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强虽然负责打理这里,但魏小婷的办公室他可不敢用,而是将旁边的一个包厢,改成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过秦青来了,自然得在魏小婷的办公室接待。
秦青接过他双手递上的热茶,问道
“你知道小婷去哪儿了吗?”
光头强一愣,以您和婷姐的关系,这个问题怎么反倒来问我?
不过他可不敢迟疑,立即说道
“秦总,我也不知道婷姐究竟去了哪儿,只听说她带着强哥他们,说是去什么更大的舞台。”
见秦青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光头强再次说道
“秦总,婷姐已经将龙泉市,完全交给了雄哥打理,他应该知道具体情况,我马上帮您联系。”
说着,他就拿出了电话。
片刻后,挂了电话,光头强道
“秦总,您稍等片刻,雄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一会儿就到。”
秦青点点头,让光头强去忙自己的,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雄飞,敲门进入了办公室。
他歉意的站着说道
“秦总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雄飞如今可谓龙泉市的土皇帝,哪怕是韩纪林见到他,也得尊称一声雄先生,但在秦青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和不尊重。
秦青点点头
“雄先生请坐吧,我想问问你,小婷为什么会突然去了非洲,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雄飞也有些奇怪,秦青竟然不知道这事,不过他还是如实说道
“秦总是这样的,上次李先生去处理了科布杀手组,夜莺他们根据李先生留下的线索,得到了控制科布的方法,但国家是不会接手这样的组织的,便询问了婷姐的意思,婷姐最后决定接手过来,去非洲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青惊声问道
“小婷接手了科布杀手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乘风知道吗?他为什么没有阻止?”
雄飞摇摇头道
“李先生去北美当天晚上,婷姐本来想帮助罗局长,抓捕贡鹰帮的上线毒贩,结果却被威海帮摆了一道,她连夜就去了成德市。”
“夜莺在李先生回来之后,就去找了婷姐,不久前,婷姐统一了成德市后,就带着强哥他们走了,也没有回过龙泉市,李先生是不是知道,我就不清楚了,或许蚂蟥哥知道,现在成德市风婷,交由蚂蟥哥管理。”
秦青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小婷竟然在乘风,去北美那天,就去了成德市,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自己留的信,她也没有看见?那她怎么会说什么有了小侄子,才会回来?那不是自己的信吗?
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那她答应接手科布,根本就是为了,躲自己和乘风?
“你真是个傻丫头!”
想到这里,秦青的眼泪滑落下来,她很欣慰,自己没有看错她。
她也很心疼,心疼魏小婷,为了成全自己,她竟然背井离乡,而远赴非洲。
“谢谢你小婷,你的心意姐姐明白,姐姐也很感激,但是我不能,你和他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随即她又想到,魏小婷没有看见自己的信,李乘风肯定是看到了的,他为什么不把小婷叫回来?
秦青想不明白,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要赶紧让魏小婷回来。
一旁的雄飞,看到秦青竟然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心中是慌得一逼,可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劝,只能局促不安的当个透明人。
“雄先生,你有小婷现在的电话吧,我要和她通话。”
您总算说话了,雄飞心中一松,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魏小婷的号码。
“秦总,那您和婷姐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他是真不敢再待下去了,秦青这幅模样,要是被人误会,是他欺负了她,那他还不得冤死。
秦青拿着手机,“嘟嘟”两声后,通了!
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
“雄飞,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道是龙泉市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个声音,秦青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喂?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青哽咽了一声
“小婷,是我。”
“啊?秦......秦青姐,你......”
太平洋深处。
有一个不知名的光秃秃小岛,说是岛其实说暗礁更为恰当。
因为它只有不足百平米,不宽却挺长,还常年处于海面之下,只有少数退潮的时间,才会露出水面。
此刻,狂暴的海风吹得咧咧作响,海面哗啦啦的卷起,数米高的巨浪,好似一面蓝色的墙壁,汹涌的扑向小岛。
岛上站着一道人影,面对汹涌而来的浪墙,他丝毫不慌,双膝略曲,凝神聚目的盯着前方,等待着浪墙袭身。
这道人影便是李乘风,他为了寻找一处,可以供他炼体的地方,在这太平洋中搜索了好久。
才看到连绵的海浪,翻滚着卷起,他立即飞往前面,落在了这个小岛上,等待着它的“洗礼”!
片刻后,“轰隆”一声巨响,这个小岛立即被海浪所淹没。
李乘风只感觉,好似被飞速而来的火车,狠狠的撞在身上,恐怖而强横的力量,好似要将他碾压成为齑粉一般。
哪怕李乘风早有准备,《坤乌决》也快速的运转着,但这道无匹的冲击力,仍然让他有种,全身骨血、皮肉,快要散架的感觉。
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从每一个细胞,疯狂的涌入大脑,差点让他直接晕厥了过去。
李乘风的衣物被这一击,直接轰得破破烂烂,稳如磐石的双脚,在岩石上滑出数米,鞋底瞬间洞穿,赤足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两道不浅的划痕。
他紧咬牙关,体内真气快速的稳固自己的内腑,《坤乌决》疯狂的运转起来,修复着自己的创伤。
“轰!”
第二波浪涛紧随而至,李乘风闷哼一声,无比的剧痛,再次涌上痛觉神经,赤足又一次后滑数米。
他感觉自己脚底的血肉,已经被坚硬而尖锐的岩石给磨光了,身上破损的衣物,被巨浪卷走,只剩下几缕布条还挂在身上。
李乘风仍旧强忍着,继续调动真气、运转着功法。
风更大了,浪更高了,第三波、第四波......一浪一浪的接踵而至。
李乘风一次一次的被轰击倒退,最后终于被轰出了小岛,随着滚滚巨浪,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