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干笑一声，只能继续说：“那……后来呢？”
“我们的天赋太好了，但是又有个致命伤，就是我们太晚练武了！为此，我们不得不全身心地开始练起来，然后一直练啊练啊，我忘了是大清亡了几年之后我们才开始练，但是直到我们出山那一天，已经是40年代了！”
陈阳目瞪口呆，“练了将近三十年？”
对了，楚平原就跟自己说过，说他们两个可以明确知道是从宫里出来的，但是出了宫里就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之后再出山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
牛逼啊！
原来就是在深山里苦练呢！
“差不多吧！”红袍夫子点头，“那个时候，对于我们的实力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毕竟我们也没有找过别人交过手，之所以会出山，其实也简单，就是连我们的那个深山都已经不安宁了，已经有逃难的人进来逃难了，那个时候我跟丫头就觉得，几十载过去，难道我们这片土地变得更加差了吗？”
“于是我跟她再也忍不住了，想去这个世道看看，结果发现没错，这个世道竟然变得更糟了。”
“外面的军队在我们的国土里烧杀抢劫。”
“全世界的高手像条疯狗一样疯狂地在我们的国土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而我们……我们的人，就好像是被他们放在砧板上的鱼肉，随意宰杀。”
“我忍不住了！于是我出手了！”
“我跟丫头都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厉害，刚一出手就宰了他们几个绝世高手。”
“于是，我们就这么出名了！”
说到这里，红袍夫子手一摊。
“那个时候，我们也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吧，我们杀死的不少高手都已经七老八十了，你说，我们不是很天才吗？”
陈阳一时间说他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半天，这才发问说：“我才二十多岁呢，那我不是更天才？”
红袍夫子一怔，差点就一脚踹出去了。
陈阳占了便宜，嘿嘿一笑。
红袍夫子吃了几筷子东西，脸上的笑意都盛了起来。
陈阳则看着他，他现在就想听听红袍夫子说的这些东西，对于吃的倒不是很在意。
“别这么看着我，就算要听故事，也得等我吃点东西吧！”
陈阳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老头一起吃东西。
吃了点东西之后，红袍夫子肚子里有货了，笑意就更盛了，这才再次开口说：“这一打啊，就把自己打成了天下第一。”
陈阳呵呵一笑。
“把他们赶走之后，我还觉得不过瘾，又四处出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势力的背后，或许都有临凡者的影子！”
陈阳一惊，“你说什么？”
“罗马教廷也好，或者是他们东桑的三大神宫也罢，都有这些临凡者的影子！甚至当年的动乱，也都是有他们的影子。这些人似乎是在试探我们！”
“什么意思？”
“当年最后一位巡天者严道人陨落了，但是他们的临凡者不知道，而且这两边向来都是死敌，多少年来，临凡者想过无数次的入侵，可惜都被我们的巡天者斩杀，所以他们就学聪明了一些，这次并不是直接来找我们了这里了，而是他们降临到其他的国家，然后怂恿他们的江湖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所以……其实那一次世界上的江湖人都跑过来找我们，其实就是他们在后面怂恿的？”
“可以这么说！”红袍夫子点头说，“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临凡者就是神！最起码，他们能伪造成人民信仰的神，从而控制到那些人，让他们听他的话。”
陈阳冷汗直流。
在此之前，他压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直到红袍夫子这些话。
“而我们这边因为巡天者的缺席，让他们有了一种幻觉，就是我们这边实力不济了，所以他们疯狂进攻。如果不是误打误撞，让我成了巡天者，可能他们真就办到了。”
陈阳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庆幸。
何苦幸啊，每次在生死在望之际，总有一丝光出现，给大家照亮了道路。
“既然这样，那么临凡者的目的是什么？”陈阳眯起了眼睛，开口发问。
临凡者搞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红袍夫子摇了摇头，“我杀过不少临凡者，但是他们向来都不会跟我们说的，哪怕你上手段也不会说的，而且巡天一脉上面也没有记载清楚，我猜他们可能也不大清楚，根据我的观察，这些人可能在我们这里找东西。”
“找东西？”
“没错！”红袍夫子点头，“但是具体找什么东西，我说不上来，这个，可能就得留给你去解疑了。”
陈阳一怔。
“不过我倒是知道那些江湖人是怎么想的……”红袍夫子轻轻地说，“江湖人嘛，看到了神，就觉得自己能跟他们一样，想要得到神的垂怜，想要长生不老，所以他们甘愿成为神的一条走狗……啧，真可怜。”
陈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跟丹盟那些废物一样，都是想要得到他们本不该有的东西，这也是我极其厌恶他们的原因之一！”红袍夫子开口说，“多少年来，我赶了多少炼丹师，就是因为这些人妄想与临凡者接触，妄想长生！”
陈阳苦笑一声。
“可真正让我感觉到恼火的是，你说他们国外的江湖势力为了打压我们，从我们这里抢东西，所以他们才跟这些临凡者合作，我倒是能理解得过来，可是我们国内这些人呢……刚刚将他们那些人赶出国门，竟然也想学他们的样子，超然于普通人之上，有些人更是想学他们那些人，跟临凡者合作。”
“他们也知道临凡者？”
“国内最顶尖的那一批高手大概知道，虽然不知道临凡者这个概念，但是他们知道神！算是一知半解吧！”
陈阳恍然大悟。
“我当然气不过！”
“我们的先辈用了一代又一代的鲜血，将我们的敌人隔绝在了普通人之外，他们倒好，竟然还想引狼入室！所以我一气之下便将他们赶出了国境，永远不准他们入境！这其中，有些是坏种，特别是顶尖的那批，他们单纯就坏！”
“而有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只是无脑地跟着他们走，要不是我压抑着怒火，我就将他们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