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钦珏微微蹙眉。
这游轮晚会他也知道，一张基础卡就够抵得上小李一个月工资了。
这次的事情小李也是无心之失，犯不着让他这么破费。
“我没怪你，东西你收回去吧。”
“这、这可不行，薛队，你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薛钦珏还想拒绝，云栖倒是直接笑眯眯接过了卡。
“谢啦～到时候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礼不礼物的无所谓，你们玩开心就行！那我就先不打扰啦！拜拜！”
说完，小李就忙不迭地离开了。
薛钦钰有些迟疑地看向云栖，“这卡……”
云栖看出他的心思，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觉得不该收？”
“嗯，他工资也不高，送这个给我们对他来说也不是小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薛警官。看他刚刚那样子，如果不收下来，恐怕心里会一直难受的。放心，我不会欺负你手下的，到时候我给他准备点价值差不多的回礼，再送回去就行。”
“也好。”薛钦珏点了点头。
云栖到确实是比他更通人情世故。
只是……刚刚那一番往来，总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莫名有种老夫老妻之间相处的感觉？这种感觉忽然觉得如果能和云栖一起成家，他似乎并不抗拒，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
“薛警官，发什么呆呢？”
云栖已经打开房门，侧眸微笑看他。
“没什么。”薛钦珏推着轮椅带云栖进了房间。
原本两人的计划是出去一两周再回去，出发前还特地盖了盖家具，没想到才短短两天又回来了……
薛钦珏有些过意不去，“抱歉，本来说好要带你好好散心的。”
云栖歪着脑袋看她，一双艳丽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看上去心情颇好。
“既然这样，薛警官是不是得好好补偿我一番？”
“你想要什么补偿？”薛钦珏心里有些歉疚。
云栖把放在轮椅后面的画板抽了出来，眼含笑意地上下打量着薛钦珏。
“好久没画画了，有点手痒，薛警官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你说的补偿，就是这个？”
“对呀，薛警官身材这么好，不当模特真是可惜了呢。”
“你说的补偿，就是这个？”
“对呀，薛警官身材这么好，不当模特真是可惜了呢。”
薛钦珏迟疑片刻，随后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行，你要在哪画？”
云栖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阳台旁的小吧台处。
那里恰好有道白色的纱帘，屋外阳光斜落，带出一道优美的灿金色弧线。倒是个适合画画的好地方。
“就那吧。”
薛钦珏点点头，很快就坐到了吧台旁的小凳子上。
他顺着光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姿势，两条大长腿交错搭着，坚挺的脊背宛如刚出鞘的钢刃，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这样可以吗？”薛钦珏问。
云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薛警官，一般人体模特，可都是要不穿衣服的喔。”
“不穿衣服？”薛钦珏眉头微蹙。
“对呀。”云栖开始一本正经地编瞎话，“你看那些美术书上的人体模特，不都是裸着的嘛。薛警官，这叫为艺术献身，你不要乱想喔。”
实际上，人体模特自然不可能全都是要不穿衣服的。
只不过她馋薛钦珏的身子罢了。
听云栖这么说，薛钦珏认认真真思索了片刻。好像……美术书上的模特确实是和云栖说的一样。
但他们毕竟还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可能在云栖面前脱衣服？
见薛钦珏没回应，云栖撅起小嘴轻声，委屈道：“唉，要是薛警官实在是不乐意，就算了吧。”
“我没有不愿意。”薛钦珏叹了口气，有些迟疑，但很快就在云栖又期待又委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那这样，我脱上半身，你画个半身像，可以吗？”
这个结果显然超出了云栖的意料之外。
她本来也就是想逗一逗薛钦珏而已，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得手了？
云栖连忙微笑颔首，“当然可以。”
薛钦珏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了小麦色的健硕胸膛。
一颗一颗往下，完美的八块腹肌勾勒出腰腹部的绝妙曲线。
似乎是察觉到云栖炙热的目光，薛钦珏脸上染了两坨不明的红晕。
“你别这么一直盯着看……”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
云栖笑得一脸无辜，“薛警官，我不仔细看，一会儿怎么能画得好呢？”
薛钦珏无法反驳，只好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
“行，那你画吧。”
云栖画画一向得心应手，正常来说画个人体半身像也不过半小时的事儿。
但今天的模特可是薛钦珏。
她自然要仔细再仔细，多画一会。
一小时后。
云栖的纸上早就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只是迟迟没收手，一边盯着薛钦珏看，一边偶尔假模假式地来上两笔。
时间一久，薛钦珏也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
他有些尴尬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姿态。
“还没画完吗？”
“别急嘛，画画哪有那么快的。”云栖回得理所当然。
薛钦珏虽然不懂画画，但他也不傻。
云栖这半天，明显动笔的频率比之前少多了，大半时间都在盯着他看。
不想也知道，多半是在故意拖时间。
薛钦珏思索片刻，干脆迈出大长腿，直接凑到了云栖的画板跟前。
映入眼帘的一张精美的人体素描。
云栖下笔十分利落，画纸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背景她只浅浅勾勒了几笔，主体的人物却画得十分精致，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这不是画完了？”
被抓包的云栖倒也不慌，慢条斯理地画起了一旁的背景。
振振有词道：“哪有，你看这背景都还空荡荡的呢。”
“既然是画背景，我人不在也没有影响吧？”
“怎么就没影响了？你不在我都没有参照物了，快坐回去。”
云栖说着，伸手轻轻推了薛钦珏一把。
指尖刚触碰到薛钦珏的皮肤，她就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反应。
云栖眉梢轻佻，笑眯眯地顺手捏了捏薛钦珏紧绷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