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向往的还是签到系统,开局不说法拉利,给一辆夏利也行啊!
要是没有夏利,二八杠也能凑合!
这些可都是市场上的硬通货,只要你手里有,转出去就都是钱!
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系统?”、“系统祖宗?”、“系统你大爷!”。
见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最后差点就吼出来了!
你八辈祖宗!
钱长江见李林抬头望天,嘴巴一张一翕,跟着了魔似得,伸手在那张呆滞的眼睛上晃来晃去,关切的道,“大林,你没事吧?”
“没事!”
李林发狠道,“老子要艰苦奋斗!”
没有系统,说不定得继续做包工头。
垫资之后就成了孙子!
连包身工都不如。
一辈子就搭进去了!
要是努力一点,说不定就不必走上辈子的老路了!
“大林.....
你这又说胡话了!”
钱长江哭笑不得。
他们眼前这光景,除了拼命还能干嘛?
“跟你说你也不懂,”
李林摆摆手道,“你怎么不去收网了?”
钱长江道,“那个龟儿子见天偷我鱼,你还不让我揍。”
李林摆手道,“为了那点鱼掐架不值当。”
淮河两岸最不缺的就是鱼,很多时候码头上的鱼都是论筐买卖的,就这样,也没几个人稀罕买,因为鱼不但没油水,还费油!
大多数人都是想着办法攒钱买肥肉!
即使真想吃鱼,指示自己家熊孩子去河沟里网就是了!
而渔民捞上来的鱼,也很少在本地卖,大多数都是送到周边大城市的。
大城市的人吃的是口味,清蒸、红烧、煎煮,换着花样来。
“中,听你的,”
钱长江递给李林一根烟,见李林不接,便道,“咋了,真不抽了?”
“不抽了,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就抽上头了。”
他老林以前虽然是混社会的,可是不抽烟啊!
这些日子扎一群老烟枪中间,天天抽烟,牙齿都熏黄了,闺女还嫌弃他有口臭,不准他亲了。
“少抽一点没事的。”
钱长江不以为意。
“说不抽就不抽了,”
李林笑着道,“等抽上瘾了,想戒就真戒不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酒瘾,他恨不得连酒都直接戒了!
现在市场上卖的那些酒啊,都是些小作坊出来的,工艺落后,基本没有一家是甲醇不超标的,也没有一家是符合卫生标准的。
年轻时候他不懂,加上又穷又愣,如食甘怡,喝了就喝了,也就那样。
但是经历过一辈子,见过世面了,知道好赖,回过头看这些酒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什么粮食酒,什么传统工艺,连酒鬼都糊弄不了,那只能糊弄傻子了。
“那我自己抽。”
钱长江见李林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多说。
第二天,依然去蹲街。
李林刚就着水啃完大馍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姜明月。
“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们了。”
姜明月撑着伞笑着道。
“你们家最近没出货?”
李林好奇的道。
“最近桐籽不好收,就耽误了些日子,”
姜明月笑着道,“昨天下午路过这里,看你们在,本来想说来着,结果遇到个熟人,耽误住了,回过头,你们就不在了。
现在要是有时间,就跟我去?”
李林道,“就我们两个人,多跑两趟,中不?”
“两个人够了,本来就没多少货。”
姜明月把伞收起来,推着旁边的自行车,“你们认得路,我就先走了。”
“还是自行车方便。”
拉着板车的钱长江望着越来越远的姜明月嘟哝道。
李林打趣道,“你现在的钱就够买了,还不是你舍不得买?”
“那钱我是留着娶媳妇的。”
钱长江说完就往姜明月家的方向过去。
李林打着哈欠,拖着另外一辆板车跟在了身后。
钱长江笑呵呵道,“大林,这魏新兵也没影子了啊,板车也不要了啊?”
他们原本只有三辆板车,上次送药材出省,魏新兵留了六辆在这里,这次程百旺爷五个拉走了五辆,要不是魏新兵留下的,还不够用呢。
李林笑着道,“他是个能人,也是个阔气的,打过一次交道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甩开咱们,还得找过来。”
钱长江道,“旺叔他们搞箩筐好像挺挣钱的,不一定稀罕跟咱们继续跑了。”
“那更好。”
程百旺爷五个离开,李林其实还是挺高兴地。
老是在一个锅里搅食,赚钱平分,挺不得劲的。
这还没赚大钱,要是赚了大钱,肯定要生嫌隙的。
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最后都落不了好。
“大林,我也高兴。”
钱长江咧嘴道。
李林说了实话,他也敞开了自己的心思。
生意本来就是他和大林的,程百旺仗着自己是老丈人,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分开后,虽然没有生意了,但是他也神清气爽!
“别说了,以后带你发大财就是了。”
这是他老林的心里话!
上辈子他带着钱长江背井离乡,不但没挣着几个钱,还带着他惹了不少臊,甚至还替着蹲过局子。
就这人家一句话怨言都没有,依然对他唯首是瞻!
最后四十啷当了,还不得不去老挝找老婆。
去时候好好的,回不来了。
对钱长江,他是真心感觉到有亏欠。
到了姜明月家的小院子,统共就二十来桶桐油,两人拉完后太阳已经落山。
李林刚刚结痂的肩膀再次出血了。
“哥.....”
李玉看的心疼,不自觉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出息。”
李林揉揉她那已经渐渐发黑的头发,笑着道,“赶紧做饭,饿死我了。”
“嗯。”
李玉抽噎着去了厨房。
程玉梅道,“明天休息一天吧?”
她虽然在乎钱,可是看着男人肩膀那血糊糊的样子,也感到难受。
“还休息?”
李林没好气的道,“这都休息一个星期了,再休息全家喝西北风吧。”
自己往肩膀上抹了点草木灰,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嗫喏的道,“爸,俺想学计算机。”
“什么计算机?”
他大老林听都没听过这个东西同,怎么可能同意,“你去学医,哪朝哪代都饿不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