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实不相瞒,我家挺有钱的。”
柳蔓宁莞尔一笑,“再一个,我也真的觉得老师做的这件事比挣钱更有意义。”
于教授一愣,似乎没想到得到她这么一个答案。
缓了几个呼吸,才笑着哎了声。
“你能这么想,老师很欣慰,咱们开始吧。”
“是,老师。”
于教授带柳蔓宁,确实是倾囊相授。
柳蔓宁像块海绵,疯狂而热烈的吸收着知识。
连熬了三四天后,于教授有些扛不住,在煎药中整个人向后倒去。
柳蔓宁虽然跑过去接住了他,但老教授这些年伤了身子骨,还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送到医院,被医生一通骂。
“一身的病,学小年轻熬大夜!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于教授一脸无奈,“才三天,我以前七八天不睡觉都……”有。
最后一个字在医生嘲讽的嗤笑声中偃旗息鼓。
医生拦着不让回去,老教授没办法,只好仔细叮嘱柳蔓宁,让她把药熬出来带来医院,她回家去休息几天。
等他能出院,师徒俩再汇合。
柳蔓宁答应了一声,把药熬好带去了医院,顺便还带去了两瓶自己做的罐头,去打热水时,给老教授加了些灵泉水。
这样的人才,还要为国发光发热,怎么能让他忍着身体上各种剧痛工作呢?
柳蔓宁觉着,灵泉水用在这种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回到四合院,柳老太与柳老头已经商量好,过两天回去。
柳大伯与柳玉清都去了郊区,帮柳大哥柳大嫂收菜择菜,晚上回来的时候心情都很好。
他们走的前一天,柳大嫂夫妻俩跟着一起回了四合院。
吃过饭,柳大嫂把柳蔓宁叫进他们屋,“阿宁,大伯想让你玉清哥留下来,帮我们收菜种菜,我跟你大哥还没答应,这事你怎么看?”
“玉清哥留下?”
柳蔓宁微怔了下,“大伯怎么想到让他留下来的?”
柳大嫂摇头。
“说实话,我对大房的人多少有些膈应,但……大伯说出来了,你玉清哥这几天干活也确实挺实在的,没有柳玉堂偷奸耍滑那一套,也没柳弯弯那些黑心肠子,我想着要是你觉得可行,要不就让他留下来试试?”
“大嫂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来。”
柳蔓宁感慨的叹了一声,“玉清哥算是大房唯一像大伯的了,他过的好,大伯以后才能老有所依。”
柳大嫂想到还在坐牢的柳玉堂跟柳弯弯,还有他们那个不靠谱的亲妈,也皱着眉叹了声。
“行,那就让他留下来!我让你大哥平时多看着他点儿,让他挣上两年钱,娶个贤惠点的媳妇,也算咱们还大伯对你们兄妹几个打小的疼爱之情了。”
柳蔓宁笑着哎了声。
“还是大嫂想的更周到。”
柳大嫂笑着瞥了她一眼,“走,一起出去跟大伯说一声去,我瞧他刚才饭都没吃好。”
姑嫂俩一块走出去,柳大嫂给柳大哥使了个眼色。
柳大哥会意,说了几句闲话就把话题说到了柳玉清身上。
“大伯,玉清这两天干活很勤快,就让他留下给我们帮忙吧。”
柳大伯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忙说,“哎,中,中,让他给你们干活,他那腿养的可好了,干活有力气的很……玉清呐,快来,谢谢你玉根哥……”
柳玉清看着有些恍惚,眼神没聚焦一样。
“谢、谢谢玉根哥。”
看着这样的大伯和堂弟,柳大哥心头有些泛酸,他站起身,双手拍了拍柳玉清的肩膀。
“好好干上两年,攒点钱娶个好婆娘。”
柳玉清哎了声,眼眶也热了,“我一定好好干,玉根哥,我一定好好的干活……”
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柳老头看着大儿子父子俩的模样,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了句,“没出息。”
被柳老太狠狠瞪了一眼。
“谁叫你骂我儿子的,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
柳老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柳老太骂完愣了好一会儿。
等反应过来,蹭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臭婆娘,你骂谁没出息?”
“谁问骂谁。”柳老太翻了个白眼。
柳老头,“你有出息你会骂,你听听你自个骂的啥?全家都没出息!嘿,我骂只骂了俩,你一骂骂了全家,居然还有脸怪我骂你儿子了?!我看你也别叫臭婆娘了,改叫傻婆娘得了!”
他气喘吁吁的怼完,弯腰凑到柳老太鼻尖,一字一字叫,“傻婆娘!”
柳老太,“……你傻,你全家都……”傻。
傻字没骂完,她自个也反应过来了,气的狠狠剜了柳老头一眼,别开了头。
柳老头得意的轻哼了声,眼睛朝天,坐回了原位。
一群看热闹的家里人,“……”
看样子,老太太确实是好了。
瞧她骂柳老头那中气十足样儿。
就是柳老头,也比在家里那会儿有生气了很多。
柳父红着眼对柳母笑了,柳母拍拍他的胳膊。
第二天吃过午饭,柳蔓宁借了车送他们去火车站,柳大嫂把给他们买的东西,装进了棉麻布缝的袋子里。
柳老太咕哝了一句,好像是觉得拿那么好的棉麻布封袋子有些浪费。
柳大嫂笑笑,说,“奶,这袋子你们拿回去可以拆了,纳千层鞋底用……或者做个粗布裤子穿。”
柳老太本来觉得纳鞋底也浪费,但做成裤子倒还行,就没再吭声。
“妈,里面有一包是给我大姐和她家三个孩子的,辛苦妈到时候喊我姐去家拿。”柳大嫂有些不好意思。
柳母点了下头,“你大姐家我们会看顾的,你们在京城我跟你爸帮不上忙,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多留两个心眼,咱们不惹人也不怕人……”
“妈……”
看柳母的神情,是知道村民闹事害她小产的事了,柳大嫂心头委屈的不行,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柳母握了下她的手,“好孩子,以后再有这事要先顾自己,让玉根挡在你前面,他是男人,伤一下没什么……”
柳大嫂哽咽着摇头,眼泪被她甩了出来,又看着柳母破涕为笑。
柳母笑着拍了下她的胳膊,“好了,你们回去吧。”
几人目送火车走远,才从火车站回到家,在家修整了一下午。
第二天一早,柳蔓宁就接到返校的通知,于教授回研究室了,她这个小助理也得上岗了。
她前脚走,玉南楼后脚到了四合院。
“阿宁……估计这会儿刚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