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此,两人突然都沉默起来,因为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新的话题没有谈起。
但是两人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又是互相瞧着对方,顿时,气氛有点诡异,好像是尴尬,又好像剑拔弩张。
有些人只要在一起,可言无话不谈,随便就能来话题,但是有些人在一起除了正事,绝对没有废话可以聊。
王勤和南少就属于后者,因为两人互相防备。
而南少对王勤更复杂,因为王勤以前是他手下的手下,还不入流。
如今都平起平坐了,这样的反差会让他很不适应。
王勤见他不说话,又不走,马上就没话找话了:“男少,说实话,你现在想要争夺龙头有点困难。”
“你有想法?”南少似笑非笑。
“虽然我和三爷之接触过一次,但是感觉到他高深莫测,他是一个不会错的人,他不犯错,即使有碾压他的实力,也出师无名。”王勤现在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就点明要害。
心里却想着既然你们要演戏,那就陪你们演到底。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三爷?”南少又是似笑非笑。
“哎!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他们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过的桥也比我们走过的路还长,自然是老谋深算。”王勤笑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说我们都不如三爷,这也算是另类的激将法了。
“吃的盐多不代表什么,我们又不和他比吃盐,过的桥多也不代表什么,我只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南少笑道。
王勤没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化,明显没有被激将到。
听他话里的意思,表面上对三爷不是很尊敬,但是也没贬低,因为前浪死在沙滩上确实是事实。
人总要死的,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这番话没留下一点尾巴。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后浪死在浪花上的更多,又有谁会想到这些。”王勤突然叹道。
“听你的语气似乎对未来感到悲观?”南少笑道。
“我有什么理由可以乐观?想要我死的人那么多,而且我现在也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都是讲背景的,没背景,现在蹦得再高,迟早都是炮灰,南少觉得呢?”王勤道。
“既然你明白这些,那就应该知道谁可以依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南少突然加重语气。
“不一意孤行早就是炮灰了,难道不是?”王勤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少。
意思再明显不过,目光就是说就是你把我当炮灰。
“你想多了,那只不过斗争中一定会出现的情况,我也没少经历过那样的情况,出来混本来就是优胜劣汰,所以要往前看。”
南少突然站了起来,接着道:“你迟早会想明白这个道理的,等你想清楚再来找你谈局势。”
说完,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王勤知道南少不会想以前那样说出画大饼的话,他知道没用,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南少走后没多久,柳一菲回来了。
王勤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有心还无无意,见到柳一菲沉着脸,马上问道:“看来你今天的工作很不顺利。”
“谁说不是,早知道我就不负责这个寻宝小组了,天天争个没完没了,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宝库的影子还没找到。”
柳一菲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脖子往后一仰,目光神神的看着天花板。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似乎没有以往的沉着冷静了,不如重新去拍戏吧,影迷可都在期待你的新作!”王勤笑道。
“根据笔记,找出七个可疑的地方,通过实地考察,都已经验证是错的,有人开始怀疑笔记是假的了。”
柳一菲似乎没听到王勤说的话,自言自语的道。
王勤感觉她要么对这个事情太投入,已经到达忘乎所以的地步,要么故意把话题往这边扯,估计想要说点什么。
那就不能随了她的意了,马上笑道:“我看他们都存了私心,没把真正得线索说出来,所以是你这个领队的手腕不行。”
柳一菲的目光突然一寒,可是看到王勤无所谓的笑着,又没脾气,因为在以往的交锋中,就没赢过一次。
不过还是怒道:“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烟不离手?你没看牙齿都快黑了吗?每次我都觉得在舔烟灰缸。”
女人都有一种性质,在一个话题上吵不赢,就找一个可以吵得赢话题来。
男人抽烟就是女人能吵得赢的话题。
这一点王勤非常清楚,也经历过不少,所以、如果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吵,绝对找不自在。
马上道:“今天暗网里的内容看了吗?东南亚又有一个宝库线索爆了出来,短短的几个小时已经证实宝库的存在,这才叫效率,和这个比,你们就是乌合之众,小孩子过家家。”
“当然知道了,我已经在联系那个叫打不死的小强了,准备花高价让他来帮忙找乌山宝库。”柳一菲似乎也忘了找王勤吵架,也进入正题。
“是吗?暗网里的人你都能找出来帮忙?”王勤一脸不信的道。
他当然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暗网名称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他不想理柳一菲就可以不回应,让她抓狂。
要是想的话,可以和用这个身份和她聊聊。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请不动的人?”柳一菲自信的道。
“是吗?这么说找到乌上宝库的事已经是时间问题了?那我可要恭喜你了!”王勤一脸笑意,心里也在笑。
突然很想看看柳一菲要怎么把自己给请出来。
“那是自然,根据打不死的小强以往发布的情报,他是个华夏人,既然是华夏人,有不喜欢我的吗?”
柳一菲突然也笑了笑,接着道:“说起来这个人还跟你有点关系,他把你的很多资料发布了出去,你是不是也想找到他?”
“那是自然,抓到这个家伙,我要找母牛伺候他。”
王勤准备说出更恨的话,可是想到那个人可是自己,所以狠话说不出来了。
情急之下,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的话。
话一出口,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叫母牛伺候?这确实比什么酷刑更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