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笙笙照旧给许之瑾带饭,但没有再陪她一起吃,只是将早饭放在了办公桌,许之瑾到办公室后,看见早饭,便知道是女孩买的,内心很复杂。
第三天…还是如此…只是原本陪伴在侧的女孩不在了…许之瑾心里空落落的,但忙碌起来后,便也没想太多…
第四天…许之瑾时常走过班级看着女孩上课的样子,很专注…
第五天…许之瑾不明白女孩这么做的意义,有点心疼这个女孩,何必呢?
直到周末,女孩来找她了…
“老师,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会一直对你好,好到我不喜欢你为止。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也请你告诉我好吗?”直白的开场,让许之瑾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少年人为何可以如此坦荡地对老师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动容,可那不是爱情,她知道的,何况,她确定,她不喜欢女生。
“笙笙,我不会喜欢女生的,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学生。不用做这些无用功,好好上学,才是你的首要任务,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许之瑾定了定神,直视着女孩的眼睛,一字一句很平淡,却字字如刀般刺痛女孩的心,血淋淋的,可女孩不甘心,她不愿这样放弃…
“老师,读书和喜欢你并不冲突,我喜欢你,愿意对你好,那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会强求。我向来三分钟热度,你就当我是闹着玩吧!再说我这么多小迷妹,怎么会只喜欢你一个呢…”叶笙笙深呼吸了一口气,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故作轻松地说着,只有她知道,许之瑾,在她身体里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说来可笑,才不过认识短短两个多月,怎么就这么不设防的让她走进了自己的心。
“算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许之瑾没遇到过如此无赖的人,无奈又疲惫,揉了揉隐隐抽痛的太阳穴。
“那老师早点休息…晚安。”叶笙笙知道此刻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识趣离开…
而在那晚的对话之后,许之瑾依旧能每天收到叶笙笙带的一日三餐,只是她很少再来办公室,而自己除非去班级,才能见到她,上课时,女孩的目光,好像也不再那么灼热的看着自己,莫名的有点怅然惘失,入夜想起女孩那明目张胆,又十分侵略性的话语,嗤笑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该找对象了,怎么连个小屁孩的话都放在心上了…
这天,恰巧,轮到叶笙笙查房,她来送查房表,许之瑾最近很忙,也很累,伏在床边差点睡着了,听到敲门声,强撑着起来去开门。
“老师,你怎么了?”叶笙笙见许之瑾眼圈泛青,脸色很难看。
“没事,最近事太多了,查房查好了吗?”许之瑾声音很轻,若不是叶笙笙听力不错,估摸着也听不清讲的什么。
“好了,要不然我帮你按摩一会?”叶笙笙将查房表递过去,人也顺势进了许之瑾宿舍,将门带上。
连许之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句好。
而今天的许之瑾,穿的是那天初见时的长裙,叶笙笙觉得没有人能把这种深棕色穿得这么好看,除了许之瑾…看她已经躺好,也不再有什么其他杂念,老实地给她按着肩膀,过了一会许之瑾突然开口“是不是不方便,可以把拉链拉下来一点。”
没等叶笙笙的回复,便抬手将裙子后背的拉链拉到了半背的位置…光滑白皙的背,就这样半遮半掩地露在了叶笙笙面前…
叶笙笙发觉身体烧烫,却在心里念着“色即使空,空即是色…”手根本不敢乱动,还像之前一样,只是比起之前却僵硬了许多。许之瑾大概是太疲惫了,也卸下了许多防备,再加之女孩最近除了买饭,完全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对于喜欢女生的叶笙笙来讲,看见同性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动作维持了多久,叶笙笙手臂发酸,再去看许之瑾时,发现她睡着了,心里觉得许之瑾真是个笨蛋,这么累了也不好好休息,便拿了床头的枕头,想让她就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但许之瑾被她的动作弄醒了,眼睛还朦胧着“我睡着了…”
“没事,接着睡吧,我先回去了。”叶笙笙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忍耐力,明明很想去抱住她,吻住她软软的唇,却开口说回去。
“还没洗澡呢,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啦。”许之瑾睡了一会,疲惫感消散了许多,便准备起身,浑然不觉自己的拉链没有拉上,本来趴着的时候,只有背露出一点,如今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衣服从肩膀滑落,如此香艳的画面,让叶笙笙倍受煎熬,直接跑出了许之瑾的宿舍。在外面大口喘息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都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许之瑾见她落荒似的跑出去,反应过来后,突然笑出声。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在南方长大的叶笙笙,从没去过公共浴室,更别提再看见别的女生的身体,加上她又喜欢同性,更加避讳着,在宿舍也是不会同意她们偶尔一起洗澡的邀请。
经过这晚,许之瑾对叶笙笙之前说的那些话,便更加不放在心上,真就是小朋友误将崇拜当爱情,所以在叶笙笙第二天来办公室送饭的时候,让她留下一起吃。这让叶笙笙惊喜不已,俩人像是回到了开始那样…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到了十一月底,这个周末隔壁宿舍喊叶笙笙一起聚餐,在宿舍几人喝得酩酊大醉,酒罐子到处都是,而叶笙笙找了借口离开,来到了许之瑾宿舍门口,她只是凭着心里的想法,就来了,敲门,没人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再次抬手想继续时,门开了…
“笙笙?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喝酒了?在哪喝的?”许之瑾本还有些奇怪,谁能这么晚来找自己,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挥散不去的酒味,正来自于眼前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女孩,开口质问。
“老师~我想你了~”叶笙笙踉跄地往前走,不小心踩到了门槛,倒进了许之瑾的怀里,闻着香香的味道,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老师~你好香香~”
许之瑾抽了抽嘴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教育,看这样子也神志不清,无奈地将叶笙笙抱进了房间,嘴里嘟囔着“这小家伙,真的是…”
安顿好叶笙笙,想着去倒点水给她喝,但女孩似有察觉,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还有几分哭腔,模样有些可怜“老师~别走~”
“好…我不走,你这小家伙,明天酒醒了,看我怎么教训你。哪有学生喝多了,大晚上老师来照顾你的。”许之瑾无奈顺势坐在了床边,摸了摸女孩发烫的脸“不能喝就别喝,这副样子丑死了。”
“老师~抱抱~冷~”女孩跟听不见她讲话一样,自顾自低声呢喃。
许之瑾听见女孩的话,便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见女孩安分些了,就去倒了杯水放一边,自己在另一侧躺下。叶笙笙其实有意识,只是头很晕痛,察觉到许之瑾躺下,翻身趴在了她身上。
“下去。”许之瑾担心之前的事再上演一遍,推了推女孩,但是喝醉了的人,身体更加沉重,完全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