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条项链不会对对方的经济造成压力,林浅笑微微松了口气,“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舒悦眯眼笑了下,转头看向面色阴沉得好像不是来参加婚宴而是参加丧礼的赵美美,不轻不重的出声:
“虽说来者是客,但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大明星没必要摆出一幅来收债的架势吧?”
赵美美没好气的瞪向舒悦,“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赵美美是跟舒悦前后脚进来的。
但她没把舒悦放在眼里。
她见过舒悦好几次,知道对方是公司前两年签的一个小艺人,一直没混出名气,到处跑龙套。
哪怕对方开着不比她差的跑车,哪怕对方出手大方,她也认定对方只是靠老男人包养的金丝雀。
舒悦轻嗤,正想说话,林浅笑忽然出声,“赵小姐,如果你是诚心来参加我的新婚party,我欢迎之至。
不过,悦悦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不容许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
赵美美冷笑,“江琉璃,你终于不装了?前几天在永宁公墓,当着江郅的面你可是亲亲热热的叫我美美呢。
怎么?现在江郅不在,你也懒得装了?”
听着对方尖酸的言语,以及充满恶意和戾气的语气,林浅笑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
在今天之前,她还抱有一丝期待。
期待白双双说得话可能有失偏颇,期待赵美美还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冲对方恶劣的笑了,“知道你还问?今天我是主你是客,你想留下来参加party,就不要惹我生气。
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把你当众赶出去,折损了你赵大明星的面子。”
赵美美气得脸差点扭曲,却不敢再说过火的话。
能不能参加party是其次,她今天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江郅呢?我有事要找他谈。”
林浅笑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他不方便见女宾,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赵美美咬牙切齿,“我找他是有工作上的事!”
林浅笑理所当然的,“谈工作那你更应该找我啊,你怕不是真的年纪大了,记忆不好,忘记我是公司的老板了?”
“江琉璃!”
“我在听呢,你说呀。”
赵美美死盯着她看一会,转身四处张望着离开,看样子,是要自己去找江郅。
舒悦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林浅笑的脸,嘴边勾起玩味的笑,“你不去拦她?万一真让她找到你老公扯七扯八的,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林浅笑抬着下巴,“悦悦,你没听过男女混合双打吗?”
舒悦乐不可支。
林浅笑轻哼,“我老公出手可比我狠多了,她就算找到也是自取其辱。好了,不说扫兴的人,我去放一下礼物,你跟琴姐她们坐会,想吃什么自己拿。”
“嗯,不用管我。”
目送林浅笑娉婷离开的背影,舒悦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之前她就觉得这个江琉璃眉眼神态跟好友林浅笑很相似,经过这几天在微信上的试探,以及今天的观察,她心里隐约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江家别墅虽然气派恢宏,但想找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坐在游泳池旁的几个男人,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极品,可即便在这样一群人中龙凤的大佬当中,江郅仍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赵美美定了定神,又整理了了下妆容,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上前。
“大家都在这啊?”
除了高晨和时遇之外,其他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人无视到彻底。
时彦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旁的温子铭,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结婚和没结婚,差别这么大吗?
毕竟上上个星期,他这兄弟还跟对方把酒言欢,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
时遇虽然对赵美美没什么好感,但他一向心软,而且今天是自家兄弟的好日子,把客人这么晾着也不是回事。
他出声打着哈哈的解围道:“啊,随便闲聊,赵美美,女宾在前院,你过去跟她们坐吧。”
时遇好心递台阶,可惜赵美美并不领情。
她脸色僵硬的看着自始自终背对着她的江郅。
平时江郅冷眼冷眉的样子就足以让女人为之倾倒,然而,今天的他比平时更加的矜贵出众。
黑发打理得清爽干净,身上穿着奶咖色格子纹的定制西装,领口系着蓝色手工刺绣领带,胸口别着同色的胸巾,眉眼清冷如山巅之雪,可望而不可及。
赵美美看得有些痴住。
宁雨起身挡在她面前,“赵小姐,欢迎来参加江董和江太太的新婚party,请随我去女宾区。”
赵美美脸色冷下来,狠狠盯着宁雨,“你让开!”
宁雨双手握于身前,笔挺的身形纹身不动。
赵美美抬手想推开宁雨,前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如果你想被扔出去就尽管来挑战我的耐心。”
赵美美抬起的手僵在空中,“江郅,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宁雨替自家老板出声,“赵小姐,在江董心里,今天的新婚party完美进行才是就是最重要的事。”
赵美美很清楚,以男人的狠戾无情,绝对做得出将她扔出别墅大门,甚至是扔出小区大门口的事。
她只得悻悻离开。
时遇这段时间不是忙着相亲就是带孩子,对赵美美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阿郅,这赵美美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对她来说一个sf的代言人就那么重要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也不怕吃相难看。”
江郅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话都懒得接。
时遇讨了个没趣,转头跟高晨说话,“去不去洗手间?”
“走啊。”
两人其实就是想换个地方抽烟。
……
客厅里,奶茶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南宫倩偎在他左边,兴奋的拍掌呐喊:“奶茶,你好棒啊!”
许慕思坐在他右边,把手上的巧克力喂进他嘴里,偶尔还拿手帕帮他擦嘴边的巧克力酱。
时遇和高晨默默看着这一幕,内心仿佛受到了一万吨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