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什么?老夫确实年纪大了,有些话听不清楚。”
面对沈天元的质问,越永逸随即发挥年老体弱的优势,表示自己听不到。
“越老先生,听不到不要紧,我这还有文字版。”
说着,沈天元拿出一块画板,就要当面写给他看。
越家人一看。
哎呦,这来拆台的呀。
但大庭广众下也不能动粗,只能将沈天元他们请了下去。
经沈天元这么一闹,生日会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毕竟,沈天元对于越永逸的这番质问。
对于其他嘴上表示,身在曹营心在汉,纵入他国籍,永远是人族联邦人的移民来说,是一样有用。
…
沈天元三人被带到了一旁的客房中。
不一会,越永逸拄着拐杖阴沉着脸过来问沈天元等人:“老夫本以为你们是诚心来祝寿的,但老夫错了,你们是早有预谋,说是谁派你们来羞辱老夫的。”
沈天元摇头:“越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是羞辱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难道说其实你知道,您这么做是不对的?”
越永逸冷脸:“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他一挥手,旁边几个越家人掰着关节,打算上去教育沈天元几人。
沈天元没有废话,一抬起手,露出手腕上漆黑的装甲手环。
白霜和盘庚也是一样,露出了各自的装甲手环。
越家人一看,直接就怂了,根本不敢上前。
欧罗梅联邦对战斗装甲的管制很严,一般人很难弄到。
…
越永逸一看他们亮了装甲手环,立刻道:“年轻人,打打杀杀早就不兴了。你知道老夫年轻时为人族联邦做出多少贡献吗?你这样对待一位战争英雄,形同叛国。”
“叛国?欧罗梅联邦吗?”
越永逸拐杖一敲地板:“你放肆,老夫虽然现在加入了欧罗梅联邦国籍,但我对人族联邦做过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我依旧是人族联邦的准将,你们几个小兵怎敢如此对我?!”
沈天元冷笑一声:“你怎么还好意思自称为准将?”
越永逸一听,顿时有些心慌慌:“你什么意思?”
“越永逸,你对外人宣称你是光荣退伍,但这根本是骗人的,你是被开除了军籍的!”
…
沈天元继续道:“越永逸,你升任准将后,担任后勤管理职务,但在采购物资时收受贿赂吃回扣,你是因为此事被发现才被开除军籍的。”
“你胡说!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沈天元随即登录上了长宁舰队的档案网,调出了越永逸的档案,上面清楚写着他因为贪污受贿被开除了军籍。
他是严重违纪被开除的,但对外说是光荣退伍。
越永逸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
那几个越家人也是吃惊的模样,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此事。
…
证据在前,越永逸也不能狡辩。
“老夫虽然一时糊涂,做了些错事,但老夫的功绩是不可抹除的。”
“舰队方面,当初就是看你为舰队做出了贡献,才只是将你你开除军籍,没有提起诉讼。但没想到你所谓的那些功劳水分确实那么多。”
“老夫当年参加‘夺牛’战役,枪林弹雨老夫都没退缩过,你怎敢质疑老夫的功劳!!”
沈天元没有计划,反而拿出了两样东西。
“越老先生,我有两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说完,沈天元拿出了一包太空压缩食品,然后又拿出了一颗熟土豆。
沈天元先将压缩食品捏成粉末,再将土豆捏碎,二者混合到一起。
沈天元一把将它推到越永逸面前:“越老先生,请你品尝。”
越永逸看着这团黄不拉几,黏糊糊的一团东西,怒道:“你竟然羞辱老夫,给老夫吃猪食!!”
“哼,猪食,你说这是猪食。”
沈天元声音逐渐提高:“你知不道,因为你的缘故,很多人吃这猪食吃了五十多年。”
“这关老夫什么事儿?”
沈天元道:“看来越老先生是真的忘了,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嘛,李荣峰少尉,孙建勋上士…”
越永逸听着这几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
“我提醒一下你吧,五十多年前的‘夺牛’战役,你前线指挥官,下辖多个行星哨兵站,李荣峰少尉孙建勋上士就是其中k2382行星哨兵站的成员。
因为这些行星哨兵站位于战争对前线,所以经常遭到外族攻击,并且战斗经常会导致通讯失联,所以你的任务之一就是亲自前往确认这些行星哨兵站的情况。
五十一年前,k2382行星哨兵站遭遇袭击,通讯失联,作为负责人的你,本应亲自前往查看,但你却贪生怕死,根本没有去。”
越永逸立时反驳:“你凭什么说我没去,那时候你都没出生呢!!”
沈天元也不废话,直接拍了出几张照片。
照片中正是那孤零零的k2382行星哨兵站,还有那满面风霜,满头白发的老兵们。
…
当初,沈天元等人自己k2382行星哨兵站上时,用通讯装置帮老兵们联系到了长宁舰队方面,请求下一步命令,好让老兵离开那片苦寒的哨兵站。
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根据档案,k2382行星哨兵站已经被彻底消灭了,他们在理论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而导致这个结论的,正是当时k2382行星哨兵站直属上级——越永逸。
那次袭击过后,k2382行星哨兵站分明幸存了下来,但越永逸的报告,却是说少兵站已经完全被消灭,没有任何活口。
这说明越永逸不知是怕危险不想去,还是觉得他们死定了没必要去,总之是根本没有去实地勘察,便做出了哨兵站毁灭的报告。
长宁舰队方面因为这份报告,没有再关注过k2382行星哨兵站。
最终导致k2382行星哨兵站的数十人,在那片苦寒的哨兵站坚守了五十多年。
这一切的主要责任人,自然是玩忽职守的越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