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准时登上了另一座小岛。
时越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立马明白了,“姐姐,你怎么会想来这里?”
这是那座狩猎小岛。
她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如果她想来,宫总肯定会允许的,为什么要背着他来?
苏曼殊没解释,只让时越把快艇停在隐蔽的地方,然后领着他走小道绕开红外线的监控探测范围。
她进了一幢两层楼的小木屋,在靠近地下室的地方有一个杂物间,推开杂物间的门,找到最不起眼的位置,在桌上摁了个开关,便出现了另一扇门。
时越心跳加速,直咽口水,这是.......宫总的秘密基地吗?姐姐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进了门,还需要输入一串密码。
他没看清楚苏曼殊输入的数字,速度太快了。
观察着周围,仅凭杀手的直觉,“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如果输错了密码......”就算是他都逃不出去,墙面的激光射线会顷刻切割他们。
话没完,门已经自动打开。
“我知道密码。”苏曼殊出声。
“这里和我的父母有什么关系?”时越疑惑。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如果对方对你很好,也许是因为愧疚,从你身上得到的太多了。”
苏曼殊往前走,一片纯白色的空间。
时越沿着她走过的每一步跨出去,这才注意到,女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裤,头发高高束起来,干练又精神,和白天判若两人。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时越的眼神变了变,但他没说话,就跟着苏曼殊的步伐走。
走到尽头,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诧,“这是......坟墓?”
“这是灵堂,也是坟墓。”苏曼殊环视周围一圈,指着冰冷的墓碑道:“打开它。”
“啊!”时越吓了一跳,挖坟?挖宫总母亲的坟?
这肯定是很重要的地方,都没有听首领提过这儿。
苏曼殊淡淡道,“这不是坟墓,这是掩人耳目的保险柜。”
“啊!?”时越震撼。
“宫卓卿很爱他的母亲,他不会随意迁坟的,他把这里设为禁地,供他缅怀,只是避免别人盯上他的宝贝。”
“什么宝贝?”
苏曼殊指着,“挖开就知道了。”
时越:“.......”
好一会儿,他犹豫着,不敢动手。
苏曼殊亲自上手,抬起压住骨灰盒的盖子。
时越见状,哪还坐得住,赶紧上去帮忙。
盖子很沉很沉,犹如成吨的黄金打造一般。
打开后,一个骨灰盒放在那里。
时越瞧了一眼,立马道:“咦,我见过这东西!还要密码,在输入密码之前,得先关掉一个开关。”
“这个骨灰盒是带有炸弹型装置的小型保险柜,输入密码后,要拿出里面的东西,不提前关闭爆炸装置,整个灵堂都会炸掉。”
“你懂的真多。”苏曼殊幽幽笑了,对此并不意外,果然是宫卓卿啊,如果他会很简单的把一个东西藏起来,他就不是他了。
目光在灵堂里环视一圈,视线牢牢锁定在那张诺大的遗像上。
墙上黑白照片的女人,一双眼睛笔直的看着他们的方向。
她道:“如果你想窥探对方的秘密,就要把自己代入他的思维方式,把自己代入他,设身处地的去想,假如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宫总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时越警惕。
苏曼殊垂着头,看着他,瞬时一下沉默。
时越心跳得厉害,执行了这么多任务,没有一次如此怪异,姐姐好奇怪。
姐姐有点不像姐姐了。
她此刻的目光一点都不温柔,如露出了柔情面孔下的冷漠。
她就这么看着他,微微俯身,时越有种她会猛地抽出把匕首结果了他的错觉。
然而,迅猛的,女人只是拔出了一剂针管,刺入他的脖子。
这是从宫卓卿那里偷来的迷药。
那人一直想把这东西用在她身上,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时越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闷哼!
昏迷之前,捂着脖子,不可思议的瞧了眼苏曼殊!
偷袭他!?
骗他!?
还是想杀他!?
他不知道了,直接不省人事。
苏曼殊利落解开他的衣衫。
那一刻,目光落在少年的胸膛上,眼中闪过一道了然之色。
“果然是你。”
她不再迟疑,疾步走过去,把遗像取下来。
打开后面的暗格,果不其然,看到了几根不同颜色的闪烁灯,剪断蓝色的灯线,再次返回墓碑前,输入密码。
咚的一声!
骨灰盒弹开!
一个小型自动架升起来,卡槽里装着一块u盘!
...
翌日,傍晚。
婚礼开始的时间。
夜幕下,海面上的一艘豪华邮轮却灯火如昼,美轮美奂。
名流荟萃,衣香丽影。
不少官员都带着家属,一起登船。
谁不知道宫卓卿要结婚了。
他已经把这个消息,面向全世界公布。
作为今晚的主人公,身边围着不少人,都是前来恭维道贺的。
宫卓卿脸上难得闪现真实的笑容。
谁都看得出,他真的很在乎这场婚礼。
“不知道新娘究竟有多漂亮,才能俘获宫总的心。”一个富豪端着杯香槟酒,满面笑容的打趣。
“宫总来圣加德十多年了,也没见过你和哪家千金名媛约会,还以为宫总不动凡心呢。”
宫卓卿敛着眸淡淡笑,他极少穿黑色西装,太过沉闷的颜色会盖住身上的温润淡雅。
他的目光在场内环视一圈,眯了眯眼,问阿达,“乔呢?”
“宫总您放心,我一直派人盯着,乔先生不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场合,他说要在包厢里休息。”阿达汇报。
“我讨厌帝国的这种破规矩。”宫卓卿眉心为不可察的跳动了下,眼底骤然寒冷,“曼殊偏要遵守那些风俗。”什么白天不能相见,只能在晚上举办婚宴。
七点钟开始,还差一刻钟。
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有点闷。
就在他又一次警惕的环视场内时。
猛地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宫总,不好了!”