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华华在云天的怀里喘息着,连动也不想动。
云天却执起她的手吻了吻,温柔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华华闻言,搂着他的腰身,轻声道:“我也一直不太肯定呢,直到在幻境里,我看见你自刎。”
“那一刻我深知就是幻境,却也遏制不住的心痛了,我就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云天吻着她的额头,显得无比兴奋。
他道:“所以,你把云渊叫去,是跟他坦白了?”
华华点了点头道:“是的,还请他帮个忙。”
云天低低地闷笑出声,却唤来华华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拧了拧。
云天一边闪躲,一边笑着道:“我不是看他的笑话,我是在想,我终于不用担心他会把你拐走了。”
“华华,我们去梵山之巅见师兄们吧,也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华华点了点头道:“也好。”
“不过,我不会和你叫师父做哥哥的,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云天宠溺道:“好,他是我们的师父。既为长兄,又为师父,都好。”
华华听了,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和云天一起去了梵山之巅。
他们是牵着手去的,玉恒子带着诸位徒弟围着篝火,正说着道法心魔的事,听见脚步声,大家都抬头看去。
结果只见云天牵着华华的手,正一步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云青刚想起身,感觉肩膀一重,他回头,只见四师兄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师父也道:“我们这梵山派是要办喜事了吗?”
云天握住华华的手一紧,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华华道:“师父的伤势才好些,等等吧,我们不着急。”
大师兄笑着调侃:“华华当然不急,急的是小十四啊!”
其他师兄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只有六师兄有些难过地看了一眼华华,随即低下头去。
四师兄站起来道:“不管是华华还是小十四,都是我们梵山派的喜事。我之前就觉得小十四和我们梵山派是有缘分的,虽然入门有些仓促,但和我们是一条心。”
“想不到,小十四和师父真的是血亲,可见老天爷有眼,该来的相聚始终会来。”
“华华,刚刚师父还在说,你想叫我们去熊猫谷认一认你,若是认不出来,就不能做你的师兄了。这一道可以省了,因为现在熊猫谷是我们这些师兄经常会去修炼打坐的地方,我们从分不清圆圆、胖胖,到现在看背影都认得出来了,更别提你混在其中了。”
“依我看,不如等将来你和小十四成亲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变成你的模样,叫小十四认一认。他若是认得出,师兄们就恭喜你们,恩情情深,白头偕老。他若是认不出,你看这门婚事,是不是得再慎重一下。”
其他师兄们纷纷出声附和,就要这么办。
华华看了一眼从容自信的云天,一口答应道:“好啊。”
师兄们都鼓起了掌,看起来大家都很开心啊。
玉恒子也指着身旁的位置,叫来华华和云天。
梵山派这一代的弟子都到齐了,一个个都望着玉恒子。玉恒子宛如一个大家长,微微笑着,和煦地跟大家说着上古传说。
华华听得最认真了,不知不觉间,她靠在玉恒子的膝上睡去,然后变回了小熊的模样。
一如很多年前,她刚刚来梵山之巅,一个人在寂静的山林里感觉到害怕,也是这样依偎着师父的。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全都没有出声打搅,只有云天解下身上的长衫,盖在了华华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恒子从讲上古神话,到讲华华的来梵山之巅的趣事。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也都不自觉地看向华华。
每每这时,他们就会发现,云天的目光始终在华华身上,一直没有移开过。
而关于华华靠着师父睡觉这件事,云天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抗拒,相反,他还给华华顺了顺毛毛,看起来特别温柔。
云洋看了一眼云青,见云青虽然还是沉着脸,但神情已然没有刚刚那么生硬,知道他其实是接受了云天在华华身边的,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罢了。
晚风拂过,火苗窜动着,燃烧的干柴发出噼啪的声响。
玉恒子的声音就像是华华梦境里的港湾,让她安然舒适地睡着,仿佛只有在师父的身边,她才能一直这样放心地睡下去。
后来玉恒子把华华抱起来,递给了云天。
他对云天道:“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让华华接受了,她就是一只小熊,灵根一般,修为一般,平平凡凡的小熊。在这里,她需要人照顾,需要人提点,需要人爱护,所以梵山派对她而言,就是她的避风港,是她一辈子都可以安心留下的归宿。”
“但从今天开始,华华的归宿就是你,照顾好华华,就是你的责任。”
“神界三百年,不过眨眼之间,她最终也会依赖你,如同现在她依赖我一样。”
云天接过华华,郑重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玉恒子道:“带她回房去睡吧,别着凉了。”
云天起身,抱着华华准备离开。
这时云青道:“你别以为华华接受了你,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云天,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对华华不好,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把华华抢回来的。”
云天看了一眼冷戾的云青,面色不变,脚步沉稳道:“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云青捶拳,十分生气。
因为他很清楚,喜欢华华的人,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
其他师兄见状,连忙安慰云青。
五师兄云山挠了挠头,奇怪道:“怎么?云青竟然喜欢华华吗?我一直以为,他喜欢他带回来那只九尾狐呢。”
“咳咳。”云洋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给了云山一拳。
并道:“你这情商低的家伙,这个时候就不能闭嘴吗?”
大师兄云墨也道:“老五,你话太多了。”
二师兄云深好奇道:“那只九尾狐长什么样啊?”
云青猛地抬眼,目光微红。
大家瞬间禁声,谁也不敢说话了。
玉恒子道:“你们都是有悟性的好孩子,都应该知道,爱意不减,并非是件坏事。”
“不管如何,华华都是你们的师妹,你们像往常一样爱护她便好。”
弟子们纷纷恭敬地应声。
云青也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师父放心,弟子不会胡来的。”
玉恒子微微颔首,目露欣慰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