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势意场发动的这刹那间,感觉闵长布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只是看起来像是虚影,一时不知道怎么进攻,这种感觉很是难受。
“这个气势意场有点意思,不过虚有其表。”
闵长布的声音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一样,无处不在,让人捕抓不到他的位置。
王勤知道这不是闵长布有什么神出鬼没的神通,会移形换位,而是自己即使在无我的状态下五感还是受到了影响,从而还是无法判断他的具体位置。
这像是雷达扫在隐形飞机上,明明知道天上有飞机,就是无法精准捕抓到方位。八壹中文網
无法精准捕抓对方的精准位置,自然无法出手。
“竟然能让人的五感都产生错觉,果然了得,果然让人感觉到绝望,不过能影响到五感,能影响到第六感吗?”
第六感自然是灵眼,王勤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马上用灵眼感应,马上捕抓到闵长布的具体位置了,还是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笑。
心中一喜,马上知道闵长布能够影响到自己的五感,但是影响不了灵眼。
那么战斗就可以继续了。
意念一动,王勤的鞭手已经打出,就在这刹那间,突然感觉到脑海中生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不到眨眼的功夫,花瓣四散开来,每一瓣落下,仿佛一颗颗流星砸落。
王勤知道闵长布也出手了,使用的正是红莲叶掌,每一瓣就是一掌,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出手试探一下,闵长布的反击这么凌厉,这么果决,直接就是全力反击。
知道闵长布的掌影一定会后发而先至,马上改攻为守,同时准备后退。
轰轰轰轰!
在短短的一霎,王勤的鞭手应接了四掌,第五掌已经跟不上,胸口一痛,感觉像是被一块高速飞行的巨石撞到,一股巨力从胸口透体而入。
转瞬间,整个都被震飞了,人还在空中飞,感觉五脏六腑已经位移了一般,剧痛无比,一口血箭不受控制的噴了出来。
这一口血噴出之后的一瞬间,王勤感觉内气运转如常,一提气,双脚在水面上轻点了一下,跳到另外一边的岸边。
落地之后,王勤心有余悸,感觉到一阵后怕,知道要不是已经打通全身细小经脉,使护体内气大大加强,这一掌恐怕要了小命。
马上知道自己的想法天真的可以,本以为是切磋,没想到闵长布一出手就是生死战,下这样的重手。
不然也不会一招就败的如此惨,红莲叶掌也并非无懈可击。
明显,闵长布因为吹了牛,见自己竟然能出手,为了面子,所以要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强大,如高峰无法逾越一般的强大。
“好小子,有两下子。”闵长布并没有乘胜追击,继续站在院子中,淡淡的笑道。
“果然是天泽一般的差距,看来我要放弃练武了。”王勤露出面如死灰之色,慢吞吞的走回院子中。
此刻他感觉死亡的威胁,心中产生了逃跑的念头,可是他不敢赌,这倒不是怕跑不了,因为这一跑味道全变了。
所以只能他赌闵长布不会杀自己,赌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同时,也赌等下在打起来,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不见得一定没有还手之力。
虽然胸口还在隐隐做痛,但是伤得并不重,这有点小心之心的意思,但是王勤真的很怕,因为在死亡威胁面前,多一点防备一点都不过份。
“你练武也就半年多,能接住我五成的功力,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够超越你的人已经不多,我现在相信你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了,不错,完全有资格接替我的位置。”
闵长布重新做回竹椅上,点上一根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勤没有感觉到杀意,听到他这么说,似乎没有准备动手的意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提高心神戒备着。
不经意的扫过闵长布的脸,发现他的脸色有淡淡的潮红,感觉他接了自己四记鞭手也没那么轻松。
论招式精妙,鞭手不及红莲叶掌的百分之一,但是论威力就未必,鞭手能够打出爆炸性的伤害。
所以知道闵长布即使功力比自己高出数倍不止,硬接了四记鞭手也一定不好受。
另外,经过这一招的较量,王勤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在哪里了,那就是气势意场和武功不成套,气势意场是气势意场,武功是武功,根本没契合。
而命长布的武功招式和气势意场完全契合,是成套的武功,所以在发动的刹那间更快,能够做到后发而先至,即使在被动的局面下,也能抢回先机。
“被夸的我都不好意思。”王勤又不经意的看了闵长布一眼,突然有一种直觉,他也似乎在防备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就感觉很奇怪,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防备自己?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别人派来的探子?所以下手这么狠?
一个人的戒备心如果太强,那家里一定放着很多钱,看谁都像贼。
如同一个父亲看待女儿交的朋友,看谁都像想拱自家白菜的猪。
闵长布的身家肯定不是钱多,而是宝贝多,所以世界上没有一个是他相信的人,包括自己,因为那些宝贝都是无价之宝,看得比什么都重。
加上他本来就是个贼,还是个通天大盗,戒备心更足了。
因此,闵长布一定把这些年搞到的宝贝藏在青城山中,也就是说这里一定有一个宝库。
想到这些,王勤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竟然把闵长布分析成这样一个人。
不过他还是假装很虚弱的样子,瘫坐在竹椅上,接着道:“老头子,刚才使的那一招是红莲叶掌吗?对于这一招我一直都没有头绪,现在有点思路了。”
“我传授你梦境,又指点你鱼跃龙门,还准备把毕生的绝学红莲叶掌传授给你,你似乎都不敢兴趣,学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气势意场学歪了,武功也不伦不类,都怎么学来的?”闵长布语气严肃,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