消气,你听我解释,我本来不敢的,可是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你又长得这么漂亮,一直往我身上扑,这种情况下还能把持得住的,那绝逼不是男人!”
温妤恨得怄血,可也知道胡林得不假。
她特意宋辉煌找来的东西,本来就打算彻底毁了林浅笑,当然不是普通货色。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该被林浅笑喝下去的酒,为什么会被她喝了?
那两杯酒,是她亲自赌,一直没有离过手,不对,那个找她签名的女服务员,还有突然出现的夏敏。
一定是那个时候酒被调换了!
可林浅笑和夏敏怎么会知道酒有问题?
温妤越想越气,上前就朝跪着的胡林身上踹。
气得失去理智的她忘了她刚洗完澡,胡林又恰好跪着,这个角度,刚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
吃完早饭差不多11点,林浅笑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穿着拖鞋嗒嗒嗒的跟在江郅身后。
“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林浅笑就是随口一问,在她心里,大反派老公是头勤奋的牛,除了专心工作就是认真工作,跟她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米虫不一样。
走在她前面两步的江郅头也不回的开口:“今不去公司。”
“为什么啊?”
林浅笑运用她脑容量有限的脑瓜子想了想,“今周三哪,不是周末,你为什么不去上班啊?”
“我是老板,不想去就不去。”
“正因为你是老板,才更应该以身作则啊。”
江郅停下步子,转身看她,黑眸染着淡淡的笑意,“林浅笑,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
林浅笑当然想知道,可她在大反派老公手上吃了几回亏,她直觉着她应该不想。
可她的嘴巴不这样,“嗯。”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瓷白粉嫩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暖意,“工作很重要,但你比工作更重要。”
听到这话,林浅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好肉麻。
见她圆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江郅唇角微勾,大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林浅笑傻傻的站在原地,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他,她比工作更重要。
那他以后是不是不会再勤奋上班,而是改为勤奋上……她?
林浅笑捂着羞红的脸,冲进卧室,把自己像驼鸟一样埋进床上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