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长,您被这样……”
“您要我杀人?”
“不要搞我行不行,我都喊您哥了,实在不行喊您爹!”
李云章不敢动手,他还是个纯情小青年,没见过大世面。
他知道石少强身份不简单,如果对石少强动手,那就是和茅山作对。
“学着点,以后出来混,靠的不是道术,也不是背景,而是胆量!”
既然李云章不敢动手,我夺回斧头,对着石少强的大腿砍下去。
斧头即将落下之时,远处传来声音。
“王道长!刀下留人!”
我停止劈砍的动作,斧头定格在我头顶。
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位于楼梯安全通道的位置,一个身穿西装,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朝着我跑来,我没能回想起他是谁,同时脑子里更没有有关于此人的印象。
这人喊我王道长,看来应该是同行。
但我不管他是谁,哪怕石坚本人在场,老子必须废了石少强。
所以,我手中的斧头对着石少强落下。
“不要啊!!!!”
眼镜男和李云章嘶声呐喊。
就连石少强本人都吓得晕厥过去。
“砰!”
然而,斧头并没有砍中石少强的大腿。
而是正好落到他双腿之间的水泥地面,斧头和地面碰撞,出现一刹那刺眼的火花。八壹中文網
我可不会傻到砍死石少强。
因为我想起了千鹤道长对我说过我的话。
放任石少强不管,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第一次对付石少强的时候,要不是千鹤道长及时打电话阻拦我,我真有可能弄死石少强。
若要某人死亡,必先让他疯狂。
虽然我没有背景可以把石少强全家人给拉下水,但我知道只要放纵石少强,迟早有一天他会自爆。
而自爆可不仅仅是他自己,很大几率会把他爸石坚给拉下水。
虽然我很想弄死石少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根据千鹤道长的透露,他们茅山四子之所以离开茅山,全因为石坚从中作祟。
而且,我爷爷离开茅山也是因为石坚。
此人不仅仅是茅山大师兄这么简单,他现在不是茅山掌门,却已经超越了茅山掌门。
石坚应该知道坐上了掌门位置会束缚他各种言行举止,所以干脆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大师兄,对掌门位置没有任何的兴趣。
整个道教,恐怕只有石坚这个老畜生有这种想法。
现如今,我已经和石坚落下矛盾。
他不搞我,不代表我不搞他。
看着石少强这吊样,谁能想到他之前还是个一表人才的高中老师。
“你又是谁?”
我看着眼镜男问道。
这眼镜男突然出现,他甚至都愿意自我介绍。
眼镜男见我并没有对石少强动手,他松了口气,朝着我走来,并且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是石坚老爷子的代理律师,我叫白金沙。”
“你他妈一个律师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话可不是我说,而是李云章。
李云章爆粗口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李云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高中三年在学校,就算回家也是回道观,像他这种有着浓厚书生气的道士,怎么可能会骂人呢?
殊不知李云章开口就是你他妈,震惊我一百年。
身为律师的白金沙被李云章骂了一句后,他并不生气,而是笑着跟我们解释石少强目前属于管控时期,上一次学校宿舍的六个女生事情,早已让石少强有个罪名,而石少强目前被看管着,他是偷跑出来的。
根据法律规定,石少强得在半小时之内回到指定的社区报道。
我会信吗?
我当然不信。
石少强手中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结果到现在甚至连拘留都不算,反倒是被软禁而已。
有个牛逼的父亲就是厉害。
所以,我选择放走石少强。
我摆了摆手,让律师白金沙带走石少强。
“王道长,啥意思?这就放他走了?”
李云章当场急了。
我没有任何意见。
留不住那就放他走呗。
白金沙走上前,他把石少强背在身后,带着他上了另一辆车。
我和李云章眼睁睁看着石少强离开,这让刘云章很是不爽。
“王道长,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想法,这人明明是杀人犯!”
刘云章当场跟我斗嘴。
我可不想跟他讲道理,甚至不理会他。
刚刚石少强的宝马车里面不仅仅有晕过去的丁果,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寻着烧焦味道来到后备箱,正要打开时,李云章一掌怒拍在后备箱上面。
“干嘛?”
我一脸懵逼看着他。
“王道长,告诉我,为什么要放走他?石少强的事情我有听说,他必须得死。”
我咽了口口水,本想着把怒气给摁下去,刚刚还在夸李云章敢骂人,这头还教育我来。
“老子刚刚给你斧头,让你砍死石少强,你怎么不动手?”
“你冲着我吼有什么用?你脑子有毛病是吧!”
“石少强的父亲是石坚,石坚是谁?茅山门派的大人物,你师父都得喊她一声大哥。你以为我不想弄死他?整个道教上千人,只有我大胆揭露石少强的罪行,而你们呢?在干嘛?在会所里面按摩吗?”
“操!”
非得惹我生气。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李云章一时一个样。
石少强没晕厥的时候,他像个乐山大佛似得,一个劲的说“杀不得”、“不可以”、“私密马赛”、“亚麻蝶”……
直到石少强晕过去后,李云章才敢说话。
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终生道观,且不说刘云章道术如何,最基本上的说话他都不会,这家伙彻底废了。
被我骂了一顿后,李云章屁话都不敢说。
他也不敢顶嘴,要是敢顶嘴,我保证让他流血。
“把手放开!”
李云章的手依旧压着后备箱,非得再次凶他一句才行。
小车后备箱被我打开,里面蜷缩着一具已经被烧得通红,全身起满了水泡的尸体。
尸体全身衣服已经被烧光,整副身躯缩了水。
可我依旧能认出,被焚烧的尸体正是金阳道长。
“呕……”
身旁的李云章见到尸体,立马扶着墙壁呕吐。
“小哔崽子!没见过尸体?”我惆帐的点燃一支烟,以此掩盖尸体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