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自然是不知内情,随口发问,
约瑟夫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恐慌,又立刻恢复如常,
“先坐下,无凭无据,猜那么多有个吊用,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约瑟夫带着两人在最前排落座,
几个高层之间一番你来我往,互相也没试出个一二,
约瑟夫惯用的小伎俩在秦颂这儿好像没那么管用,
这家伙此刻正站在演讲台上,面对着满座的士兵,摆出一副标准的笑容,
丝毫不受影响。
要知道,以前那些正职的领导,要么是纯粹的草包,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一上来以为约瑟夫是刻意谄媚,巴结逢迎,
自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好过,稍一放松警惕,就被约瑟夫连人带椅子抬走了。
要么自觉聪明,一眼看破了这出浮夸的戏码,直接当场发作,
可这北方军部是约瑟夫的地盘儿,摸清了路数没两天也就被赶走了。
只有秦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卖了人情之后就不再表态,
让约瑟夫心里更加没底。
秦颂独自站在大讲台上,也并不急躁,看着台下一批批的士兵们落座,
自己带来的那群人被安排在前三排的位置,看起来约瑟夫没打算刻意跟他呛火儿。
北方军部的士兵们,军纪实在不怎么严格,
再加上毛熊国本身对士兵的约束就不如龙国那般滴水不漏,
不少毛熊国士兵出身的,退伍之后都带着一股子痞气,更不要说北方军部,
这么一个被放养的军区。
不少士兵都站在座位前,盯着台上的秦颂仔细打量,
在他们看来,年轻的龙国面孔当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几个前几排的士兵甚至叫嚷起来,让秦颂下来,
秦颂只是微笑着开口,“我是新任的北方军部总司令员,大家先坐下吧。”
兴许是流利的毛熊国语,让这些士兵们对秦颂龙国的面孔少了几分质疑,
场内一下安静了不少,士兵们纷纷落座,可还是有不少人在互相议论,交头接耳。
“龙国人啊,我没看错吧,彼得大帝是不是疯了?”
“我看是咱们上头几个领导疯了,真能让他进屋来啊,应该给他轰出去!”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军区司令,他肯定身份造假了,查他的军官证!”
“咱们北方军部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了算了?”
尽管不少人都只是在私下里叽叽喳喳,不过秦颂的听力实在不错,
这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都被他收入耳中。
“兄弟们,我的职位是彼得大帝授予的,
这里有彼得大帝和中央军部签署的任命书,还有我的军官证,
这些都是约瑟夫副总司令确认过的,你们也可以上来确认。”
秦颂的声音洪亮,但没有什么情绪,不急不躁,
台下瞬间沸腾起来,
约瑟夫扬起嘴角嗤笑一声,
这种时候跟这些当兵的讲道理,看来秦颂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有些道理说不明白。
“这任命书和军官证都能伪造,你就是个假司令,兄弟们……”
角落里喊话的声音还没完,咚的一声巨响,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将那喊话的士兵按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脑袋和墙壁撞击,发出敲钟一样的声响。
没有人能看清那男人是怎么出现在那个位置的,
他不是北方军部的兵,绷着一脸横肉,冷厉的目光喝退了周围的士兵。
“大家不用紧张,他是我的人。”
“我现在是咱们北方军部的总司令,总不能容着有人一上来就胡说八道吧,
你说对吗约瑟夫先生?”
秦颂带着一点点礼貌的笑意看向约瑟夫,
约瑟夫紧咬着后牙根儿,脸色冷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谄媚的笑容,
“咱们的总司令员先生说的对,不能纵然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胡言乱语,
否则我们这军区里不是彻底乱套了吗?你们是地痞流氓吗?”
约瑟夫有些慌促的走上台,两人交锋之下,他这第二步棋彻彻底底输给了秦颂。
如果说,刚刚是秦颂打太极,用化劲儿化掉了约瑟夫的一番挑衅,
那么这一次,就是正面的对抗,秦颂用实力告诉约瑟夫,
接下来这北方军部谁说了算。
从进到这大厅开始,约瑟夫就明里暗里算计着秦颂,
这些士兵平日里当然不敢当着约瑟夫的面如此嚣张,这出戏也是给秦颂看的。
约瑟夫就是想把场面搅乱,到时候秦颂就不得不低下头请约瑟夫来缓和局面,
这述职演讲也就彻底没了意义,那么多的士兵在场,
一眼就能看出,这北方军部是谁说了算。
只是约瑟夫千算万算,没算到秦颂会直接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而且这克格勃的暴力手段实在让人看不懂,
那人高马大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一瞬间出现在自己安排的人身后的?
约瑟夫彻底颓了,只能上台打这个圆场,
被人家当场抓了包,要是再让士兵们当场闹起来,那就是真反了。
大演讲台两侧,约瑟夫此刻是一脑袋浆糊,一上来被秦颂连消带打,
折去了大半的锐气,傲气完全被磨没了,面对这样的狠角色,
再要掏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就真的有点自欺欺人了。
另一边儿,秦颂面无表情,看着礼堂一角,那些士兵在约瑟夫的命令下,
只能缓步后退,露出内里被围住的两人。
克格勃的干部一脸凶厉的样子,一只大手就将那人整个脑袋握住,
他只要想用力,就能捏爆那人的头。
刚刚大声叫嚣的士兵,现在被吓得瑟瑟发抖,半张脸被死死按在墙壁上,
剩下露出的半张脸是惨绿色,疼痛和恐惧的情绪让他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颂见底下士兵的情绪都平复下去,露出一丝笑意,摆了摆手,
“松手吧,狄格尔,对新战友可不能再这么粗鲁。”
狄格尔松开手,任由那家伙像一条垂死的鱼,贴着墙壁滑下去,
自己恭敬地向着秦颂的方向鞠躬,“是。”
他从容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那个位置距离他动手的地方,
最起码有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