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柳母听了柳蔓宁讲的事实经过,心疼的直抽凉气。
“阿宁,是妈不好,都没注意到。”
柳蔓宁摇头,“妈,我本来没打算把你和我爸牵扯进来,奶有多偏心柳弯弯你是知道的,她如果拿我爸作伐,最为难的一定是我爸……”
“你奶为了柳弯弯,怕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柳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我过去看看,你放心,你爸不会答应的。”
她从没怀疑过她爸的立场,只是……
“这件事,我爸答应不答应,都会受伤……”
且是一辈子都不可治愈的、挖心蚀骨的痛。
“都有要保护的人,你奶选择了柳弯弯,你爸选择了你。”柳母轻声安抚女儿,“我担心你爸,我先过去看看,有事再打电话。”
挂了电话。
柳蔓宁心里头还是很难过。
傍晚,她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柳母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妈,你的嗓子怎么了?我爸怎么样?我奶……”
“没事,你奶说了他几句,你爸心里难受在家歇着,阿宁,你在京城好好的,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多问问你亦清哥……”
柳母明显有事情瞒着柳蔓宁。
柳蔓宁知道问不出来,换了个时间,打电话给柳大嫂。
柳大嫂起初还觉得奇怪是谁给她打电话,听到柳蔓宁的声音,眼眶瞬间就湿了,“阿宁……”
“大嫂,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八壹中文網
柳大嫂忙否认,“没有,你别多想……”
“奶做什么了?!”柳蔓宁心底陡生不好的预感。
柳大嫂哽咽了一声,“奶她……逼爸喊你回来,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柳弯弯,爸不答应,她……跪地上给爸磕头!”
说到最后,柳大嫂几乎是咬着牙在骂!
“什么?”
柳蔓宁脑海中紧绷的弦陡然断裂,脑袋疼的几乎失去思考的本能,“爸、爸呢?爸怎么了?”
“爸他……”
柳大嫂绷不住,呜呜哭了起来,“爸说要把命还给奶,撞了墙!流了好多血,差一点……”
“阿宁!”
柳蔓宁脚下一软,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玉南楼忙上前撑住她。
柳大嫂听到他急切的叫喊,忙捂住嘴压下哭泣,“阿宁,你怎么了?”
“大嫂,是我宋亦清,三叔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医生说送去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再观察几天,没什么变化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柳大嫂忙道。
柳蔓宁攥着玉南楼胸前的衣服,“亦清哥,我要回家。”
“好,我陪你。”玉南楼立刻道。
柳蔓宁整个人瘫在他怀里。
玉南楼抱着她,又问了一些细节,才与柳大嫂挂了电话。
一沓能证明柳蔓宁是柳蔓宁,柳弯弯是柳弯弯的资料,从柳山凹大队、工城镇派出所坐飞机送到京城b大招生办。
曹主任一早看到送来的证明材料,脸色登时就变了。
他立刻召集了学校领导,关在会议室讨论、商议了半上午。
在午饭前把柳蔓宁、柳弯弯叫进去,把资料丢到两人跟前。
“柳弯弯,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弯弯瞪着那张写着工城镇监狱人员‘保外就医’的纸,瞪着上面的姓名柳弯弯与自己的照片,嘴唇发抖,脸色雪白。
摇着头跟学校领导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是柳蔓宁,我是柳蔓宁!他们这是要害我……”
“你看清楚,上面盖了派出所和监狱的公章!还有你们大队写的证明材料,上面也盖着你们大队的公章!这么多人集体害你?!”曹主任拍桌子大怒。
“我们已经报了警,你不但冒名顶替柳蔓宁,还犯了偷盗录取通知书、欺诈学校的罪名,其罪昭昭!柳弯弯,你等着继续坐牢吧!”
“还有,我们学校已经向国家教育局提出了申请,取消你参加高考的权利。”
“什么!”柳弯弯不解。
曹主任冷声道,“就是说,以后你再也参加不了高考!你这辈子都当不了大学生了!”
“凭什么?”柳弯弯瞪着众人。
曹主任冷冷的看着她,“凭你性子恶劣,险些造成人命,罪有应得!”
柳弯弯还想争辩什么,学校领导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了。
拍了拍手,会议室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三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柳弯弯是吧?签于你称病保外就医为假,冒名顶替别人参加高考,且偷盗他人录取通知书,欺诈b大校方,数罪并处,我们将逮捕你回警察局,这是逮捕令。”
为首的警察一脸冷色,举起逮捕令放在柳弯弯眼前,三秒后,示意身后两个警察上去抓人。
柳弯弯被人扣住肩膀,才反应过来,冲学校领导大喊,“我才是柳蔓宁,通知书就是我的!”
曹主任气笑,“你是柳蔓宁,那她是谁?”
他指着柳蔓宁。
柳弯弯顿了下,死死瞪着柳蔓宁,“为什么?我们是亲堂姐妹,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害我!你已经那么富有了,把大学让给我上怎么了?”
“不怎么,这大学谁都可以上,唯独你,绝无可能!”柳蔓宁咬着牙,恨不能咬掉柳弯弯身上一块肉!
警察一挥手,“铐上,带走。”
“咔嚓”一声脆响,柳弯弯再次被人戴上手铐,擒住按着推出去。
她拼命扭着头,朝柳蔓宁大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看着柳弯弯被抓进警局,柳蔓宁转身与玉南楼坐火车回了豫省工城镇,直奔镇医院。
柳母双眼通红,拎着一个茶水壶坐在过道里的长凳上正伤神,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熟悉的鞋子。
“妈……”
她霍然抬眸,看到本该远在京城的小女儿,眼眶一下又热了。
“阿宁……”
柳蔓宁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水壶,自然的递给身侧的玉南楼,“妈,我爸呢?”
“刚睡下,我出来接点热水,亦清怎么也回来了?”柳母看到玉南楼,挤出一抹笑。
玉南楼微点头,“三婶,三叔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今天刚转到普通病……”房。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对面的病房里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柳母脸色骤变,扒拉开两人往病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