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看着周围不断涌现的士兵,头皮也是一阵发麻。
本来就有着军威的压制,车轮战又对他们的体力消耗巨大,如果继续这样,别说救人,自己都得搭进去。”
“你们的人到底还有时间能够到,要是再不来,咱们可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风波恶嘴里泛着一些血腥味,只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也是把口中几乎要涌出的血重新给咽了下去。
那胡人男子此时说话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从容的感觉。
嘴里面也是稍微喘上了粗气。
“那群人,我只能保证他们来,但是我们那里也不怎么看时间!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胡人男子说到这里,明显也是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因为时间观念,他们也是不怎么遵守规则,而且还很是懒惰,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
"草,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们这群混蛋!"
风波恶冷哼一声,看着那胡人男子,他也知道这胡人男子说的是实话。
这里距离能够补给的地方都也是颇远,而且还不通官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回去。
可是这样下去,他们迟早是要被这群逃犯给活活累死在这里的!
他死了没事,可是王姑娘这个时候也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
而另一方。
在离着之前延平城不算太远的地方,一队骑兵正在朝着金鸣城的方向疾驰。
说疾驰可能有些不太准确,因为这群军队显得有些,狼狈。
没错,就是狼狈。
这支骑兵足足有三四千人的数量,一个个骑着马,身上穿着的全部是黑色的劲装,身上的铠甲也是十分厚重,只是有些士兵身上的显得不是那么整齐,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之后,显得有些丢盔弃甲一样。
"奶奶的,这吐蕃人倒是挑的一个好时候。"
其中一个胖子忍不住的吐槽道。
身下的马明显比其他的马匹都壮实一些,但是即使如此,也还是在这胖子的体重之下,嘴巴甚至都带上了些白沫。
这支骑兵正是西夏撤退出来的那些人,他们也是损失惨重,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带伤,甚至是还有几人死亡,只剩下了这么多人。
他们都不知道,吐蕃这支骑兵到底是用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里面,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
而这里,也正是从延平城到金鸣城的路上。
这些士兵显得有些士气低落,身上也多少都受了伤。
“这里离金鸣城还有多久!“
段延庆看了看天色,也是对着周边的一个斥候问道。
只是虽然一样是和着周围的士兵在赶路,可是段延庆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焦急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似乎是有些沉稳的模样。
即使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
这些日子,段延庆等人也是见识到了吐蕃骑兵的厉害,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行进。
毕竟在这个时候,要是遇到了埋伏,那就完蛋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是停留在原地休整。
“将军,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最多五个时辰,就能抵达金鸣城!”
斥候禀告道。
听着这句话,段延庆也是点点头。
没有催促,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又回到了队伍之中,再次沉默了起来。
只是眼眼神也是看向了远方,
“也不知道之前派出去的那几个小兵卒子,现在把金鸣城弄的怎么样了!”
................
时间慢慢流逝,在金鸣城内的风波恶等人,也是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被盯上了。
而且这一股阴霾也是笼罩在了金鸣城的上空。
因为那些胡人杀戮的举动实在是太过疯狂了,简直就是不顾性命一般的攻击。
特别是现在更加让人惊慌的是,这帮胡人竟然不断的从各处运送物资过来。
这让金鸣城的粮食消耗的非常快。
风波恶也是发现,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他们想要突围的希望已经变得非常渺茫。
甚至就算是他拼尽全力,能否坚持下来都是难以估计的事情。
“妈的,老子就是不甘啊!“
风波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直接站起身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突围了,与其坐在这里慢慢等死,倒不如直接拉着一个人陪葬。
想到这里,风波恶直接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那胡人男子。
“你小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不过爷爷现在也不想听了!”
“你小子虽然觊觎我家的王姑娘我很不爽,但是这会也算是一起战斗过一次,老子也敬你是一条汉子。”
“单独我们是冲不出去的,一会老子帮你开条路,你去把你的那些人都给我找回来。”
风波恶恨恨的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
“你小子要是敢自己跑,爷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名胡人男子眉头一皱,看着风波恶也是有些凝重。
“没有...必要如此!”
只是看着风波恶坚定的眼神,也是只好点了点头。
因为他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只能是跟着这个人,要不然自己怕是走不出这座山谷了吧?
随着风波恶和这个胡人男子谈妥,两人的心情也是稍微松了一下。
只是他们刚想着事情是不是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却是听到外面一阵清清脆而且毫不掩饰的马蹄声音。
“你的人?"
风波恶脸色一亮,能不死自然不想死,刚刚如果不是后的关头,他也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随后风波恶脸上的欣喜就消失不见,这不是身边这胡人男子的人。
因为这个时候,身边这大兄弟的眼神也是一片迷茫,而且这次过来的人,也是有些过分的多了。
这种多不是一波两波的人,而是可以用集团的兵团来计算的单位。
他就算相信这个家伙的身份不低,但是没有一个国家,能为了一个人,让一支军队跟随着。
风波恶本来欣喜起来的眼神,也是随着他向后看去而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不是宋人的旗子,也不是这个胡人男子的旗子。
而是那西夏的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