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冬泠歪头，玩味的看着江莫羽的表情，从满是憧憬，到心如死灰。
“怎么样，这种跌宕起伏的感觉，好受吗？”她问。
“什么意思？”江莫羽冷着脸，不明对方是在玩什么把戏。
眼前的女人，他越看，越不像曾经的她。
那个只要他一眼，就可以透析一切的单纯的姑娘。
在这场只有他们两人的对局中，此刻的纪冬泠，完全处于上风。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纪冬泠仍然没有明说。
她不信，江莫羽会不懂。
纪家破产前的一晚，纪冬泠就是满怀期待的走进了那间房，已经做好了，将她交给江莫羽的准备。
天意弄人，第二天醒来，发现这一切竟是江莫羽的陷阱。
他不仅亲手将她送到了别人的床上，更害的纪家一无所有。
他永远都不会理解，她当时的绝望与痛苦。
现在，她只是让他浅尝了一下这种滋味，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如果，把她经历过的那些，统统让他体验一遍，他还能如此安详的站在她面前，问她什么意思吗？
“对不起，冬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江莫羽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换来的，却是纪冬泠的一脸嫌弃：“你觉得呢？我能做到这么宽容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谁都没有资格，让她放下对江莫羽的恨。
包括江莫羽自己。
江莫羽无法想象，他究竟给纪冬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可是，和董柔离婚后，耳边再也没有关于纪冬泠一点不好的声音。
他渐渐的，就想明白了。
不管纪冬泠之前，是不是趁他不在国内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他爱的，一直都是她。
过去，是因爱生恨，才会对她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
但，他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弥补这一切。
“没有爱，哪来的恨。冬泠，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江莫羽语气有些飘忽。
纪冬泠：“……”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竟如此自恋。
面对他的疑问，她竟无力反驳，甚至想笑：“你凭什么以为，我还喜欢你啊？”
他应该清楚，从他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他伤害的，岂止是她一个人。
他是连她的家人，都没有放过啊。
这样的仇恨，让她怎么还喜欢的起来啊！
因为她的这句话，江莫羽攥着她手的力度加大了。
她避嫌的盯着，试图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
江莫羽死死抓着不放，注意到她鄙嫌的神情，他的心阵阵作痛。
“就这么厌恶我了吗？”
纪冬泠的双眸中，一片阴沉：“我只是用你曾经对我的方式对待你啊，就这么不能接受吗？”
和她在一起时，他们表面为情侣的身份，实则从未有过情侣间会发生的事。
每当她敞开心扉，次次主动时，他总以各种理由推脱。
可表现出的，却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他该不会不知道，这对一个女生来说，有多伤自尊吧？
江莫羽的脑海中，同样浮现出了那些回忆。
他哽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不断道歉，朝纪冬泠步步逼近。
“别再纠缠了，好吗？”纪冬泠不想给他一丝机会。
早就对他没了感觉，他做再多，都于事无补。
江莫羽不依不饶，铁了心不想放过她。
就在两人争执时，不远处，一个醇厚的男声传来：“冬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