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宿舍门被我踹开。
即便戴着口罩,我依旧能闻到恶心的血腥味。
宿舍一共六个床位,每个床位都被鲜血浸染,我仿佛进入了屠宰场。
“这他妈……”
赖基权站在宿舍门口不敢动摇。
或许是因为害怕不敢走进宿舍。
六个床位,都是人躺过的痕迹,尸体却不翼而飞。
宿舍就这么点大,而且走廊还有监控,但却没看见尸体去了哪。
我检查四周围,并未发现人体组织。
突然,洗手间传来动静。
我抬头看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人。
宿舍和洗手间有一扇玻璃门,通过玻璃门看去,一共有两个洗手间。
我总感觉洗手间有一双眼睛正偷偷看着我。
“权叔!”
我喊了一声赖基权。
“啊?”
赖基权回过神来。
“站在外面别进来。”
我叮嘱赖基权,接着慢步走向洗手间。
推开玻璃门,第一个洗手间敞开着,并没有人。
但第二个洗手间的门紧闭,和刚刚的宿舍门出现的情况一样,阴气过甚,导致门被吸附着,也就证明的脏东西还滞留在宿舍里,并没有的离开。
大白天,这脏东西胆子挺大,它竟然想着把我引进宿舍,连我都得杀害。
为了表示礼貌,看看是否能和脏东西谈话。
于是我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里面并无反应,且依旧无法推开。
我把眼睛往前凑,透过门缝隙看进去,里面空无一物。
突然,一双眼睛出现,在门缝与我对视。
这只眼睛没有瞳孔,惨白的一片,犹如一个瞎子。
突如其来的眼睛吓我一跳。
一怒之下,我对着洗手间的门疯狂踢踹。
连续四五脚过去,洗手间的门直接被我踹塌。
可里面并没有东西。
整个宿舍,只有洗手间是最干净,不带任何血迹。
“麒麟!!!”
蹲守在宿舍门口的赖基权呼唤着我。
且赖基权的语气在发抖。
赖基权指着我,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回头看着身后,并没有事情发生。
且身后有一面镜子,镜子反射天花板和洗手间,也没啥东西。
“干嘛?”我一脸疑惑看着赖基权。
“消失了……”赖基权终于说得出话。
我压根听不明白赖基权想表达什么。
身为一个风水佬,只会这一点点风水知识,连驱邪都不会,他店铺的招牌还摆明了驱邪镇煞,这不专门骗大冤种吗?
洗手间没有线索,于是我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一双冰冷的双手从洗手间里面伸出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洗手间里面拉扯。
“砰砰砰!”
我被带进洗手间之后,撞烂里面的东西。
当我准备起身时,一个光着全身,皮肤惨白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女人的长发垂落到脚下,看不见五官,不过勉强露出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正是刚刚在门缝跟我对视的那只眼睛。
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女人双脚已经腐烂。
她缓缓低下头,脖子发出“咔擦咔擦”扭动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看着女人逐渐靠近我。
我俩的脸只剩下几公分距离时,女人停了下来。
她用手缓缓撩开额头的刘海,隐隐约约能见到女人剩下的面容。
“麒麟!”
我本来可以目睹她的真面目,结果赖基权突然冲了进来。
一股阴风的徐过,我只是眨了眨眼睛,女人消失了。
赖基权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几公里的长跑似得。
他手中拿着一张符纸,已经被他捏烂了都不知道。
“没事吧?”
赖基权关心问我。
我被赖基权搀扶起身,他说话依旧带有抖动的感觉。
“我不是让你守在外面吗?你进来干嘛?”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
“我看到她了!”赖基权紧张回答。
赖基权能看到女人,这并不奇怪。
虽然赖基权本事不大,但他始终对这种情况还是有所了解。
六个女生的尸体突然消失,这脏东西夺取他人的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得把尸体带走?
我重新回到宿舍的床位,想继续找一下线索。
经过我的翻查,还是没有收获,倒是找到六个死去女生的校章。
“回去问一下老师和同学。”
唯一的线索,就在其他人身上。
依我看,尸体应该还在学校。
“权叔?”
赖基权没回答我,而是站在洗手间的阳台发呆。
我以为他在打电话,于是重新回到洗手间拉走他。
“权叔,走了。”
赖基权一回头,对着我露出诡异笑容,同时他的双眼也变成惨白。
操!
赖基权被脏东西上身了!
没等我动手,赖基权突然抱着我,把我给放在阳台上面,而我的半个身体已经露出七楼。
我抓护着赖基权,有支撑力的存在,暂且不会坠落。
“我陪你一起死……”
赖基权说话娘娘腔腔,压根就不是他本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我的身体从阳台外面给缩回去。
赖基权定在原地,依旧用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他歪着外头,似乎认为自己很可爱似得。
下一秒,赖基权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捅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脚对着赖基权猛地一踹。
赖基权身体往后仰,但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小刀。、
他不是要杀我,而是自杀。
我上前抓住赖基权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扳,闻听“咔擦”一声,赖基权的手臂脱臼,失去控制手腕的力气后,小刀从他手中掉落。
紧接着我一拳打在赖基权的正脸,赖基权依旧面带笑容看着我。
我把他的身体反过来,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撞他的脸。
洗漱台的水已经没过赖基权半张脸,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溺水声音。
我提起赖基权的脑袋,咬破自己的手指,摁在赖基权的眉心。
“南海岸上一匹草,昼夜青青不见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赖基权面露痛苦,嘴里发出女人的惨叫声。
我死死地抓住赖基权的头发,用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击镜子。
“啪”的一声,镜子四分五裂。
镜子外面是赖基权。
而镜子的里边,出现女人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